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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账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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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八十一,枝七百二十九,巢六千五百六十一,禽五万九千四十九,雏……五十三万一千四百四十一,毛……四百七十八万二千九百六十九,色……四千三百四万六千七百二十一。”中间基数太大,袁术还是在蔡琰手中拿过毛笔,算了一下,但是这速度也太惊人了,只看得郑玄目瞪口呆……

    “晋王,等……等……这是什么算法,九章算术里面好像沒有啊。”

    “这是连乘算法啊,这些是古书上的,晚辈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袁术又“谦虚”道,知道袁术性格的就知道这“略知一二”是多少,郑玄当然看不出來。

    “那请晋王赐教。”郑玄求知若渴,深深一礼,让袁术措手不及。

    “区区雕虫小计,何当郑先生大礼,晚辈不敢当,只是此法非一日成就,需多日练习,方能熟能生巧,等日后有暇,吾亲自登门,与先生探讨。”

    照理,袁术这么说,已经是很礼貌很恭谦的了,但是在郑玄的耳朵里听起來不一样,这老小子真的不能这么糊弄的,只见郑玄很不高兴道:

    “玄虽老,但不卖老,晋王一口一句谦称晚辈,可是似乎从來不把老朽当回事,怎么说也不能这么糊弄老朽不。”一听这话,蔡邕有些生气,袁术居然会糊弄老家伙,但是,想斥责袁术又找不到理,袁术刚才的话本就沒有说错,袁术正要分辨几句,之间郑玄又道:

    “晋王日理万机,诸多事情都來不及处理,可晋王却说,日后有暇,等晋王有暇,那时怕是我等已经入土了,再说,晋王才说这非一日成就,那不成跟晋王聊聊,我等就会了,虽世人皆称老朽‘大儒’,可玄自认沒有那么高超的学习能力。”

    丫的,这老小子还真不好糊弄,袁术有些无语,总不能马上改口我去教你吧,最好的办法是你留下,然后我有事沒事的时候來点拨你一下,以你的智慧,一定可以,可是,袁术可不能这么说啊……

    这时,只见贾诩走过來,在袁术的耳边道:

    “公子,帐房那边说,公子的数目巨大,他们核算不清晰,俱请辞。”贾诩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袁术身边几步范围还是能听清楚。

    “辞,他们都是我袁氏的人,他们还能辞去哪里,唉,以亚父之智,这事还需我來。”

    袁术极为不解,更不知道这时候贾诩为什么会提这事,袁术有些郁闷道。

    “那请晋王为玄僻一寒舍,我等常住上党,旦夕研究,若有不解,亦能及时赶來请教,不知晋王意下如何。”郑玄主动请求留下道。

    “不行不行,如先生此等大儒,我求之不得,岂敢留驻寒舍,再说,晚辈何敢当先生‘请教’二字,当是晚辈拜访才是啊。”原本这话已经是很恭谦了,可在郑玄的耳朵里还是不自在,你來拜访,你哪有时间啊,等你有时间,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郑玄可不放过这样能够学习的机会,步步紧逼袁术答应。

    其实对于袁术來说,从内心里,确实是步步礼让,只是不小心的将郑玄一点点引入“圈套”,这个圈套原本只是想郑玄能够留下,以好留下卢植以及以后方便打压刘备,殊不知……

    只见郑玄咬咬牙,脚一跺,下决心道:

    “郑玄不才,请求为晋王麾下一帐房,还请晋王允诺。”

    “啊……”

    “啊……”

    ………………

    郑玄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尤其是袁术,顿时急了,这答应不是拒绝不是啊,袁术回头求助的看看贾诩,希望贾诩能够救援一二,可是只见贾诩微微点头微微笑,袁术要再不明白刚才贾诩说那句话的意思就真白痴了,可那计策能用这里吗,也不看看是谁啊,亚父啊你可把我坑了啊,唉,我该叫你鬼狐还是毒士啊,这一计真的太狠了一点吧。

    袁术有看看蔡邕,蔡邕更不好说话,能说什么呢,袁术拒绝是对的,但是郑玄也是求知若渴不耻下问啊,他能怎么说,支持袁术,那就是反对郑玄求学,支持郑玄,让他在袁术帐下做一帐房。

    只见郑玄走到袁术跟前,双手抱拳,对袁术鞠躬道:

    “请晋王殿下允诺。”礼仪十分到位。

    “郑先生,此事日后再谈可好,先在壶关住下,我日后再做安排好不。”

    袁术只好用缓兵之计,暂时稳住再说,不料,郑玄是个认死理的人,尤其在学术这样的大事上极为认真:

    “晋王还要拒绝么,难道是在下礼节不够。”说着又要行礼。

    “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再行大礼就要跪到地上去,喊老师了,这当然不可以,袁术急忙扶住,郑玄似乎并不领情,亚父啊,你真的坑人啊:

    “先生,不是晚辈不让,而是府库核算数目巨大,恰才贾先生说了,几十人都忙不过了,何必劳累您老,要是把您累坏了,晚辈可就得罪天下士子了啊,请郑先生原谅,我一定想个好办法,帮助郑先生好不。”

    袁术实在沒有办法了,这一点是不得已的急智,怕把人家累坏了,似乎有点效果,郑玄不再坚持下拜,但是,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看來袁术沒有想出办法之前,他会死扛到底了。

    “这有何难。”只见卢植从座位上站起來:“区区帐房还能强过征战沙场,郑老弟,不要被这小子诓骗了,这小子诓皇甫嵩那可是一套一套的,今儿个也能技穷。”

    我的天,这老家伙出來找什么场子,我跟皇甫老东西的那点交情,也好像沒有针对过你啊,你怎么这样,袁术正要说话解释,只见卢植走到堂中:

    “不就一个帐房吗,能有多累,康成兄,咱们一块儿做帐房,看这小子能推辞得了。”

    啊,买疙瘩,怎么一个赛一个牛人啊……

    “仲和,说句实在话,真要你答应,确实为难,但是你小子的这些本事却不得不让人称奇,大家不知道,这小子跟皇甫老将军论兵法,说得头头是道,我等心服口服,这就是他所谓的略知一二,今天算术,他也是略知一二,却不知康成为难了大半天了,因此,老朽不才,真心佩服晋王的智慧,康成,我等也不求他了,明日我等就去帐房干事,把那帮要走的家伙都聚拢來,我等做个总帐房,这样一來,帐房的事情我等也做了,也有时间來请教晋王了。”

    “对,好主意,就依你。”郑玄似乎看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袁术又要说话,只见卢植抢先开口:

    “这样你就不要再推托了吧,想必就是你的恩师蔡先生也不会反对了。”

    袁术看看蔡邕,只见蔡邕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示意袁术答应。

    “卢老先生,您是大将军,总得给你挂个将军的职位吧,要不世人都要说我怠慢了。”

    “去,老夫想通了,离了朝堂,专心做学问,多清闲自在,难不成你还真想我把这把老骨头卖给你,休想,康成兄,我们吃肉喝酒去。”

    袁术无语的看着两人回到座位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亚父啊亚父,你一计帮我收两个大儒做我的帐房,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呢。

    这一下会场里顿时震惊了,两个大儒來归,只求做帐房,那其他人能干啥。

    “杨德祖何在。”袁术喊道,杨修不知道怎么回事,立即跑出來,恭敬行礼:

    “杨修接旨,着你拜郑康成为师,好生学习,好生照料郑先生起居,若有差池,提头來见。”袁术冷不丁下旨道。

    “杨修领旨,可是,晋王舅舅,修已有恩师……”杨修分辨一句,袁术立即接上:

    “难道你敢抗旨,给你三年时间,学有所成,随我出仕。”看到杨修还要分辨,卢植道:

    “别以为你那老师多光彩,不是老夫说你,要不是你自己还算聪慧,恐怕你也学不到什么玩意儿,來老夫这里,包你早日成才,呵呵,康成,这礼你得收了,这孩子聪慧,是块好料,柱石之才,只要好好培养,将來成就不在其父之下,杨德祖,还不过來。”

    可怜杨修平日里傲气十足,这会也只剩下唯唯诺诺的份,蔡邕打圆场道:

    “卢老弟,这话也说得太狠了点,德祖,來日老夫修书一封送与你恩师,想必老夫这点薄面还是有的,只要你潜心修学,将來出将入相,也是你那老师的荣耀。”

    杨修如大悟一般,分别拜谢袁术蔡邕和卢植,然后对郑玄行拜师礼。

    看到杨修,袁术忽然想起一件事:

    “郑先生,晚辈还有一事相求。”郑玄抬头看看袁术,示意袁术说下去:

    “此子有一歪才,擅长读心术,其实读心术乃是谶纬之术的一个旁支,而我却想将此发展成为一门学术,请郑先生好好教导此子,并将这门学术完善好,进來我要在书院中设立这么一个学科。”

    “哦,这读心术有什么好,揣摩主上意图,逢迎吹拍,我等甚鄙之。”郑玄说道。

    “非也,郑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试想,为天子牧守一方,我等知民心察民意,就能施行万民拥戴的政策,有助于社稷稳定,如果我等能知作奸犯科者的心理,那么我等就能将这样的事情防范与未然,或者说,小孩子不懂事,我等不知如何教导,要是有这么一门学科研究孩子的心里,那么这就有助于我等因材施教,让天才的孩子及早的得到教育,就像现在的杨修,及时的拨乱反正,不让他在这方面误入歧途,则是我朝栋梁之才。”

    袁术侃侃而谈,场中诸人都微微点头,尽管杨修不喜袁术拿他说事,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见到众人都认可,袁术又加点“剂量”:

    “试想,战场中,我等知敌将心中所想,那么我等就能根据其定下计策,甚至可以不战而胜。”袁术的这一句话似乎有点夸张,不过,给众人的震撼不小:

    “好,玄答应你,不过也得这小子自己努力才行。”

    “呵呵,冥冥中自有天数啊。”只见田丰走出來:

    “法正这孩子要我将这几本书带來,这是法真先生所注的《谶纬》书本三卷,要交于公子,现在,倒是有真正的主人了。”说着将书拿到袁术手里,袁术转交给郑玄,意思是让郑玄督促杨修,几人再拜袁术,此事告一段落。

    “大家折腾晚辈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晚辈也折腾的够呛了,诸位是不是也让我这主事的问问诸位啊。”袁术想换换位置。

    “哦,好,请晋王出題,可不要把你的师傅难住咯。”只见刘和出列道。

    “拜见皇叔。”袁术上前施礼,大家也跟着施礼,刘和回礼道:

    “今日只论学术,不论官阶,诸位随意,请晋王命題。”

    “皇叔,当今大汉受黄巾荼毒甚深,不才今日集天下名士,其实就是想求一治理之道,怎么能够之谈学术呢,刚才一事,已令晚辈头疼不已,不想再來一出了。”

    “呵呵,好,晋王常怀天下之心,今日就与晋王共论。”

    “诸位或看或听或也知道,大汉经黄巾一乱,疲敝不堪,田园荒芜,房屋破败,尤其是黄巾攻城略地,如蝗虫过境,一片凄凉惨淡景象,我主并州,倾尽家资,手天下流民与并州之内就得民众百万,可知天下世人何等凄苦,幽州在皇叔祖的治理下,稍有起色,经大兄这一胡來,又使得民心惶惶,冀州虽民众不少,可是黄巾乱世的主战场,各地皆祸害不浅,加上水灾旱灾,又是饥荒四起,民心不定,因此,今日不才抛砖引玉,应诸位之意,赋诗几首,求诸位贤才赐教治理一方之道,以安三地术百万子民。”

    袁术说着,对场中诸人深深一礼,朱儁大呼大呼上当:

    “我道是今日这小子怎么弱了性子,让大家伙这么折腾,就连小丫头都能出題,原來是这么一出,大家得好好思量咯。”朱儁的话,让袁术大感知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