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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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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用第三人称形式】

    即使是星辰,坠入阴霾中,也不会再发亮,因为它们迷失了自己的本性,它们的灵魂早已残破不堪,我亦是如此,在偌大的银河中,我只是一颗不起眼的星星,而且,再也不会发亮。

    ——节记

    镜子前的少女,懒庸地用手托住下巴,另一只手按在可乐罐上,拨弄着拉环,一下一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黑暗中显得模糊的镜子大致能反映出少女的脸部轮廓,只因少女面有鸭舌帽沿作遮掩,在昏暗的光线里,也着实琢磨不透。只知道,少女的脸部曲线描绘出一个猜不透的剪影。

    她下颌微微扬起四十五度,抬头,一对清澈透亮的双眸映在镜子上,双眸流转,如洗过的玉,暗蓝色的色调巧妙流转交融在眼眶中,像黑夜里黯然的星辰。镜前的少女,右手两指捏起一支飞镖,侧着脸,投掷出去。“啪”地一声,少女满意地笑笑,回过头,那只飞镖已经钉在了靶上,并且正中靶心,靶心上,贴着一张照片,那就是,眼前少女的照片。

    飞镖准确无误地定在靶心,也钉在照片上少女的心口。少女的齐刘海遮住眼睛,不住喃喃:“不错,早在八年前,我就已经丢失了两样东西。”她顿了顿,脸上写不尽的淡然,“一个是我的心,早已经不会跳动,一个是一种,一种名为自由的东西。”

    她深知,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仓木凉子,她早已经被黑暗吞噬,变成了那个冷血无情的camus。

    “camus,我可以进去吗?”外面传来vermouth温存的嗓音,凉子从容不迫地摘下靶上的飞镖,缓缓答应道:“进来吧。”门缓缓打开,走进一位风韵妖娆的女人,银发如挥洒下来的月光,双眸楚楚动人。

    “已经是晚上了啊,今晚星星真亮。”凉子回味似的望了望小窗透出的星星,“不过,在这里,我也分不清什么白天黑夜了。”

    当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所有的门都为我关闭,只留着一扇门,我推开这扇门,发现尽是无尽的黑暗,这时,门已经锁上,我早已离不开黑暗凉子自嘲笑笑,暗暗想着,按在可乐罐上的那只手,手指轻轻一拨,“兹兹”可乐罐里的泡沫在悄悄滚动着。

    “别闹了,有任务,跟我去一趟纽约,明天一早的飞机。”vermouth轻轻柔声道。“好了,我没和你闹,什么任务呢?”凉子轻轻笑道,带着一丝嘲讽。“这个你不必多问了,到时候你只要掩护我就行了。”vermouth走到凉子身前,长长的指甲划着凉子的脸,“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一早的飞机,记着啊。”

    房门悄悄掩上,凉子随手捏起笔,在桌子上的一张便条上写着什么,窸窸窣窣的写字声之后,她默不作声地把纸条按在镜子上方的钉子上,而钉子则被夹满了便条,这八年的任务记录。而新加上去的便条写着:纽约 掩护。

    camus,组织的核心人物,九岁进入组织,从第一次接受任务开始就没有任务失败过,她也是拥有不败纪录的,黑衣组织的不败女王。钉子上夹着的,慢慢的便条,上面记着她八年以来所完成的任务,而且,从来没有失手过。

    清晨,小窗里隐隐透出亮光。凉子早已扣上了鸭舌帽,穿上她那永远一层不变的黑色外套,背着一个双肩包,缓缓打开大门。

    “good morning!camus!”眼前的vermouth冷嗔,朝她伸出手。凉子摆手,冷声道:“快走吧,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当然,不败女王殿下。”vermouth嘲讽地笑。

    廊道里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vermouth捏着一支烟,徐徐吐出白气,凉子没有避讳,烟雾里的脸显得更加迷惘:“说吧,到底执行什么任务。”vermouth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a secret makeoman woman。你知道的。”

    凉子扬起一抹笑,笑得神秘:“i see。”两个女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廊道中,脚步声越传越远。

    机场,飞机起飞的声音还在回响,凉子坐在玻璃窗前,或许是吐出来的热气,使玻璃上浮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玻璃窗上写着什么,写罢,方知写的是纽约几字。

    “那个,你在等人吗?”耳畔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凉子转头一看,长发飘逸,一双透亮的眸子亮的动人,缓缓流转。过去的回忆再次被拼凑而起,只记得,在九岁时,那个女孩对她遥遥挥手,她叫,兰。凉子托着头:“是,她到便利店买东西了。你是,小兰?”

    眼前的女孩惊讶了几分,激动道:“你,你怎么知道?”凉子摊开手:“还得多谢你,八年前,多亏你出手相救,我叫,仓木凉子。”小兰的双眸盈盈如水,声音颤抖道:“你,你是凉子?!”

    “啊,多亏你还记得呢,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对了,你去哪里?”凉子微微笑笑。小兰用手托了托下巴:“去新一父母住的地方,好像是,对了,洛杉矶!对了,凉子你到哪里?”凉子遗憾地笑道:“真不凑巧,我去的是纽约。”小兰撅着嘴,跺了跺脚:“我们几天后才到纽约呢。”

    “对了,你说的新一是……”凉子话未说完,就已经被一个响亮的男声打断:“小兰,久等了!”一个面容俊俏,高个子的男生跑来。他有着深邃的蓝色眸子,笑得清澈。“这位是?”男生指着凉子,朝小兰问道。“新一,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凉子。”小兰又朝向我,“凉子,这是工藤新一。”

    凉子站起,微微俯身:“工藤,请多指教。我是仓木凉子。”眼前的工藤挠了挠头:“你是去纽约吗,凉子?”小兰惊讶地出声来:“新一,你怎么知道?”工藤阳光地笑笑:“你看,玻璃上有写着纽约两个字,这里又只坐着凉子一个人,这肯定是她写的,她为什么会写呢?可能是因为能去纽约太兴奋了吧,是吗?”他又朝向凉子。

    “大部分说对了,我写上纽约,可不是因为太兴奋了。”凉子点头道,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快到时间了,再见了,小兰,还有,聪明的侦探先生。”凉子走向登机处,又朝他们遥遥挥了挥手。只依稀听见小兰在风中喃喃:“呐,新一,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吧。”工藤柔声道。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凉子双手托着头,望着周围的白云。“camus,怎么去了那么久,差点就赶不上飞机了。”一旁的vermouth轻轻对凉子质问道。凉子侧过头:“没事没事,只是和老朋友叙叙旧而已。”vermouth邪魅一笑:“这样就好,下次别再因为这种事耽误了正事了。”

    “那你以为怎样?现在还是早上,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晚上的星星呢。”凉子顿了顿,“多好看啊,一点一点在云层中发光,不过,从飞机上看到的,也只能是一片昏暗吧。”vermouth斜着头,望着凉子:“没事没事,我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光亮了,你是唯一一颗肯对我发光的,star。”她的声音在凉子耳畔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