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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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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又是一个雨天,雨中朦胧地让我看不清你,看不清那个在雨中暗红色头发格外夺目的女生,我知道,不管是不是淅淅沥沥的雨天,你都会一直陪我笑,陪我落泪。

    ——节记

    雨,洗净了所有尘埃,淡化了城市的喧嚣,雨,滴落在地,扬起一片哀愁,二丁目的咖啡馆,几把雨伞就这样随意地放在店铺外,雨,这样透明的雨景,这样淡雅的颜色,这样凄凉的气氛。

    一对男女坐在咖啡桌前,少女紧蹙的眉间添了些许无奈,而少年却是不解其意兴奋地看着菜单。凉子将灰色外套紧了紧,把领子翻起,遮住了如玉的脖颈,瑟瑟发抖地搓着手,然后捂了捂带有温度的咖啡杯。“我说,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凉子依旧嘴上不饶人。

    “没什么没什么啦,出来透透气嘛,而且这里真的不错诶,小兰要参加空手道社训练,工藤那家伙说要在家看侦探小说,没办法,我只能找你了。”夏目眉头舒展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耸耸肩。凉子眼波一横,柳眉一挑,撇撇嘴,然后端起咖啡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这么说,我成替补人物了?”

    夏目眼皮微微抬起,抬眼望了一下正在抿着咖啡的凉子,扭扭捏捏地吞吐道:“我其实是想问,那个,那天莎莉贝斯号的时候,kid他没对你干什么吗?”凉子放下咖啡,懒庸地用手顶着下巴:“怎么,他对我干什么不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啦,就是问问而已,你不回答就算了。”夏目搓着手,翻了个白眼。凉子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吹了吹咖啡上冒着的热气:“也没什么,我发现他想冒充小兰,他就用木棍把我打晕了而已嘛。”然后杏眼微咪,再一次紧了紧外套领子。

    “那就好。”夏目有些不对劲地用小勺搅着咖啡。“啊!”凉子突然轻轻叫了一声,然后不安地捂着急速跳动的心,把灰色外套紧了紧,极力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怎么了凉子?”夏目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没什么。”凉子平下气。

    【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是谁?】凉子斜眼望了望咖啡馆大门的方向,然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而喝了口咖啡。再一次不安地瞟了一眼大门,只看见,门被推开,然后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进门就被台阶磕到,然后险些撞翻了服务生手中的托盘。

    惹得众人纷纷回眼望去,然后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从容不迫地站起,绽放出一个歉疚的微笑,然后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唤来服务员点单。【不是的……那种感觉不是这样的,不是啊!】凉子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视夏目谈笑风生的打趣话语,修长的指甲掐着自己灰色外套的衣角,指尖被拉链磕着了也毫不在意,无所谓指尖的疼痛感,指甲被硬生生折了一下。

    雨,云里雾里的雨,朦朦胧胧而又神秘,从朦胧小雨,而转变得越来越大,一如凉子动荡不安的心。

    “啊啊啊啊!”大概坐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从男洗手间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个男人,面色惊恐,直接靠在了墙边,客人全部从咖啡馆静谧的音乐中惊醒,纷纷放下咖啡杯。夏目又是条件发射地一个箭步奔到男洗手间,大叫的男人随后也惊慌失措地跟了上去。

    凉子粗略拉起带帽灰色外套的帽子,遮住自己的脸,在人群中掩饰自己的存在,匆匆忙忙不顾男女有别地进入了男洗手间。最后一个靠窗的厕所里,门半掩半开,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夏目,一个像是咖啡厅的服务生,也就是第一发现者。

    凉子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咽了口唾沫,脚步轻移,站在了夏目后面。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男子靠在马桶上,面目狰狞,两眼不闭,像是死不瞑目一般瞪大了那双黑少白多的眼睛,脖子上有一道紫青的勒痕,勒得不浅不深,刚刚好,足以让人毙命。

    “没用了,已经死了。”夏目摇摇头,皱了皱眉头,湛蓝色的眸子中包含着不甘和无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隔壁那间厕所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身材肥庸的中年人,像是刚刚睡醒一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不紧不慢地望了一眼死者所在的厕所,然后吓得立马靠在墙角,睡意全部被赶走。

    “出什么事了吗?”另一边最顶端的厕所中走出的竟然是个女子,高中生年纪,而且一头暗红色的头发,黑色鸭舌帽反扣在头顶,身着一件灰白色大衣,摘下墨镜的那张脸足以让凉子昏厥——今川未砚。她随意地把墨镜别在胸前的口袋中,然后别有深意地对着凉子嗜血般地微笑,那对血红色的眸子看透了人心:“你好啊。”

    然后从容不迫地从凉子身边掠过,看了那边厕所中的尸体,反倒眼不跳心不惊地把手按在墙壁上,用手支撑着身体:“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凉子像是收到了莫大的震撼,冒了一身的冷汗,把帽子更紧了紧,遮挡住自己的眼眸,无力地靠在墙上。

    “请问小姐,你为什么会在男洗手间?”夏目不满地挑了挑眉,打量着今川。“我叫今川未砚,高中生,在打电话,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或许是走错了吧。”今川傲气地撩了撩暗红的长发。“那你呢?”夏目把目光投向一旁惊慌失措的中年男子。

    那人平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缓了口气:“我是野田正夫,我本来是来这里上个洗手间的,可能因为好几天没睡觉,所以到这里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没注意到这里的事情。”

    “唔……”夏目摸着下巴思考着,而凉子不顾咖啡厅里的暖气,依旧用厚实的外套帽子把自己的脸遮住,此时,一滴冰冷的汗珠从额间滑落,滴在领口上。

    “啊!社长!”刚刚进入洗手间的那个冒冒失失的男人看见了那具尸体马上就要往里闯,却被夏目一手拦住:“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来这里?”那个男人摘下鼻梁上的眼睛,然后抹了抹泪,才抽泣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社长田中和,我是公司的员工小原贤二,我受过社长的恩惠,没想到,今天却……啊,今天我和社长约定见面,八点四十五分。”

    雨,依旧在下着。

    随后,目暮警官就赶到了现场。“死者为田中和,经营一家五金公司。”高木警官在一旁报告,而目暮警官打量着尸体,随后把目光转向夏目:“不过,夏目老弟你该不会是和毛利这家伙呆久了就被传染了吧,被案件缠绕。”

    夏目依旧标准地三段式冷笑,然后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嫌疑人有三个,一个是在旁边厕所里睡着的野田正夫先生,一个是在离死者所在厕所最远的厕所中打电话的今川未砚小姐,还有一个就是与死者约定在这里见面的小原贤二先生。”

    “等等!”小原贤二急切地想要为自己申辩,“我是刚刚赶到这里的,我为什么也是嫌疑人?!”夏目把手踹到口袋里,肃声道:“你一来这里就想急切地靠近尸体,这种反常的举动,请问为什么呢?”“这……”小原贤二沉默了片刻,“这是因为我受过田中社长的恩惠啊!”然后一旁的野田正夫指向旁边的今川:“这个小姐不是才比较可疑吗,就算没来过这里也不至于走错洗手间啊!”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门口的牌子,而且当时我在想事情,没注意。”今川未砚面对野田正夫的逼问从容不迫地回答。【不是的,才不是呢!她应该是在跟组织的人通电话,为了避人耳目,所以选在男洗手间,她的心思太缜密了。】凉子默默靠在墙角拼命摇着头。

    “不过,今川小姐你和凉子真的是太像了啊。”高木警官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岔。“哦?那还真是有缘啊。”今川别有深意地朝墙角靠着的那抹灰色身影笑了笑,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映着瑟瑟发抖的凉子被帽子遮住的侧脸。

    “咳咳!”目暮警官警示地干咳了一声,“那,请问野田先生你为什么会在里面睡着了呢?”野田正夫惊恐地挥了挥手:“你,你是在怀疑我吗,我才不会杀人呢!而且我和这个人根本不认识!我,我只是路过来上个洗手间,然后因为工作的关系好几天没睡觉,所以就不知不觉在里面睡着了。”

    “啊,社长八点四十分左右的时候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呢!”小原贤二像是突然记起来一样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是八点四十一分的,社长问我到没有。”目暮警官从鉴识人员手中接过一个包在袋子中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然后摸着下巴:“确实,八点四十一分拨去的电话,通话时间大约是三分钟。”

    “这样说来的话。”野田正夫努力会想着,用食指顶着下巴,“我在睡觉的时候是有隐约听到拨号声还有讲电话的声音,是有提到什么小原的,应该就是这通电话吧。”“嗯。”目暮警官转向今川,“请问今川小姐你有听到什么吗?”

    “这个嘛……”今川略微回想而微闭上了双眼,“我一直在专注地打电话,所以没听到什么声响。”“可以给我看看你手机的通话记录吗?”目暮警官伸出手来。“嗯……”今川不情愿地从口袋中取出手机,递给目暮警官。目暮警官翻开手机通讯记录,却只看到一片空白:“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啊。”

    “是,我习惯通话完之后把记录删掉。”今川在掩饰自己眉宇间透出的紧张。【不是的,她消除记录是为了日后不被人查出来。】凉子在角落默默倔强咬着牙。

    “那个,请问,这边的窗户一直都不是锁上的吗?”夏目指着离死者所在厕所不远的窗户,对服务生问道。“啊,是的,这个一直都不上锁的。”服务生愣了一愣,才缓缓作答。“请问这位服务生你是怎么到这里来才发现死者的呢?”夏目继续问。

    服务生低垂下头,捻着下巴:“我是来上洗手间的,然后发现这间厕所门一直是锁着的,所以就来查看,然后实在不行爬上去看的时候就发现了死者,慌慌张张跑出来,然后这个少年就爬上去把手够进里面打开了门。”服务生瞟了眼夏目。

    “请问一下服务生,小原先生是什么时候到的?”夏目转移了话题,让服务生有些不适应地摸着下巴努力回想:“我记得应该是八点四十多分的时候赶到,大约坐了五分钟,之后说要去隔壁的便利店买包烟,所以让我帮忙看一下,如果有人来找告诉他,然后他就离开了两三分钟,之后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钟,正好是八点五十分。”

    小原贤二顿了顿,使劲点了点头:“啊,是这样的,社长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到这家咖啡厅了。”目暮警官专注地若有所思,摸着下巴:“那么,死亡时间就是八点四十一分之后了。这个时候,小原先生还没有到,野田先生还没有醒,那请问今川小姐你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我当然还在打电话啊。”今川十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而又不耐地拧着眉毛。“咳咳。”目暮警官刻意重重咳了一声,“总之,夏目还有嫌疑人你们先出去外面等候,这里交给警察。”目暮警官催促着夏目离开。而夏目鄙夷地瞪着目暮警官,然后撅着嘴拉上瑟瑟发抖愣在一旁的凉子走了出去。

    咖啡厅

    夏目翘着腿,不满地搅着冷了的咖啡,而脑子里都是案件。凉子一旁不敢看那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暗红色头发的少女,哪怕只看一眼就能让人心里发冷,更加紧了紧灰色外套,被帽子遮住的额角早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

    “怎么了凉子?这里很冷吗?”夏目不理解地把手搭上了额头。“没,没事。”凉子的声音扭曲的厉害,带着沧桑而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饱受风寒的老人。夏目的眉尖蹙了蹙,然后挑眼望向野田正夫和小原贤二,二人正在互相抱怨着,今川未砚远离世事,退侧一边。

    【小原先生左手手背上怎么贴着创口贴?】夏目眼尖,注意到了小原贤二手背上贴着的创口贴,径直走向服务台,把手搭在台上,然后问着正在擦拭杯子的服务生:“小原先生第一次来的时候手背上有没有贴创口贴。”

    服务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好像没有吧,应该是去便利店回来的时候才有的,我也奇怪呢。”夏目道了声谢,然后拍着小原贤二的肩膀:“请问,小原先生,你的手背是怎么受伤的?服务生说是去便利店回来的时候才有的。”

    “啊,这个啊。”小原贤二避退地把手伸进口袋,“这个是我去便利店的时候不小心刮伤了,就顺便到便利店买了创口贴贴上去的。”“是这样啊……”夏目轻闭双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然后走到凉子跟前,“呐,我去便利店问一下,你先在这里等等吧。”

    凉子用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继续隐藏在帽子下,更加往里坐了一些。“我也跟你去吧。”一边上的今川突然开口,凉子猛地拉紧了帽檐,也把手伸进了袖子里。今川满意地留给了凉子一个邪魅的笑容:“反正我也没事干,不如我跟你去吧,跟着你我也跑不了,不是吗?”

    “啊,可以……”夏目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随后答应了。沉默良久的凉子从袖管里伸出的冰冷的手指紧紧揪住了夏目带有温热的手,猛地拉住他,像是要把他留住一般。“怎么了凉子?”夏目发现了不对劲,那只手却紧紧拉住他,让他挪不开脚步。

    【冷的,她的手是冷的……】夏目担忧地蹙了蹙眉头,眉间透出不安。夏目像是完全理解错了凉子的意思,转脸对凉子绽放了个大大的微笑,然后竖起了大拇指:“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然后轻轻甩开凉子的手,与今川二人走出了咖啡厅。

    【不是的,不是……】凉子变得柔弱无力,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只得在默默中走到咖啡厅的玻璃前,看着两人离去的那逐渐化为一色的身影,雨,一滴一滴滴在玻璃上,两人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好像过了大概五分钟之后,凉子看着夏目平安回来,缓了口堵在心里的气。他回来了,又是那种语气,让服务生把目暮警官叫过来,说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又是那对眼眸,湛蓝自信,如洗过的玉一般干净,如一汪清泉一般透彻,那种笑容,放荡不羁,无所畏惧。凉子坐在桌前,平静自己的心,胆颤心惊地抿了口发冷的咖啡,浇在她冰冷的心中。

    三个嫌疑人就站在夏目面前,而目暮警官匪夷所思地盯着夏目,夏目从容不迫地摆了摆手:“我已经知道犯人到底是谁了,问题是死亡时间,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八点四十一分之前的几分钟,而犯人之利用了延长的这几分钟,便可瞒天过海。”夏目不紧不慢地先买了个关子。

    目暮警官用手绢擦了擦额间的汗:“夏目老弟啊,你就别卖关子了,犯人到底是谁?”夏目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眸里是自信的光芒:“犯人先是与被害人约定八点三十在这个咖啡馆的男洗手间见面,这时候人不多不少,厕所里也没什么人,犯人就从厕所的窗口爬进去,杀害了在等候的被害人,然后拖进被害人所在的厕所,为了不让人进来,锁上了门,而这时候他发现隔壁厕所的野田先生正在里面睡觉,还有一个人进了厕所,也就是今川小姐,所以他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拿出被害人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这样自导自演,让这些人以为被害人八点四十一分还活着,而里面上锁就更简单了,这扇门很矮小,就是我都可以轻易翻过去,犯人肯定也可以翻过去了,没错,这个犯人就是你,小原贤二先生!”

    小原贤二额间冒了冷汗,愣了一愣,没有说话,夏目继续说:“然后小原先生再从那扇窗爬了出去,然后清理凶器,就回到了咖啡厅,让大家以为你八点四十几分的时候才到。”“你有什么证据吗?!没证据别乱说!”小原贤二慌了神,歇斯底里地大叫。

    “要证据当然有,请问野田先生,你在睡觉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多少声电话按键声?”夏目目光直直锁定着小原贤二,把两手揣在裤袋里。“啊,我记得,因为那种声音很吵,所以我印象比较清楚,诶?我听到了十三声!”野田正夫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然后惊呼着。

    “十三声又怎么了?”小原贤二反应迟钝地反问着,然后突然注意到之后,冷汗直冒。“没错,手机号码是十一位的,然后再按下拨通键,就是十二声,可是为什么野田先生听到了十三声呢,只有一种可能,你拨通了田中先生的手机之后,又按下了自己手机的接听键。”夏目目光凛然,话语间的咄咄逼人让小原贤二冷汗直流到鬓边。

    小原贤二沉默了一下,然后大声嚷着:“说不定是他记错了,他那时候在睡觉不是吗,或者说是社长他按错了键呢?!”夏目的唇角勾起一抹自信而阳光的微笑:“你要狡辩也可以,我还有其他证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勒死田中先生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抓伤了你的手背,然后你回到咖啡厅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借着去便利店买烟而去买了创口贴,如果去查的话,可以再被害人的指甲上找到磕痕,而你的创口贴下,是被田中先生抓伤的那道刻骨铭心的伤痕吧。”

    小原贤二被夏目问的哑口无言,舒了口气,撕开创口贴,那是一道血红的痕迹,一定很疼,他苦涩地笑了:“这点伤痕算什么,他生前留给我的伤痕才叫刻骨铭心,我没办法私挪了公司的公款,被他发现,本来我想如果被抓到监狱里也没什么,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勒索了我,他要我给他一笔很大的钱,比我私挪的公款还要大的一笔钱,不行他就拿他对我的恩情和我私挪公款这件事情威胁我,我忍受不了,就萌生了杀意,留下了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雨,好像又大了些,帽子盖着凉子的脸,但是凉子的眼睛依稀可以看清玻璃外的灰蒙蒙的天,乌云成了这片天空唯一的装饰,一切都像素雅的素描一样恬淡,惹人泛起哀愁。

    “夏目老弟,还有凉子,今川小姐和野田先生,还请你们到局里去做笔录。”目暮警官招呼着众人。“我,我就不去了。”许久不开口的凉子声音有些夹生和沧桑。“可是雨越来越大了,你要自己回去吗?”夏目的眉宇间泛着忧愁。

    “不用了,我自己拿伞回去。”凉子推开咖啡馆的门,不顾飘进来的冰冷的雨滴,不敢看里面的暗红色头发少女的脸,取出筐子里的自己的雨伞,然后使尽力气控制自己柔弱无力的双手打开伞,然后再雨幕中回眼望了一下夏目,还是看不到她的眼:“做完笔录就早点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

    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凝结在了雨幕中,那抹灰色的身影融入到了一片灰色的雨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