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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两名男子倒在血泊里，应该还没死，身子还在动。
“危险。”
杨凡朝前快步跑去。
冷瑶冲他不停的摆手，意思知道危险，你还过来，还大声吵吵，唯恐杀手听不见，让她郁闷的是，杨凡就好像没看见。
在杨凡快到门前时，一条人影从里面跑出来，速度之快，冷瑶都没反应过来，更是来不及开枪。
可杨凡看得清楚，正是巴豹，心道这货怎么没死？
“小心，杀手！”
杨凡速度也不弱，左手一记色勾拳轰在对方脖子上，后者斜着飞向冷瑶。
“砰。”
冷瑶下意识开枪，巴豹倒在地上。
“巴豹？”
当看清不是杀手，冷瑶心里陡然一沉，那一枪，她也不知打哪了？因为巴豹身上至少三处血窟窿，汩汩往外流血。
“你，你们故意的？”
巴豹强行抬起头，手指一点冷瑶，而后斜眼看向杨凡，面门撞在地板上死翘翘。
嗖。
又一条人影闪出。
“杀手！”
杨凡又暴喝一声，接着飞起一脚，目标还是冷瑶。
这次她比较谨慎，侧身闪开，一个女人摔在地上，而且手里握着枪，这是真正的杀手，冷瑶踢掉手枪，手里的枪抵在对方脑门上。
“我是警察，别动！”
杨凡摇了下头，“跟一个杀手讲什么废话！”
欺身上前，脚尖点在杀手后脑，后者直接晕了过去。
冷瑶微微一怔，没想到杨凡出手这么狠，取下手铐给杀人铐上。
“他是男的。”
杨凡一把扯掉杀手头发，冷瑶微愣，他怎么看出来的。
“冷队长，怎么回事？”
看护刺伤柳雪茹凶犯的两名警察，听到枪声，跑了过来。
“出事了，快救人！”
冷瑶率先冲进屋里，而杨凡对着从杀手身上脱离的索命鬼做了个手势，一阵阴风倏然卷去。
杨凡跟着进入房间，地板上躺着三人，全部是胸口中枪，冷瑶在检查伤势，怎么没有巴虎？
“卫生间里有人没？”
检查完，冷瑶摇了摇头，显然都已魂归天国，目光落在卫生间门上，有几个弹孔，几束光线从里面射出。
“我是警察，别怕！”
吱呀，门开，一个男子战战兢兢爬了出来。
“救，救我。”
杨凡瞳孔一缩，巴虎这货命真大，居然逃过一劫，看着他瑟瑟发抖样子，改天收拾不迟。
巴虎抬头瞥见杨凡，先是一怔，随即指着他道：“把他抓起来，肯定是他派人来杀我！”
冷瑶寒着脸，“不要污蔑他，没看见他胳膊也中枪了吗？而且还协助抓到杀手。”
这会儿，值班的医护人员全跑来，查看伤情，四死两伤，门口那俩还有气。
正在焦急等着急救人员时，一个身着急诊服的男子从楼梯口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一名护士问道：“在哪跳的楼？”
“从这栋楼上，还戴着脚链，看着像犯人。”
急诊医生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跑到近前，电梯打开，其急救人员也匆匆跑来。
脚链？两警察反应过来，撒腿朝病房飞奔而去。
杨凡捂着手臂，随冷瑶在后面追。
“冷队长，凶犯不见了，自杀的人可能是他。”
两人从病房出来，简短说了句，朝楼下跑去。
冷瑶面色冷寒，拿起手机，向上级汇报情况。
而杨凡悄悄收起躲在走廊里的索命鬼，回头探寻巴虎，却不见踪影。
很快，来了大批警察，对现场进行勘查取证，尸体也被拉走。
杨凡伤势不重，右前臂子弹擦伤，清创处理后，包扎起来。
回到病房，孙芷涵紧张的不得了，“小凡哥，你胳膊伤的重不重呀？”
杨凡淡然笑道：“只是擦破点皮，等会扎几针，明天就能好。”
“要不是你，我们几个都可能死掉啦。”
孙芷涵脸上的惊色还没消退。
“不用怕，杀手抓住了。”
经过杨凡安慰，孙芷涵脸色才恢复正常，一天两件事，对她幼小心灵打击不小。
“胳膊伸过来，让我看看。”
柳雪茹眼里尽是关心之色，听说杨凡受伤，她紧张的要命，尤其外面传来的枪声，想跑出去瞧瞧，怎奈动不了。
“一点小伤，没事。”
“都睡吧。”
杨凡躺在沙发上，面朝里，不在吭声，他原本不想搭理柳雪茹，让她好好反省，可为什么偏偏替他挡一刀？不是让他作难吗？
不行，绝不能心软！必须给她长长记性。
柳雪茹心里清楚，因为与金羽飞交往的事，他还在耿耿于怀，暗中叹了口气，偏头望向窗外。
杨凡虽然眼闭着，但睡不着，在想自己的精心策划，有无漏洞，下午时候，他仔细观察过那个女人，竟是男性假扮，这种人是杀手的机率高点，可以排除巴豹的人，因为要是他的手下，没必要这么做。
那人是来踩点的，而且杨凡断定，今夜必定行动，想起暗影的话，认为是楚漫莹派来的，所以，又设计一出借刀杀人，为了演得逼真，不惜伤了手臂，然后，让索命鬼附体，替他除掉巴氏兄弟。
其实，让索命鬼把捅伤柳雪茹的凶犯扔下楼，造成畏罪自杀，并不在计划之中，因为那两警察出来了，病房里没人，有机可乘，所以，杨凡才抓住机会。
现在他担心的是，冷瑶那一枪，她会不会受到处分。
次日一早，白峰兄妹赶来，白兰抓着柳雪茹的手，向她了解情况。
杨凡和白峰站在走廊里，来往的行人还谈论着夜里的事，两个病房门前还围着隔离带，地面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
巴豹遭枪杀的清息，一大早，就传到白峰耳朵里，省医外科病房，五死三伤，听完杨凡讲述，才知道他竟是伤员之一。
看着杨凡，白峰紧锁眉头，“我咋感觉有点邪乎，杀手先去病房杀你，逃跑时候，慌不择路，躲进巴氏兄弟病房，结果把人杀了，而另一病房里的凶犯跳楼畏罪自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杨凡白眼他一眼，“警察就在现场，会假吗？”
白峰压下好奇心思，总之，死的人该死，巴家没了巴豹，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病房里，弄清整个事件来龙去脉，白兰对柳雪茹敬佩不已，关键时刻挡刀，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换作是她，能不能跟柳雪茹一样，义无反顾挡住锋利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