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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儿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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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溦溦带着朗朗出门,却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杨慧媛奇怪地问她:“朗朗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哦……”谈溦溦好羞愧,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妈妈了,“那个……我们在玩具店……遇到了朗如焜,他说带朗朗回去住一晚,明天就送回来……”

    杨慧媛的眼睛“刷”地瞪大了:“什么?朗如焜?他来了?我的天哪!你怎么能把孩子交给他?你是不是疯了!他说的话你也相信?你赶紧去把孩子给我找回来!”

    谈溦溦就知道妈妈一定会这样说,她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后悔八百遍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是她亲口答应他把朗朗带走的,她一向自诩聪明的脑子,在遇到朗如焜后,就变成了一盆浆糊。

    现在要她去哪里找朗如焜?偌大个城市,她又不知道朗如焜住在哪里。

    杨慧媛还在跳脚:“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子是被他抢走的吧?不行!我要报警!”

    “不要报警了,妈!真的是我答应他带走的。”

    “为什么?你是被他下了*药了吗?为什么要让他带走朗朗?你不要儿子了吗?”杨慧媛简直快要被气疯了,冲着谈溦溦大吼大叫。

    谈溦溦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妈,你别吼了,我知道错了,可是你现在吼我也没有用,我又不知道他住哪里……”

    “你都不知道他住哪里,就敢把孩子给他!你笨死算了!我要报警!”杨慧媛坚定地相信,朗朗被朗如焜骗走了,不可能再送回来了。

    她拿起电话就打,谈溦溦也不阻止她,心想如果警察来过问了,兴许能查出来朗如焜的临时居住地呢。

    报警电话打通后,就听杨慧媛对警察说:“喂?我家孩子被人抱走了……知道是谁抱走的……是的是的,是他爸爸……哎?你怎么说话呢?爸爸就不能把孩子偷走吗?你也不问问他爸爸是谁,他爸爸是……喂!这不是家庭矛盾!这是……”

    谈溦溦眼看着杨慧媛急切切地拿起电话,最后气哼哼地摔下电话。

    “怎么了?他们不肯接警吗?”谈溦溦问。

    杨慧媛满肚子的火气,恨恨地在谈溦溦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笨,会有这样的事?孩子也能随便交给别人吗?”

    谈溦溦被敲了一记,突然有了灵感:“哎?妈!我找我师傅吧,看他有没有办法查出来朗如焜现在如今的住处。”

    杨慧媛马上把电话递给她:“那你还不赶紧打电话?”

    谈溦溦赶紧拨通了杜奋的电话,把事情向杜奋说了一下。

    杜奋在电话那头听得直叹气:“朗如焜来了,你都不告诉我吗?你们是不是私下有沟通过?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才那么放心地把朗朗交给他的?”

    谈溦溦赶紧服软道:“师傅,你就不要再数落我了,我转身就后悔啦!可是我找不到他了啊!我要是和他有什么私下的沟通,还能不知道他住哪里吗?”

    “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想想办法。”杜奋放下电话前,又叹息一声,谈溦溦几乎可想象,杜奋现在是怎么一副无语加无奈的表情。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杜奋人到了。

    一进门,杜奋就忿忿地瞪了谈溦溦一眼,也不理她,只和杨慧媛说话:“杨阿姨,我找到朗如焜的住址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接朗朗回来吧。”

    杨慧媛马上披了外套,拿了包,就要往外走。

    谈溦溦也跳了起来:“我也要跟着去!”

    她的妈妈和她的师傅同时赏了她一个白眼,她自觉惭愧地低下头,缩了脖子,但还是很坚决地跟着一起跑下楼去,上了杜奋的车。

    谈溦溦也不好意思向杜奋询问地址,便自己留心看着,记下车子的行进路程。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位于江边的一处别墅区。谈溦溦实在忍不住了,问杜奋:“朗如焜住这里吗?”

    杜奋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要不然呢?你以为他会住进贫民窟吗?”

    谈溦溦倒没有想到朗如焜会沦落到住贫民窟,但朗如焜说过他没有钱,所以他才要靠卖三明治维生,她当时竟然有七分信了!

    她多么傻啊!

    杜奋拿出警官证,才得以进入这一片富人区。经过几番打听,总算是找到了地方。

    还没下车,谈溦溦就已经看到了朗朗。

    他和朗如焜两个人坐在一栋别墅门前的秋千上,朗如焜一只手里捧着一本故事书,一只手搭在朗朗的肩头上,正在给朗朗读故事。

    朗朗则自然地依偎在朗如焜的胸前,耳朵听着故事,眼睛望着天,天上有一轮半月。

    这画面真的很美,谈溦溦却莫名有些心酸。

    “停下来!先停一下!先不要过去。”谈溦溦对开车的杜奋说道。

    杜奋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和杨慧媛交换了一下眼神,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树荫下。

    “为什么要停下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得赶紧把朗朗接回来啊!”杜奋不解地问。

    谈溦溦的心情复杂,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父子俩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吧,我们还是回去吧,既然我已经知道他住哪里了,就不怕他不把朗朗还给我,今晚……先让他们父子聚一晚吧。”

    杨慧媛看了看谈溦溦,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父子二人,使劲地咬了咬,最后对杜奋说:“走吧!便宜那个小子!”

    杜奋迷惑了,他不敢质问杨慧媛,就对谈溦溦说:“哎?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找朗如焜的住处,十万火急要接回朗朗,现在朗朗就在那边,你又退缩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谈溦溦还未开口,却已经红了眼圈,赶紧扭头看窗外。

    杨慧媛叹气道:“唉!你是不懂,当妈的一颗心,总是为了儿子着想……算了算了,走吧,看朗如焜这么安心地带朗朗玩,应该不会在今晚跑路的,就看他明天肯不肯把孩子送回来吧。”

    杜奋仍然是一头雾水,但是既然杨慧媛也这样说了,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把车退出去,驶离了这片别墅区。

    谈溦溦一路上都在默默地掉眼泪,到家后,她什么也没说,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第二天早晨,她再也没有了出过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谈溦溦很早就起床了,自己打车来到昨天那一片富人区,站在大门对面的一颗大榕树下面,等着朗如焜出来。

    八点,朗如焜的身影出现在那门楼一样气派的大门内,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运动衣裤,手里牵着朗朗,身边跟着金莎,俨然如一家三口那般,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这画面真是十分刺眼啊,谈溦溦几乎是在一股冲动的力量驱使下,迈步横穿马路,迎着朗如焜走过去。

    朗如焜一眼看到了她,他低头看了一眼朗朗,见朗朗还没有看到妈妈,说时迟那时快,一伸手就把朗朗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转身就往回走。

    谈溦溦顿时就愣了: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今天把孩子送还给她吗?怎么他说话不算数?

    “朗朗!”她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喊了一声,可是这时候朗朗在和金莎说话,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急了,飞步就往大门里冲。

    可是大门口的保安及时拦住了她:“喂!站住!你干什么?”

    “我来接我儿子!你让我进去!”谈溦溦情急之下,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一点儿的说辞来。

    保安奇怪地看着她:“既然你儿子住在里面,那么你不是也应该住在里面吗?没有门卡?噢,是离婚了,对吗?”

    谈溦溦对这个八卦的保安十分愤怒:“你管我离不离婚?我要接儿子,放我进去啊!”

    “对不起,请报出你前夫家的门牌号,我们会与你前夫联系,如果他允许你进去,我们才能放你……”

    保安絮絮叨叨说着他们的工作流程,而谈溦溦就眼睁睁地看着朗如焜的身影消失了。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大声向保安报出了朗如焜家里的门牌号。那个保安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疯女人,可是出于工作的责任心,也因为担心被投诉,还是进了他的值班室,给朗如焜家打了一个电话。

    谈溦溦就在值班室门外等着,等保安出来后,她一指大门:“可以给我开门了吧?”

    保安摇了摇头:“对不起,你前夫不在家,不过貌似你的前婆婆在家里,她说了,你儿子不在家,你进去也没有用,所以还是不用去了。”

    谈溦溦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儿抽过去。

    周小玉倒是没有撒谎,这一会儿的功夫,想必朗如焜和金莎还没有走回家。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保安看,把保安吓到了,赶紧退回值班室。可是不等他关上门,谈溦溦就先他一步挤进了值班室,吓得保安大叫:“你干什么?你要是敢胡来,我可要报警了啊!”

    “借你一个凳子坐坐而已,至于报警吗?”谈溦溦说着话,坐值班室搬出一个凳子来,坐到了门外。

    “我就不信他不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谈溦溦把腿一翘,坐稳了,下定决心等朗如焜出现。谈溦溦在硬板凳上坐了半个小时,看到朗如焜出来了。

    这一次他换了一身衣服,穿的是一身天青色休闲衣裤,人高脸帅,走路带风,难怪公司那些女孩子被他迷得失魂落魄。

    他的身边跟着小雄,他们两个人边走边说话,快到门口的时候,小雄先看到了谈溦溦,他捅了捅朗如焜,示意朗如焜往大门外看。

    朗如焜一眼看到了谈溦溦,先是顿了顿,随即便以正常的速度走了出来。

    谈溦溦冷眼看着他,直到他走得近了,她开口:“朗如焜,我来接朗朗。”

    朗如焜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意:“谈溦溦,果然厉害哈,一晚上就找到我的住处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你应该知道的,大约是职业病吧,我最烦被人跟踪。本来我是应该在今天早晨把朗朗交给你的,但是你跟踪我,所以我反悔了,让他在我这里再呆一天吧,正好我奶奶也舍不得他。”

    “你怎么可以耍无赖?”谈溦溦气得跳起来,“说好今天我接回朗朗,你是真当我闯不进去吗?不要逼我把孩子抢回来!”

    “了不起啊!到了你的地盘上,你很凶是吗?你去抢啊,让你那个警官师傅开着警车闯进大门,请朗朗抢走吧,我决不阻拦!”朗如焜眼中冷光一闪,伸手向谈溦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转身就走了。

    谈溦溦终于意识到,他刚才领着朗朗出来,为什么见了她就回去了,原来是昨天晚上他看到了杜奋开车载她来。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过是来看看儿子,最后她不也没有下车吗?她还不是让他们父子好好地团聚了一个晚上?

    朗如焜已经走出去好远了,谈溦溦拔腿要追,却被小雄伸手拦住了:“溦溦姐,焜哥很生气,你还是不要现在招惹他了,等他消消气再说吧。”

    “我也很生气啊!他说话不算数……”

    谈溦溦刚说到这里,就见走在前面的朗如焜突然折返回来,一把拽住了谈溦溦的胳膊,拖着她就走。

    谈溦溦使劲地挣扎,冲他吼叫:“干什么?放开我!不接走朗朗,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朗朗不会丢,你放心好了,现在你跟我走,关于说话算不算数这件事,我要好好跟你谈一谈。”朗如焜铁青着脸,把谈溦溦拖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一把将她塞了进去。

    等朗如焜也钻进出租车里,司机便问:“两位要去哪里?”

    朗如焜没好气地说:“随便!荒郊野外!适合抛尸的地方!”

    司机吓了一跳,扭回头看后排座位的两个人:“二位,可不带这样吓唬人的,要么说一个地方,要么下车!”

    谈溦溦伸手去推车门,想要下车,却被朗如焜按住。

    “伟源大厦!”朗如焜报出了地名,司机这才开车走了。

    路上,朗如焜一声不吭。他越不说话,谈溦溦心里越没底。

    她决定先发制人,开口质问他:“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你已经穷得要靠卖三明治维生了吗?可是你却住在本城最高档的富人区,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朗如焜别过脸,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谈溦溦,我穷不穷,要怎么生活,你关心吗?”

    谈溦溦不肯示弱,把脖子一梗,说道:“你穷不穷我不关心,可是你对我撒谎,那就不行!”

    朗如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谈溦溦,关于撒谎这件事,难道不是你教会我的吗?现在我学会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以前只是你一个人撒谎,你不觉得很寂寞吗?现在我们两个人相互撒谎,这不是很公平很合理吗?”

    “你……”谈溦溦被他气得张口结舌,拿眼睛使劲瞪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回合,朗如焜得胜!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谈溦溦不服气啊,她怎么会说不过他?以前她最其码可以在言语上和他打一个平手,现在竟然三句两句就被他说败了!

    “哼!”她不服输地哼一声,使劲地扭头,嘴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在默默地酝酿下一回合,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击败他,让他乖乖地把朗朗还回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伟源大厦对面,他们两个下了车后,朗如焜拉着谈溦溦,直奔他的三明治小店。

    今天早晨,小店没有开张,但是门口仍然有一些顾客在徘徊,看到朗如焜来了,那些人急急地跑去门口排队,等着朗如焜开门。

    待到近了,看到朗如焜手里拉着谈溦溦,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大家不由地惊呆了。

    谈溦溦在队伍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便用力想要挣回自己的手。她的动作,只是刺激朗如焜用更大的力气掐住她的手腕,直到把她掐疼。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会走路,你别拽我,那些女孩子们都看着你呢,你这个样子会掉粉儿的!”谈溦溦一边疼得吸气,一边还在争取他放开自己。

    “我掉粉儿你掉价!论起来还是你输!”朗如焜的嘴巴像刀子一样利,直直地插进谈溦溦的心里。

    第二回合,谈溦溦又输了!

    他已经走到了门前,把他那张帅脸板成一块冰,冲着门口的顾客们不耐烦地挥手:“今天不营业!都走吧!”

    一边赶着客人,一边打开门,先把谈溦溦推进屋里,然后他自己跟进去,“啪”地关上门,把等了一早上的客人们都关了在店门外。

    “果然是不差钱的老板,对客人这么凶的老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倒一直很好奇呢,你开这家店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会只是为了监视我吧?”谈溦溦扶着一张桌子站稳后,回头嘲笑地问朗如焜。

    朗如焜冷笑:“我最信任的属下与我的未婚妻在对面经营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我在这里经营一家小小的三明治店,这样的对比,不是很有趣吗?”

    谈溦溦笑得比他还冷:“果然是因为这个啊!你是想让我们难堪,对不对?可惜你高估自己的影响了,你就是在伟源大厦的门口要饭,我也不会在乎的!”

    她以为她这几句够毒舌,朗如焜肯定招架不住,这一回合算她赢了。

    谁知朗如焜却笑出声音来了:“到伟源大厦的门口要饭,能要到什么?我不如直接去韦野平的办公室要饭吧,他那么多钱是哪里来的,想必他没有告诉你吧,我当他是好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而已,他却当我是傻瓜吗?”

    谈溦溦顿时愣住了。

    关于韦野平并购伟源生物科的那些资金,她也曾经怀疑过来处。可是出于对韦野平的信任,她也没有多问。她以为,韦野平手里有些钱是正常的,毕竟他跟了朗如焜那么久,朗如焜应该不会亏待他。

    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她忍不住问朗如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野平他贪了龙联帮的钱吗?”

    “贪与不贪,他自己心里清楚。”朗如焜眼睛里闪过鄙夷的光。

    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谈溦溦有点儿懵。她愣怔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不是来跟朗如焜讨论韦野平的,而是要向他要回朗朗的。

    “好吧,就算他贪了你的钱,可是这事应该你们两个人来解决,我管不着。不管你说什么,你还是要把我儿子还给我!”她把话题拉了回来。

    朗如焜马上点头道:“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把你弄过来,似乎是要讨论一个关于撒谎的话题,对不对?我今天不开业,不如我们坐下好好回忆一下,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算起,你一共对我撒了多少个谎?”

    说来说去,又说到谈溦溦最痛苦的这一点上来了。一提到这件事,谈溦溦就觉得自己大脑缺氧,心脏抽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当然不肯跟他一起回忆那些,她只能耍赖:“我才不会浪费时间跟你做这种无聊的事呢,就算我撒一千个谎,也抵不过你囚我在慕提岛的罪过!我也不打算跟你计较了,你把儿子还给我,我可不想我儿子有一天喊别的女人妈妈!”

    她这话是不经意间说出口的,朗如焜却闻到了浓浓的醋味。他把眉梢一挑,说道:“怎么办?我也有同样的顾虑,我很怕将来某一天,我的儿子喊别的男人爸爸,所以我不打算把儿子交给你了。”

    “你胡说!朗朗才不会喊别人爸爸呢!”谈溦溦马上反驳,而且十分坚定,丝毫不作犹豫。

    朗如焜对她的这一态度倒是挺满意,追问了一句:“是吗?你这么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保证朗朗不会喊别人爸爸。”谈溦溦为了要回儿子,当然要这样说。

    朗如焜想了想,回身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往桌子上一拍:“好啊,那你给我写一个保证吧……”

    谈溦溦觉得他这个举动也太幼稚了,轻蔑地瞥了一眼纸笔:“我才不会傻到给你写这种东西呢!儿子是我的,本来就应该还给我,在这件事上附加任何条件,我都不接受。”

    “儿子不光是你的,他还是我的!”朗如焜用笔在纸上敲了敲,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