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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有汜看着吴只只脸色越发的难看，当下就知道是出事了，他倾身上前，试图从她的屏幕中窥得分毫。
吴只只也没有掩饰，直接将手机递给了顾有汜。
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下之后，顾有汜声音凉凉的表示：“这个自己按门铃自己听’看似在为你说话，实则正将你推到舆论的顶点，这个人，用心叵测。”
点头，吴只只也是这么觉得的，再加上她之前甚至还点赞黑自己的微博。
虽然后边有解释是家里的猫咪点错了，可现在要如何解释？
说自己反黑心切，不忍吴只只被误会吗？吴只只可不相信她。
“这个人……”仔细想了想，吴只只又提到了果子的名字，“你帮我个忙吧。”
吴只只很少这么严肃的对顾有汜提出要他帮忙。
顾有汜垂眸看她，一脸正经的：“你说。”
“我要这个ID和果子之前微博账号的IP地址，”吴只只脸色肃穆，她一定要揪出藏在ID之后的人。
顾有汜一口应下，立刻拿出手机就让于秘书去解决这件事情。
电话挂断之后，顾有汜提起为什么要带上果子的IP一起调查，吴只只笑的神秘。
“你且等着吧。”
顾有汜：“？”
结果，IP地址查出来之后，证明果子的个人账号，和‘自己按门铃自己听’的IP地址一模一样。
吴只只看着顾有汜手机上的截图消息，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我的猜测果然是真的。”
顾有汜没有想到这个门铃还真是果子，有一说一，他是真的有些意外。
吴只只一边将两个账号的IP地址截图，一边打开了微博。
“她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潜入的很隐蔽，但我也不是傻子，《自己按门铃自己听》这首歌……”
早在果子还是吴只只经纪人的时候，吴只只就老是听到她哼唱这首歌。
所以，初次在李金铭电脑上看到同她的聊天对话框，吴只只就已经开始怀疑她是果子的小号了。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可算是能够揭露果子的真面目了。
顾有汜也是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觉得，女人的直觉真的准到无话可说。
他反应的时间里，吴只只的澄清微博已经发了出去。
没有文案，仅有两张截图照片。
一张是ID名为自己按门铃自己听的IP地址，而另一个，则是金牌经纪人……哦应该是已经被革职的吴只只的前经纪人果子的IP地址。
两张图被对比之下，网友们惊讶的发现，这两个账号登录的IP竟然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门铃就是之前一直设法黑我们女神的果子【惊恐】……”
“我日，女神都发出来这个了，那绝对是真的了【气愤】……”
“不是吧，那她为什么还要来做资讯站【疑问】……”
“卧底啊这是，她倒是挺能忍的【惊恐】……”
“就是为了这一天吧，深入内部加入我们，以粉丝的身份彻底掰倒姐，好可怕【颤栗】”
“她刚才在那条评论下解释我就觉得不妥了，@自己按门铃自己听，不来解释一下吗……。”
“@自己按门铃自己听，不来解释一下吗……”
“……”
吴只只黑料来的快走的也快，不一会儿，果子的大号又被@出来轮了一遍，可是她本人一直都没站出来。
怕是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吧，吴只只想着。
她本以为事情就只有这样了，倒也没有想到，不多时，于秘书又联系上了顾有汜。
说是在查果子的IP时，发现了另外一个很让人在意的点。
吴只只跟着一起去看，结果发现了另外一个更让人惊悚的消息。
那是之前曝光沈庭辰被男人包养的微博账号……也就是说，果子不仅仅只是对付吴只只一个人，她顺带着还曝光了沈庭辰的事情。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沈庭辰的事情的？
看过沈庭辰微博长文之后，吴只只并不怀疑沈庭辰被人包养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她只是疑惑，这么私密的事情，果子怎么知道？
果子虽然是经纪人，可她应该同沈庭辰没有什么接触，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
抱着无数疑问，吴只只渐渐理不清楚这一切。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不让你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呢？”
李金铭在吴只只PO出那两张截图之后就赶到了吴只只家里，这会正跟吴只只坐在一起。
“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一切跟沈庭辰有什么关系？”这才是让吴只只最想不通的一点。
沈庭辰除了和吴只只炒过一段时间的绯闻之外，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猜测啊，”李金铭双手摩擦着裤子，有些没底气。
“他们能凑在一起合作，悄咪咪和你炒热度，那就肯定能干其他事情……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诋毁沈庭辰的意思。”
双手挡在胸前，李金铭眼睛瞪着大大的看吴只只。
“我都说了，只是猜测。”
吴只只无声的抿唇：“你继续。”
“我是觉得，会不会沈庭辰当时被……那个就是果子给拉的线？”
她说的非常小心翼翼，生怕吴只只怎么自己，看她没有反应，这才放心继续道。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那个啥，但是我们现在只有这个方向可以深挖，她又是对付你，又是对付沈庭辰，还对沈庭辰那么了解……”
《时代歌王》直播当天，曝光沈庭辰的人说的那些事情都很真实，而且，沈庭辰也的确是在被包养之后，资源才多起来的。
吴只只闷头细思，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可能。
或许，李金铭的想法也有可能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果子为了让自己红不起来所做的努力……，不，这个目的太简单了。
“她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让我红不起来就埋这么多线。”吴只只意味深长的说着。
从之前佩儿打开视频污蔑自己是坐台女开始，到现在已婚还和其他艺人勾扯不清……
不可能，如果只是因为不让自己红，做这一切都有些大材小用了。
果子的目的，怕是没有她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吴只只越发的迷乱，摆在她面前的问题太多了，它们就像无数条丝线一般相互缠绕在一起。
吴只只解开了一根，可还有其他缠绕的看不清头尾的细线等着她解决。
太费劲了，到底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看着这样的吴只只，李金铭唯有叹气的份儿，她能做的也只有陪着吴只只，在她想说话的时候配合她。
至于顾有汜，刚刚接到公司电话他就离开了，似乎公司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于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个匿名邮件发到了公司的邮箱里，于
秘书已经打开看到了，因为事情实在过于奇怪，她立刻联系了顾有汜。
顾有汜一到公司便让于秘书将邮件转发给了自己。
于秘书点头，捧着手头的电脑便开始操作。
‘叮’的一声响起，于秘书的脸从电脑后边抬起来，她恭敬而又客气道。
“顾总，已经发过去了。”
顾有汜滑动鼠标去点开，邮件内容很少，但涉及到的东西很多。
于秘书在电脑前边观察着顾有汜的表情变化，有一说一，当时看到这封邮件时，她可比顾有汜表现得要震惊的多了。
怎么都想不到，那个传闻中以一举之力捧红了直播网红的金牌经纪人，私底下竟然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就连沈庭辰和……早早的就被她迫害了。
于秘书深陷在自己的感情中，她原先还很喜欢费卡那种年纪的小鲜肉，可是看到邮件之后，她直接摇身一变，成为了路人。
顾有汜大致的看了一遍，邮件里提到，发邮件的人是沈庭辰生前找的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在邮件中就对果子的调查给出了十分粗略的说明。
但，即便粗略，于秘书和顾有汜还是能从字里行间窥到‘人口买卖’的信息。
不同于一般的人口买卖，邮件里提到的是，果子似乎会设计将一些年轻男孩当做物品卖给上层的人。
可这些男孩是谁，上层的人是谁，私家侦探没有能调查出来就被果子发现了。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脱离出来，至今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些。
顾有汜又仔细看了一遍，而后伸手覆上键盘，啪啪啪一阵敲打之后，一封新的邮件发往了那个匿名邮箱中。
过不久，‘叮’的一声再度响起。
于秘书浑身一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顾有汜抬眼望向她站立的位置，语气平淡。
“你先出去。”
于秘书：“是。”
于秘书出去时顺便带上了办公室大门，顾有汜看着最新回复的邮件：
雇主之前曾说过，不管调查出任何线索，我只管将消息发到这个邮箱就可以，我只是拿钱办事。
这个意思是，对方并不知道这个邮箱地址是自己的？顾有汜觉得有可能。
关于果子私底下搞人口买卖这点，顾有汜准备深挖，可是听私家侦探的话，他似乎也不没有彻底搞清楚果子到底在做什么。
他目前知道的只是片面。
顾有汜本意并不想为难对面的人，点到为止再也没有回复过那个邮箱。
怎么都没有想到果子私底下还做着这样的工种，顾有汜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联系上了保镖。
既然私家侦探不敢再去查果子的底，那么他就自己出马。
之前顾有汜就很反感果子这个人，可是碍于吴只只，他一直都没有出手，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果子这个秘密，就一定要搞清楚。
所有欺负过，或是尝试欺负吴只只的人，都别想要置身事外。
顾有汜想着，正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他微微坐直了一些。
“进来。”
保镖闻声而进，顾有汜高高在上的看着来人。
“三天时间，我要这个人的所有消息。”
话音刚落一张女人的照片传到了保镖的手机上，保镖拿出手机看着图片上的短发女人，点头声势浩大的说了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