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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霸道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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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始祖要夺取你的肉身?”平阮儿大惊失色。

    “也并非如此。”楚轲解释道:“有所求,便有所代价。血祭若成,则我可实现祈愿;若不成,才会灵魂寂灭、肉身被夺。这,不过一场合理而公平的交易罢了。”

    他轻描淡写几句,便将如此凶险的事说成了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这让平阮儿心中更是惊骇,这平静语气下面,究竟有多少她不曾知道的危险与磨难?楚轲又为这事承受了多少?

    心中虽然担心,她却并未将这担心说出口,一是因为此事已经过去,再而,楚轲这么说,并非他想对她隐瞒什么,而是在他心中就是这般看的。

    对于楚轲这样的强者,自有自己的傲骨与霸气,在他看来,无论结局输赢,都是自己的选择,成则生,败则亡,委实没有是什么资格去悲叹抱怨。

    “那后来呢?如果按你所说,我当时……放弃了你,血祭岂不已经失败?既如此,始祖为何又愿意放手?”她百思不得其解,“在我看来,你家始祖可并非那么好相与的。”

    她可是记得,便是将那什么血木棉赐给她,始祖也不忘给众人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最终不知施了什么法,令众人都受了伤。

    “或许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没必要现世,又或许,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重新出世。”楚轲眸子悠远,随即叹了口气,说道:“我原以为血魂便是魂术大成之境,只是今日,始祖却叫我等窥见了不一样的天地。”

    回想到今日始祖一个眼神便令众人陷入幻境的恐怖事实,他不由说道:“我红氏魂术再厉害,控制的却是人的神智感知,即便令人看到幻象,那幻象亦不过人们自己臆造出来的,而今日,你也见了,始祖幻化出来的木棉花,却是真实的存在。这或许就是血木棉的威力,也是我红氏后人不曾习到的秘术。”

    “始祖的实力诡秘莫测,远非我等能够仰望,有这等实力,想必冲破祭阵禁锢并非难事,毕竟连我都能瞒天过海在雷击之时以凝魂代替自身精魂逃过劫难,所以我怀疑,始祖是自己愿意留在祭阵中不愿离去。尤其是后来我要挟始祖于灵殿众人前现身,那时血祭已经完全结束,他一困于阵中残魂,若真被缚,又如何能真的出现?”

    听到此处,平阮儿算是明白了,血祭失败后,最后的天雷便是用来锻造失败者的肉身以及摧毁其灵魂的,而楚轲将计就计,以灵魂代替自己的精魂,在保住性命的同时还涅槃重生、重铸身躯,并借力魂术大成!

    与此同时,他要挟老祖现身,不但让老祖给他二人赐婚,让老祖代他背上逆天改命的罪名,堵住灵殿悠悠之口,更顺道试探出老祖其实并不愿离开祭阵的事实。

    即便在生死一线间,他亦敢大胆博弈,亦不忘精心筹谋,这样的心志,委实令人震惊。平阮儿在佩服的同时,却也生出几分难言的心疼,如何环境,才能造就这样的敏锐与智慧?

    她知道这世上有天才一说,只是更相信:环境迫人。楚轲这般绝地逢生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他一步步筹谋的结果,这已非天才二字可以囊括,就这份气度,必然也是历经无数生死危机才能磨练出来的。

    想到他如今还安然躺在自己身侧,她突然无比感激他的努力与筹谋,人必须与天争一争,否则,又怎能知晓结果?

    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一刻,她突然明悟,看清了曾经那个自己的怯懦,甚至于看到了她悲剧命运的源头。

    因为懦弱,因为逃避,因为不敢争取,所以错过,所以失去,所以孤凄一身,始终无法摆脱天煞孤星的魔咒。

    原来,如此。

    这一刻,她突然从楚轲身上汲取到无限的勇气与力量,终于敢于无畏地抬头,直面命运。

    “楚轲。”她双眸紧盯着他,那双眼仿若重峦叠嶂中安卧的一汪浩淼碧水,锦色倒映,风起波澜,无数流云残影自湖面飞逝,任时光如电岁月如梭,任景色变幻寒来暑往,湖水依然,澄澈凝碧,永远坚守山峦之中,不移,不变。

    楚轲突然觉得,她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眼神,透彻而坚定,充满了坚定与无畏,她,似乎变得勇敢了呢。

    “嗯?”他看向她的眼睛,倒十分好奇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四面相对,片刻之后,她的目光自他脸上一路滑到他脖颈上被她咬伤的仍在渗血的牙印,目不转睛地盯着,眼神专注中透着侵略性。

    突然,她伸出手,用指尖按上了牙印。

    “嘶——”酥麻刺痛的感觉刺激着楚轲的神经,正当他准备出声让她放手之际,却见她突然俯身下去,随即颈上便传来了湿湿软软的感觉,与被小猫舔手的感觉同出一辙,酥麻微痒,那痒意一直传到心尖儿,令他不由自主地掐住了她的腰。

    感觉到腰上痛意,她突然抬起头来,舔了舔唇片上沾染的血迹,眸光幽幽地看向他,唇角勾起蛊惑而邪魅的笑意,宣告道:“你是,我的。”

    语速虽缓,却带着毋庸置疑的霸道与强势,而她的手则手法极快地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大穴道,顿时令他动弹不得。

    他挑眉,带着询问之意。

    她的手轻轻抚过牙印,继而滑过他细腻肌肤,仿若弹奏绝世名曲一般从他肌肤上流连而过,目光自他完美的肩线一直随着手指的拨动缓缓向下,看向他肌理分明、宽阔而坚实的胸膛,继而滑向他完美紧致的的腰线,一直往下而去……

    他一动也不能动,只感觉她的指尖仿佛凝了一团火,又好似过了电,所过之处皆点燃炽烈灼热的烫意,带得灵魂一阵震颤酥麻。

    “我说了……”她的手突然停住,目光炽热地看向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侵略性,“你是,我的。”

    霸烈的语音一落,她整个人俯身落下,同时吻住了他,将他所有的震颤都纳入自己身体中……

    自是一番翻云覆雨。

    一室暗香,在斜穿过窗柩的单薄光线里随着那断断续续响起的低哑情语一同清浅浮动,交织成绮靡旖旎、缱绻纵意的景致来。

    破碎的言语方才出口,就莫名地骤然停歇,不知被谁吞入腹中,恍惚间,似乎有压抑又放纵的声音响起,如浪涛拍岸般,一波一波地袭上岸来。

    万金难买一寸的天雪冰蚕丝织成的红色锦衣落在地上,铺开一室逶迤红色,如梦似幻,同落在层层衣物上折射出绮丽光泽的日光一起交织,缠绕成霓虹般的五彩颜色。

    暗香浮动,情潮翻涌。

    日光,渐渐寸寸缩短,最终消失于窗棂之上。

    红锦自地板上缓缓滑过,如清泉流淌而过,随即轻轻一抖,便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仿若红色大鸟振翅而飞,最终敛翅落于楚轲的肩头。

    修长的手指翻飞,轻轻将衣带系起,楚轲俯身轻轻地在榻上睡熟的女子恬淡安然的面容落下一吻,随即转身绕过屏风走出了内室。

    一室寂静,满是安然的气息。

    寂静中,有清浅的呼吸在起伏。

    在安然而满足的呼吸声中,岁月静好,时间轻轻流淌。

    直到浓郁的饭菜香气传来,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两声,平阮儿才悠悠醒转过来。

    “醒了?”

    朦胧视线中,楚轲一身红衣似血,正坐在榻前温柔地凝视着自己。见他穿戴整齐,再想到先前一番裸裎相对、肆意温存,她脸上不禁一烧,下意识地拢了拢薄被,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里衣好好地穿在身上。最重要的是,这并非她先前的里衣,而是另外的干净的一套,与此同时,她的身上也没有湿腻的感觉,反而十分的清爽干净。

    不禁疑惑地看向楚轲,却见他正望着她,眸中满是促狭笑意。

    这促狭不禁让她想到了方才被他冲破穴道禁制肆意索取的画面,脸一下就红得通透,好似先前作怪的勇气一梦醒来就遭狗吃了,只剩下窘迫与羞涩。

    “不饿?”他挑眉询问,入鬓长眉飞扬着风流韵致,美得慑人心神。

    “饿。”她虽难免紧张窘迫,却还是实话实说,想到两人已然这般,迟早是要面对。何况一看到他这般魅惑风流,她就恨不得重新将面具扣在他脸上,叫别人都看不着,她要将他独占的心思,自说出口之后就愈发浓烈,压制不下。

    说罢,她便要撑起身来,却被他先一步揽住了腰肢,“小心胳膊。”他手上轻轻用力,便径直将她抱过靠上了自己的胸膛,同时在她背部与自己胸口间留有空隙,以防止磨着她的伤口。

    见他如此,她不由得想到两人方才缠绵时他一直小心护着她的伤口、放下男人尊严让她伏于他身上的体贴,一时间心中温暖,无以复加。

    “幸亏没伤着筋骨,否则这胳膊还得养个十天半月。”他盛了碗粥,舀了一勺,然后递到她唇边,说道:“试过了,口感正好,里面调有中药,正好利于你的恢复。”

    他这喂粥的动作仿佛做了千百遍的熟稔,令她突然有种两人已是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的错觉,不过这错觉却令她莫名地开心喜悦,她微微低头,从善如流地喝了粥。

    随着粥一勺一勺的减少,她心中的窘迫也渐渐消失。温馨的气氛在两人间萦绕,逐渐在屋内弥漫开来。

    “始祖虽然自愿被困于祭阵,但他既然设下天火焚身来铸造灵魂容器,又为何肯轻易放过你?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安呢?还有这所谓的血木棉……”饭后,平阮儿又接上了先前的话头,继续问道。

    她抚着因吃饱而有些撑圆的肚子,突然在想,这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若是有,有朝一日她的肚子会被这个小生命真正地撑圆起来吧?只是,红渊说过,二十年后要让她的骨肉去开启血祭之阵……

    联想到红渊赠送血木棉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题外话------

    话说居然木有人留言,虽然天黑拉了灯,但是大家未免也太安静了吧?难道,你们都是猴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