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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两套方案
盛冰冰尴尬的笑了笑，亲自将卓青鸾迎进了院子，“我祖母是个倔脾气的人，都怪我之前没做好她这边的工作。”
“现下说通了？”
盛冰冰略迟疑的点了点头，“不过跟您我也不绕弯子了，她老人家还是不太愿意接受的，我的的确确看到过吃您药的效果，对您是一万个放心，但祖母她，是真的被过去那些个自称神医的人给折腾累了。我只说这是最后一次，所以稍后您进去了，甭管我祖母说什么，只需帮她看诊即可，亏待您的部分，我会从其他方面加作补偿。”
卓青鸾点头，未加迟疑的进了屋子。
老太太就靠坐在暖榻上，六十多岁的年纪，面色倒是很慈和，只不过当下是愤怒的状态，因此眼神充满着冷意。
别有意味的目光打量着卓青鸾，其中含着挑剔。
乞丐神医的名头闯出去之后，卓青鸾再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并没有之前那么脏兮兮的了，可头发还是散乱的，因为要部分遮挡住脸。
身上穿的很干净，可部分也是补丁破洞的，大致上看去，就是个普通的流民，只不过，是个通体干净，没有什么杂余味道的流民。
“这位便是青神医？”老太太开口询问。
卓青鸾拱手一礼，“回老太太，鄙人母亲姓青，因在京城多有不便，所以只用了母亲的姓氏给人治病。”
言外之意，我并非真的姓青。
老太太显然没料到卓青鸾上来就这般坦诚，不由得又打量了她一圈儿，“嗯，冰冰说你的医术甚是精湛，往常那些个江湖郎中都是她父亲，叔伯们找过来的，老婆子我也不是个骄矜的人，但一次两次的过来骗钱，实在是折腾不起了。总之，这是最后一次，若此番不能有个好的进展，就算是大罗神仙登门，老婆子我也是不会相信的了。”
这算是丑话说在前头。
卓青鸾倒是很喜欢盛老夫人的说话办事方式，跟往日里的自己如出一辙。
“您的意思晚辈明白，虽然晚辈有足够的自信，但是在号脉之前也不好跟老夫人保证太多，一切就看效果吧。”
不多废话，待丫头们准备齐全，卓青鸾直接上手去号脉了。
号脉的过程中，盛冰冰在旁边解释老夫人的大致症状，“祖母就是常年的头痛，头风发作起来夜不能寐，日不能息。许多年了，药也吃过许多种，光珍稀药材都买了数十斤，用过都没有效。”
又细致说了许多，见卓青鸾都没回应，尚在认真把脉的状态，大伙儿便下意识的都沉默了。
等卓青鸾把过脉，开始写药方的时候，盛家的人才陆陆续续的赶过来。
“母亲？母亲看得如何了？”最先进来的是盛府嫡长子盛郭夫妇俩，除了诞育盛冰冰这个女儿外，盛郭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跑盐物，尚不在京城。
盛大夫人进来的第一时，便打量了卓青鸾一圈，随后拉过女儿盛冰冰的手，语气试探的问，“看完了？看得如何？”
盛冰冰微微摇头，“还不知道，青神医看完了并没有说什么，想来要待会儿叫了所有的人，避开祖母说呢。”
紧随着盛郭脚步，进来了盛老夫人的女儿，也就是盛冰冰的姑姑盛英，已嫁了朝中重臣为妻，今日听闻青神医要给母亲看病，特地回了娘家一趟。
见人都到的差不多齐了，卓青鸾起身，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盛冰冰，“先按照这副方子熬六付药，服用过后，老夫人的头痛之症会有所减轻，至少晚上能睡的安稳了，发作的间隔也不会那么短。”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情有了一丝好转，“当真有法子可治了？”
“据晚辈的判断，应该不难解决，只是……”她迟疑的环视了一圈老太太的儿女，欲言又止，“我有些渴了，先出去喝口茶，老夫人不妨休息片刻，稍后我再进来跟您详说。”
说完，卓青鸾直接出了寝屋。
盛郭是聪明的，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拉着妹妹盛英出门去了。
只留下大夫人陪在老夫人的身边。
盛冰冰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也急着忙着跟了出来。
卓青鸾就等在距门口稍有一点距离的地方，约莫着站在这里说话，屋子里应该听不大真切。
“盛老爷，盛娘子。”卓青鸾简单打过招呼，面色从容。
“我母亲究竟如何？”过往的神医也请过无数道，大把大把的银子花着，都不见好。
盛郭和盛英也被折腾的够呛，更别提家中那个盛老爷子了。
今天因为事情尚未保准，所以一大早便找了个由头，让府里的人将老爷子给诓骗出去玩耍了。
老爷子是个颇喜欢玩儿的人，越老了玩心越是厉害，一听说有新奇的东西，忙不迭的就出门了，甚至没有怀疑。
盛老爷子最担心的就是自家夫人了，每每老夫人头风发作，老爷子都要在旁边守着。
盛郭和盛英为父母亲着想，早就打算好了，今天的看诊若是顺遂，能够出现奇迹最好。若是不顺遂，那全家可就真的没着落了。
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盛户门楣，实际上也有本家难念的经。
“她的头痛病是不是很严重？上一次过来看诊的大夫还说让我们准备后事，不知青神医以为如何？”
“准备后事？”卓青鸾简直快被这荒唐的说法给逗笑了。
“不妨跟各位说吧，老太太的病，并无大碍，之所以看起来凶险，症状愈演愈烈，乃是因为此前所有的大夫都没有看到根结处，即便救治，也没有用到最根本，类似于隔靴搔痒，都是白费功夫。我无心诋毁同行，只是心疼老夫人，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折腾的老人失去了生的希望。”
这也是医者的最大无能了。
盛郭和盛英皆被卓青鸾的这番话给惊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的病，有救？”
卓青鸾点头。
对面站着的几个人，差点儿沸腾起来。
“真的有救？”若非碍于男女有别，盛冰冰几乎要将卓青鸾抱在怀里了。
“只不过，我这里有两套救治的方案，具体采取哪一种，还得几位来定夺。”
“神医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