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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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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被送到乾清宫养病,让人议论纷纷。前朝后宫都在思考康熙的这一举动。

    前朝大臣都招父兄到书房揣摩圣意,这是要抬举二阿哥了,一直有官员建议早立太子,皇帝没有嫡子,特别是对汉族官员来说,只是大事。

    虽然皇帝乾刚独断惯了,但是时不时会有人上折子要求立太子。

    天下还是汉人多,从汉武帝就开始尊儒,嫡长制,但是清朝就没这规定,经历的几代帝王都不占这名,自古太子就没几个好下场的,虽然受汉化影响颇深,但是康熙现在没有嫡子,也没有皇后,一直都压着。

    皇帝现在活着的儿子也不少了,虽然太小。

    这次让二阿哥胤礽到乾清宫养病,不得不让人多想。商议的结果如何,贵妃一脉要讨好,佟佳氏要多多来往。而后告诉自家夫人和贵妃母亲家多亲近亲近打听些消息。铜价是有那政治眼光的,婉仪也曾告诫过要低调行事。

    有那眼光长远的,想着皇帝正直青年,正是年轻,几个阿哥年龄还小,不用特意讨好谁,阿哥长大有一番作为还要好久,静观其变就好。

    虽然从龙之功是好的,但是也要有命去享,这时多得皇上青眼那升官还不容易。这时还是不会有人站队的,没人傻的这时候就让皇帝厌弃。

    前朝在观望,后宫也在猜测。

    最起码对于康熙的这个举动孝庄不是很满意,康熙很孝顺,亲政之前大事小事都要问问孝庄。亲政之后偶尔大事也会问过孝庄,虽然孝庄没有干政,只是指点一下做决定的是康熙自己。

    等到康熙彻底掌握朝政了,来孝庄这子孙相宜和乐融融,前朝的事不说了,但是后宫的事情孝庄还是做得了主的,给了孝庄足够的尊荣。不像先帝时期经常吵架,母子不和,让人看尽笑话。

    孝庄对婉仪不是很喜欢,但是对她的孩子还是喜爱的,毕竟是孙子,身份也高。开始几年皇帝站住脚的阿哥没几个,这几年活下来的多,对于这个一直在宫中聪慧的皇孙是亲近的,知道他出天花很是担忧,好了之后也放下心,但是这么抬举二阿哥,虽然孝庄不满,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婉仪请安时多多敲打,怕她心大了,想些不该想的,虽然后宫女人没有不想的,但是该打压的还是要打压。

    对于背后向胤礽伸手的,查出来主谋是皇贵妃,其他人也有不少参与的,孝庄对于后宫的争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谋害皇嗣就不能不插手了。早年宫中夭折的阿哥有多少是死在这些后宫阴私手段的,虽然适者生存,但是孝庄也不希望她们太放肆了。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德嫔,查出和天花事件一点关系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寝宫,完美的找不出什么空子,这让孝庄起了疑心,后宫有儿子的分位在嫔的都出手了,这才让皇贵妃的人轻而易举的混到二阿哥身边,唯独她没参与。孝庄从小就接触这些,自然就不会认为她是个简单的。

    这件事里恐怕大有文章,何况法不责众,能查出这么多人也是没料到的。

    皇贵妃眼泪摩挲的跪在地上看着康熙训斥她,心里又委屈又绝望,皇上竟然不相信她,她和皇上十几年的夫妻竟然不相信她,是她是在二阿哥身边安排人了,也打算动手,但是她还没吩咐人动手,那奴才是背叛了她,她被人利用了,皇贵妃瞬间就想明白了。只是谁的手笔还要查证。

    皇贵妃惨白着脸恭送康熙离开。

    没过多久康熙就大封后宫,皇贵妃的皇后之位没了,平日里皇上透漏过要封她为皇后。而现在不但皇后没当上,手中的权利也交出去大半。

    她不甘心,竟然有人不自量力的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不要以为升了分位就拿她没办法。

    借刀杀人她也会。

    今年是康熙除了铲除鳌拜一吐胸中恶气最高兴的一年,平定了三番之乱,加强了统治,胤礽熬过了天花,可见是个有大福气的,大封后宫。

    到了二十六年太皇太后去世,康熙悲痛莫名,这年冬天,是康熙一生永难忘怀,感情历程中最痛苦的日子。正是在此时,他平日最为担心,不愿想也不敢想的事,终于发生了。

    75岁高龄的孝庄“旧症复发”,病势凶猛,不同以往。从这一天起,康熙处理完政务,便立即趋至慈宁宫侍疾。他守侯在祖母的床边,“衣不解带,寝食俱废”,为祖母“遍检方书,亲调药饵”。孝庄入睡时,他“隔幔静候,席地危坐,一闻太皇太后声息,即趋至榻前,凡有所需,手奉以进。”孝庄心疼孙儿,多次让他回宫休息一下,但玄烨执意不肯稍离。他“惟恐圣祖母有所欲用而不能备,故凡坐卧所须以及饮食肴馔,无不备具”,就连米粥也准备了三十多种,以供祖母所求。孝庄因“病势渐增,实不思食,有时故意索未备之品,不意随所欲用,一呼即至。”见孙儿如此殷切周到,正受病痛煎熬的孝庄不禁老泪纵横,她抚摸着康熙的肩背感叹道:“因我老病,汝日夜焦劳,竭尽心思,诸凡服用以及饮食之类,无所不备。我实不思食,适所欲用,不过借此支吾,安慰汝心,谁知汝皆先令备在彼,如此竭诚体贴,肫肫恳至,孝之至也。惟愿天下后世,人人法皇帝如此大孝可也。”

    为挽救祖母的生命,康熙“在宫中五日不竭诚默祷”。十一月二十七日,他下诏刑部,除十恶死罪等重犯外,其余一概减等发落,希望能以此好生之德,感动上苍,保佑祖母转危为安。然而,孝庄的病情仍在加重,“一句之内,渐觉沉笃,旦夕可虑”。万般无奈之下,玄烨不顾众臣反对,断然采取了一项前所未有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