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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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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尽管只是短距离的相撞,但由于祁限没系安全带的缘故,头部撞到了挡风玻璃,流了不少血。

    换做是贱橙,早就呲牙咧嘴的乱叫了,可他就像傻掉了一样,被贱橙从车子里扯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子如同被拦腰截断的大树,一下子趴到了她的身上。

    最后还是被撞的那位大哥载着他们去的医院,整个行驶过程中祁限都没怎么说话,额头上的血把浓密的眉毛染成了暗红色,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卫渊坐在副驾驶,听着后座的她心焦的嘘寒问暖,心里如同漏风的雨屋,凄厉的刮着风。

    “你怎么给撞傻了?你说你哪里痛啊?头晕恶心吗?”她不停地用纸巾擦着他的眉毛,又不敢下手太重,只恨自己平时常识积累太少,不会应付这种场面。

    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尽管卫渊就坐在前面。可是祁限在流血,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她也跟着揪心!

    “祁限,”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很温柔很耐心的跟他讲话:“你告诉我哪里不对劲,别吓我好不好…”

    卫渊终于忍无可忍,偏头告诉司机停车。

    “停车。”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医院还没到呢啊…”

    “我叫你停车!”卫渊的声音不大,却夹杂着令人无法忽略的怒意。

    贱橙立刻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卫渊,你别这样…”

    “放开!”他拨开她的手,推门迈开腿便下车去了。

    贱橙一愣,望着他僵直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下车去追,却被祁限一胳膊拦住了肩膀,生生的给圈了回来。

    他皱着眉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像个被冷落的孩子。一边抱住她一边把头斜靠在她的肩膀上,急急的挽留:

    “我头痛!恶心!哪里都不对劲!夏予橙你不准走!”

    祁限几近于哀求的语气让贱橙的心顿时像是被丢进了熔炼复又扯进了棉絮,混乱得不成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而她自己也变成了摇摆不定的,最可恶的人。

    贱橙侧头看了眼自己t恤上沾着的他的血,再望了望窗外卫渊愈走愈远的背影,进退两难,可是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留了下来。

    对不起,卫渊,对不起。

    我真的没办法不管他…

    你就当我…你就当我贱好了。

    …

    祁限在车上的时候一直抱着她,下了车去门诊包扎的时候也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护士正用酒精为他的伤口消毒,贱橙看着他被酒精弄痛后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就明白了他撞车的原因。

    当时她和卫渊正在亲昵…

    他一失神,就忘记了踩刹车。

    祁限的额头上被贴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纱布,护士说伤口不深,注意不要感染就好。

    “护士,那要多久换药一次?”贱橙问。

    小护士没搭理贱橙,只冲祁限笑笑,亲切和蔼:“你这伤是车祸所致,那我估计还要做个脑ct的呦!”

    贱橙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样,微微张着嘴巴,惊讶的看向祁限。

    祁限被她胆小的样子逗笑了,但只是在心底笑了一下,嘴角依旧是平直的。

    祁限:“我不用做。”

    不头晕,不恶心,非必要的情况下没必要把自己的脑子辐射一圈。

    小护士露出两颗小虎牙,贴心的问道:“你没有恶心的感觉对么?”

    祁限摇了摇头。

    尽管小护士不怎么爱搭理她,但贱橙还是厚着脸皮插话进去:“护士,他的身体是不是就什么问题了?”

    小护士眼皮也不抬一下,低头写单子:“那你得问他。”

    贱橙转头看向祁限:“你是不是没事了?”

    祁限一愣,从她的眼中找到了一丝放松的意味,如果他说没事,那么下一秒她是不是就会离开?

    祁限眨了眨眼,机械的摇摇头。

    “护士,我头晕…”

    【79】

    9月份的天气热的出奇,就算夜幕四合,也抵挡不住暑热如蒸笼。

    医院里老旧的中央空调像个奄奄一息的正义者,尴尬的制造着可怜的凉风。

    医院里的患者家属纷纷拿着病历本扇着潮红的面颊,两条纤瘦的长腿在陈旧的楼梯间走着,汗流浃背。

    终于排队办完了各项手续,贱橙的t恤领子周围阴湿了一圈深深的汗渍。

    祁限坐在长椅上,正因公事接听着电话,眼一抬,便看见远处的她满头大汗的走过来,手里拿着刚办好的手续单子。

    “进去吧,检查一下,心里踏实。”她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却发现他的目光愈发的深邃。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哪里不舒服你说啊?”她问。

    祁限摇了摇头,突然拉住她的手,站起来,低头俯视着她潮红的小脸,接着猝不及防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情一吻。

    贱橙触电般的跳开!狠狠地,狠狠地用胳膊在自己额头上蹭来蹭去,惊慌失措。

    其实只是唇与肌肤的轻轻相碰,哪里会有什么痕迹,然而她却觉得那个吻,像是被祁限施了咒蛊的封印。

    祁限望着她的排斥,心狠狠地被剜了一下,却自嘲的翘了翘嘴角,抬手将腕上的手表摘下,将她的手扯过来,放入她掌心,再将手恋恋不舍的拿开,故作轻松的威胁她:

    “帮我拿好,这表特贵,我出来你要是走了,我就报警。”

    贱橙抽回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表,还沉浸在刚才的慌乱之中,什么也没说,只是扭头走远,找个空闲的长椅坐了下去,静静的做出一个等待的姿态。

    祁限转身进了检查室,里面安静得可怕,他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她在笑,甜蜜的笑,然后微微仰起头,等待着别人的吻落下。

    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让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心痛,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感传遍身体的每个细枝末节,梦魇一般久久也不肯散去。

    为什么一定要亲眼目睹这样的画面,他才肯相信她已经属于别人的事实?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被夺走,才会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抓牢?

    夏予橙,我宁愿我还是个瞎子,我宁愿的我脑子里真的长了什么鬼东西。

    这样就会留住你,让你一直心疼。

    祁限微微张开眼睛,检查已经结束了,他焦急的拿上外套,快步的走出了检查室。

    目光急切的朝她坐下的地方看去,果然,她人已经不在了。

    一个护士见他出来,便把手表递还给他:“这是一个女孩让我给您的。”

    “她人呢?”他焦急的问道。

    “走了啊,刚走不久…喂!先生!你的手表!”

    …

    贱橙快步走出医院,一边拨打着卫渊的电话一边挥手打车。

    卫渊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贱橙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真的生气。

    其实就算卫渊接了电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她明知道卫渊吃祁限的醋,还要不顾一切的送他到医院,而她对于祁限受伤的最原始的反应,轻易地击垮了卫渊在这段感情里的地位。

    贱橙依旧一遍一遍固执的打,仿佛每拨打一次,就能少一丝愧疚。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贱橙收起电话正欲打开车门,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住了手腕!

    她惊愕的转过头去,就看见头上戴着纱布,眼圈微红的祁限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这样的僵持动作让见怪不怪的出租车死机扬长而去。

    s市是座不夜城,此时的街上人头攒动,祁限就这样当街肆无忌惮的如同男孩般固执,死死的抿唇望着她,任她怎么挣脱都不肯放手。

    “祁限!你放手!”

    “…”他努了努唇,却只字未说,似乎知道自己不占理。

    她是了解他的,他是那种在法庭上思路清晰咄咄逼人的男人,可在现实生活中,他的话少的可怜,尤其是在情感表达方面,简直算是低能。

    然而此刻,她希望,他最好什么也别说。

    贱橙用力而决绝的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红痛的手腕,很严肃的与他对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的眼神,让她恨不起来,天知道她多么不想伤害他,却不得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与立场。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了嘛,我就先走了…你看…我男朋友因为咱俩都生气了,我得…我得哄哄他不是?得跟他解释解释…”

    她说完笑着摇了摇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被卫渊偷偷改掉的昵称——三好男友卫小白。

    而她把“男朋友”三个字说得格外有分量,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她自己。

    祁限的眼睛眯了眯,被她屏幕上的昵称刺痛了双眼,遂声音低哑的说:“你要跟他解释什么?解释你只是因为对我像是路人一样同情而不是一见到我受伤就心疼得要死?解释你对我早已经恩断义绝而不是害怕我生病在医院忙来忙去?”

    “夏予橙!”他有些失控的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脑袋,满眼痛楚:“你不如朝我这儿开一枪!看我会不会放你去找别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天去趟香港,更新大概就得等周一了哦,鞠躬。

    有人说要弃文,有人说没有虐够祁小臀,你们还真是嫉恶如仇啊,不过恰好,我也是个记仇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