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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对一个从小到大都受她气的女儿，罗海燕丝毫没有半点的恐慌。
“舒青楠，我是你妈。你就这么跟生养你的人，说话的？懂不懂孝顺两个字怎么写？”
“呵。”舒青楠一言不发，笑出了声。
罗海燕脸上烧了起来。
她攥紧了手，昂起头，咬紧了牙根说，“你笑什么！”
舒青楠挑眉，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三年前，我就已经被你给卖了，从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有母亲了。”
她平淡地诉说着一个事实。
说完，她抱着胳膊，“让我猜猜吧，罗女士把卖女儿的钱，花光了？”
罗海燕表情一变，“你……你……”
舒青楠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被戳中了脊梁骨。
舒青楠打量着面前的妇人，三年的时间，她好像，更加年轻了。
一点也不像是死了女儿的模样。
可想而知，罗海燕究竟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女儿死了，一个做妈的，居然比以前更年轻更富贵了。
忽然间，舒青楠的心，疼得蜷缩在一起。
明明，早就不在乎了，可终究还是疼。
“说吧，究竟要做什么，我不想浪费时间。”舒青楠握住了手，压低了声音。
罗海燕的眼睛，转了两圈，一脸的算计。
思考了几秒钟，她说，“这样，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要钱的。”
舒青楠倒是挺意外的，“是吗？”
罗海燕点头，“小广生病了，需要换肾，你捐一下。”
舒青楠愣了两秒，搜肠刮肚，这才回想起，这个小广是谁。
她的心，瞬间凉透了，“那是你丈夫的私生子。”
舒青楠一口气没上来，“为了一个私生子，你要亲生女儿的捐肾？你是疯了吗？”
“你丈夫在你怀孕期间，出轨，生下私生子，破坏了你的家庭，现在，你为了这么一个人，要亲生女儿的命，罗海燕，你真让人恶心。”
罗海燕的手，紧紧握住，颤颤发抖，她抬起手，就要往舒青楠的脸上打。
“你现在，还不配动我。”舒青楠扣住罗海燕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舒青楠冷着脸，用力抓住罗海燕的手，罗海燕根本没办法挣扎。
“罗海燕，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当初，你卖女求荣，已经断绝了我们之间的母女之情。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冷冰冰撂下这句话，舒青楠甩开了罗海燕的手。
罗海燕气到身体发抖，“那是你弟弟，你别这么无情。”
“我连你和那个男人，都不承认，哪里来的便宜弟弟？”
舒青楠简直觉得可笑。
她向前走，眼前湿漉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脚步，越来越大，走得越来越快。
“舒青楠，我会曝光你的，你这个小蹄子，无情无义，根本不配做明星！”
舒青楠恨不得立刻逃离。
但是她知道，逃不掉的，原生家庭的无耻和恶毒，会跟着她一辈子。
她走得快，又是低着头走的，没有看前方的路，也就没看到，前方的容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