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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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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到下午五点过的时候吴亚如才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了一个地方。{免费小说 }那地方我从来没去过,不过她告诉我的街道名字我倒是知道。于是我们约好了一小时后在那里见面。

    今天我和朱院长谈了很久,期间他给我谈及到了自从他当院长以来这段时间的感受。我知道,他是刻意在告诉我他的一些体会和经验,所以我在心里很感激他。不过这种感激是最好不用在口头上讲出来的,因为男人之间的友情只需要保持在心里就可以了。我是这样认为的。

    是的,我认同了这个人,在我的心里。一方面我觉得这个人有着很好的素质,另一方面我很钦佩他的智慧,甚至还有着一丝的崇拜。面对一个比自己强的人,我总是会有崇拜的心理的。而更为关键的是,是他主动在向我示好,况且他的这种示好还显得是如此的自然,他的这种态度让我的内心里面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朱子墨。这或许也是我对他有着好感的原因之一吧。   医道官途:妇产科34

    后来,从朱院长那里出来的时候我发现王鑫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去和他聊聊的,但是在敲门后才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应答,于是只好作罢。

    结果却在医院行政楼的下面碰见了他。我满脸堆笑地对他说了一句:“王院长,祝贺你啊。”

    他看着我淡淡地笑,“我也祝贺你呢。冯笑,我还有是,以后再聊吧。”

    随即他就匆匆上楼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尴尬了好一会儿。我心里当然不爽了,心想这个人也未免太拽了吧?不过想到自己曾经对他的那些态度,再加上他现在已经安全不同的身份,我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我在心里想道:得,你是副市长了,当然得这么傲气了。我不和你接触总可以了吧?

    其实我心里虽然是这样在想,但还是很不舒服的,因为我觉得他根本没有必要如此这样对我。不由得想起康德茂曾经对他的分析,我心里顿时隐隐有些替他感到担忧起来,然而转念间却又涌起了一种期盼:他这样的人,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了。

    不禁苦笑:冯笑,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人家不就是对你冷淡了些吗?何苦在心里去盼望人家今后走到那一步呢?

    我到吴亚如说的那地方的时候还没到六点钟,我发现这地方是一家庭院式的酒楼,它坐落在这座城南边靠近郊外的地方,占地面积很大,即使是在冬天也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绿树成荫的爽意。置身于此,似乎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扑面而来。

    这地方有着一个别样的名字:南苑酒楼。

    在这家酒楼的外边我给吴亚如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究竟在哪个房间。吴亚如告诉我说她已经到了,还说了房间的名字。

    这里的服务员都穿着旗袍,一个个都长得甜美可人,即使是在这样的冬季,她们旗袍两侧的开口也很高,修长的双腿上是肉色的长袜,走动的时候修长性感的双腿直撩人的双眼。一看到这些服务员我就知道这地方的消费肯定很昂贵——要知道,这样的环境可是需要本钱去维持的。漂亮的女孩子干什么不可以?非得来这里当服务员?除非是有很高的报酬。

    我刚一进去就有一位漂亮的服务员迎了上来,她笑吟吟地问我道:“先生,您预订了房间了吗?”

    我即刻把房间的名称告诉了她。在这样漂亮的服务员面前,我已经不可能再沉着脸色。

    她朝着我笑道:“好的。先生,请您跟我来吧。”

    于是我跟着她朝里面走去。即使我是妇产科医生,也无法让自己的双眼从她漂亮的双腿上移开。这女孩子的身材太好了,特别是她修长的双腿,就好像是磁石一样地吸引着我的眼神。

    不过我的双眼还不至于完全地被她吸引过去,因为我发现这里面处处都有着春意盎然。

    很快地,服务员就带着我到了吴亚如所在的那个房间里面。雅室很大,里面是中式装修风格。就餐区是一张大圆桌,这个区域占据了房间的一大半。房间的另一小半是一套红木沙发,沙发前面不远处是一台很大的电视。房间里面还有几幅漂亮的国画,画上分别是梅兰菊竹。

    整个房间显得古朴、紧凑,置身在里面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吴亚如在朝着我笑,“你今天倒是比较准时。”   医道官途:妇产科34

    我也笑,“我哪次不准时了?亚茹姐,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真不错啊。”

    她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他这里的画都是我的作品。怎么样?还可以吧?”

    我诧异地问她道:“你不是画油画的吗?国画你也会?”

    她笑得花枝乱颤,“你是妇产科医生,难道对外科和内科一点都不懂?”

    我笑道:“这不是一码子事情啊?你们搞美术的和我们当医生的不一样啊。”

    她说:“怎么不一样?对美的感觉至少是一样的吧?技法不同罢了。我虽然主攻油画,但是对国画也是有过研究的。”

    我深以为然,“有道理。原来如此。”随即又问她道:“那你岂不是大赚了一笔?”

    她笑道:“赚什么赚?免费帮忙的。”

    我很诧异,“什么朋友啊?你这么帮忙?”随即似乎就明白了,“亚茹姐,不会是你才交的男朋友吧?”

    她的脸顿时红了,即刻“啐”了我一口,“你们男人都这样!难道朋友之间不应该帮忙吗?”

    我笑了笑后不再说话,因为我觉得她的脸红已经说明了一切的问题。

    她在看着我,“来吧,我们先坐。我已经点好菜了,一会儿就上来了。这地方很不错的,菜的味道好,环境也还可以。”

    我笑道:“岂止是可以!应该是太不错了!亚茹姐,我们两个人坐这么大的房间,这也太浪费了吧?”

    她瞪了我一眼,“你心痛钱了?”

    我急忙地道:“怎么会呢?只要你觉得好就行。一顿饭罢了,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她看着我怪怪地笑,“那可不一定哦。这地方一顿饭下来最贵的时候得花十多二十万呢。”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不会吧?吃什么东西啊?这么贵!”

    她看着我笑,“你放心,今天不会这么贵的。我说的是这里最贵的消费,因为这地方可以做满汉全席。”

    我顿时明白了,“满汉全席?听说那可是要吃几天才可以吃完的呢。谁会来吃啊?”

    她回答说:“你要知道,越是贵的、稀奇的东西就越是有人来吃的。这地方卖得最好的就是满汉全席了。现在的有钱人多了去了,不过像你这样既有钱又财迷的人也不少。”

    我哭笑不得,“亚茹姐,你真会开玩笑。得,你让服务员上菜吧,我还真的很饿了。”

    她却说道:“等一会儿。”   医道官途:妇产科34

    我不解地看着她,“难道还有其他的人要来?”

    她点头道:“是啊。”

    我心里暗暗地道:早知道就应该特地吩咐她不要叫其他的人了,不然的话一会儿我们怎么谈事情?要知道,我是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谈及到我要的东西的。

    不过我先走不好多说什么了,因为她毕竟已经叫了其他的人了,我必须尊重她今天的安排,“哦,谁啊?我认识吗?”

    她朝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我苦笑道:“别这样故作神秘好不好?对了,那我们先趁这个时间说说事情吧。亚茹姐,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她看着我,“什么事情?我能够帮你什么?”

    我直接地对她说道:“亚茹姐,我想请你帮我买一副画。可以吗?我想要拿去送人,送给一位领导。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我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我想了想,觉得美术作品最合适,它不但高雅,而且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她看着我在怪笑,“冯笑,想不到你也开始附庸风雅了。据我所知,现在不少的人都用这样的东西去贿赂领导呢。我们学院不少的教授都因此发了大财。”

    我即刻地道:“亚茹姐,我可不是附庸风雅,真的只是为了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毕竟人家那么帮助我,而且马上又是春节了,我总得表示一下吧?不然的话你说我送什么呢?烟酒?钱?太俗气了吧?而且人家也不一定会接受。”

    她问我道:“怎么?你最近又升官了?”

    我心里有些得意,不过嘴里却这样在说道:“什么又升官了啊?我以前本来就不是什么官。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我说:“我马上要到一所医院去当院长了。省妇产科医院。”

    她顿时笑了起来,“这倒是不错,没让你丢掉专业。冯笑,是你说的那位领导帮的忙吧?”

    我点头,“是这样。所以才想请你帮我这个忙呢。亚茹姐,拜托你了。”

    她点头,“知道了。”

    我大喜,“那,你愿意帮我这个忙了,是吧?”

    她依然在点头,“我手上就有一副我们院长的画。是他前些年最好的作品之一。”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大好了,“那是你收藏的作品吧?我怎么好意思夺你所爱呢?我的意思是想请你帮忙让其他比较知名的教授给我画一幅就是了,按照市场价格付钱就行。不要太昂贵,当然也不要质量太差就可以了。”

    她摇头道:“既然要送,肯定得送好的作品。我知道的,还是有不少的领导对美术作品很具备鉴赏能力的。他们收藏那样的东西并不每个人都是附庸风雅。现在不少的领导素质还是不错的。呵呵!我说的是他们对艺术品的鉴赏能力。”

    我还是觉得不妥,“其实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罢了。我想,领导们如果真的喜欢你们院长的画的话,也很容易得到是吧?”

    她摇头道:“我们美院和其它高校不一样,我们相对来讲比较独立,即使是省里面的领导要求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比如我们学校的招生,完全按照从高到低的分数进行录取,任何人说情都没有用。”

    我根本就不相信,“不会吧?据我所知,高考录取的时候学校是按照所需名额的百分之一百二提取档案的,也就是说,假如学校要录取一百名学生的话就会提出一百二十份档案出来,最终会有二十个人落榜。所以,学校在这百分之二十里面的决定权就是专门针对熟人的。而且,学校还有点招的权力,也就是说,只要某个有关系的学生高考分数达到了基本线,学校就可以通过增加计划录取。既然有这样的政策,你们学校干嘛不用呢?你们领导不也是人吗?他们也需要帮朋友、帮领导解决问题的啊?”

    她摇头道:“我说了,我们美院不一样。我们比较独立,我们追求的是单纯的美,不希望在我们那样的美术殿堂里面侵入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院长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理念。所以,每年我们在招生的时候完全按照从高到低的分数进行录取。”

    我不禁叹息,“想不到你们学校还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好风气。这才是真正的大学,真正的象牙塔呢。”

    她点头道:“是啊。我们学校和你们医大不一样的。我们院长几乎不管每一个教师的具体事情,只需要大家完成自己的教学任务就可以了。当然,他更注重每个人的作品质量是否提高的问题,还有对美术评论家们的培养。。。。。。呵呵!冯笑,你看我都说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些你不懂的,毕竟我们的从事的专业完全不一样。冯笑,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幅画去送人的话,我觉得只有我手上的这一幅最合适。你说呢?”

    听她这样一说我倒也觉得只能如此了。于是我问她道:“亚茹姐,你说吧,多少钱?呵呵!我可是要付钱的啊,不然的话我不要。”

    她笑道:“这幅画是我刚刚留校那年去求我们院长给我画的,那次学校搞活动,我去敬了他几杯酒,然后还举行了舞会,我也陪他跳了几曲。那天我们院长很高兴,随即就当场给我画了两幅画。那时候美术作品还没有市场化,所以我们很多教授送别人画完全是因为心情高兴。所以我不会收你的钱的,因为我也没花钱,而且即使我送给了你一副的话我还有一副呢。何况我们。。。。。。”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时脸又红了,看上去娇媚无比。我心里顿时一阵荡漾,“亚茹姐。。。。。。”

    她的声音变得低低的了,“冯笑,这也算是我们之间这段感情的一个了结吧。其实。。。。。。算了,不说了。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心里似乎明白她省略了的话里面要说写什么,我感觉到她想要说的肯定涉及到她对我的某种情感。我也并不是无情之人,完全可以领会到她此刻的心境。不过我忽然想到她和林易曾经的那种关系,而且当然也是用一副字画才作了最后的了结。

    从她的话里面我还听出了一点:她是要和我从此了结关系了,我心里顿时黯然:想不到我和她现在也是用一幅画去了结一切。

    不过我随即又想道:这样也好,免得今后我再为难。

    于是我问她道:“亚茹姐,你说吧,什么条件?”

    她看着我,“你先答应我。”

    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警惕,因为她前面的话让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亚茹姐,你先说吧,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肯定会答应你的。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我不说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所以,如果我先答应你了的话万一做不到就不好了。亚茹姐,你总不会到时候强迫我去做吧?如果那样的话可是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情的。你说是吗?”

    她依然在看着我,就那样一直看着我。随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道:“我的条件是。。。。。。你得娶董洁。”

    虽然我心里早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在真正听到她说出来之后还是大吃了一惊,“亚茹姐,这不可能的!”

    她还是依然在看着我,“为什么?你觉得她哪里配不上你了?”

    我也去看着她,然后真诚地对她说道:“亚茹姐,也许我在某些想法或者观念上和你不搭相同。第一,我是已经结过两次婚的人了,而且还有孩子。董洁还那么小,而且也那么漂亮,她的归宿应该是那种阳光男孩。。。。。。”

    她即刻打断了我的话,声音很大,“可是,我已经问过她了,她也很喜欢你的。”

    我摇头,“亚茹姐,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她的前胸不住地起伏,“你说吧。”

    于是我继续地道:“前面我说了第一点。亚茹姐,这个问题即使董洁不考虑我也得考虑的,而且我两次婚姻的结局都是妻子离开了人世,我真的很怀疑自己克妻。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再结婚的想法了,因为我其实已经对婚姻产生了一种恐惧。第二,亚茹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个人生活很混乱,意志力也很薄弱,身边的女人曾经还不止一两个。哎!说起来很惭愧。所以你想想,假如我和董洁在一起的话一样会对她造成伤害的。”

    她说:“其实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你这么年轻,从事的又是那样一种职业,身边的漂亮女人当然多了。你今后改了不就可以了?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克妻的事情,那完全是封建迷信,不可以相信的。”

    我想不到她竟然把我生活的**与我的职业联系在了一起,心里不禁苦笑,但是却不好解释什么,“亚茹姐,你没有遇到过我所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才不会像我这样迷信。真的,我现在真的有些迷信了,因为我不得不迷信,不然的话那些事情如何解释?”

    随即我还把陈圆走的那天出现的事情给她讲述了一遍。

    她诧异地看着我,“真的?”

    我点头,“我绝对没有骗你。”

    她喃喃地道:“太可怕了。”

    我趁机继续地说道:“亚茹姐,你想想,我现在是这样一种状态,怎么可能会去再考虑婚姻的问题啊?”

    她说:“我考虑的和你不一样,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小洁幸福。冯笑,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有情义的一个,我觉得如果你和她在一起的话肯定会让她幸福的。而且她也很喜欢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不到说了半天的结果还是没有说服了她,而且她依然绕回到这里来了,心里不禁暗暗着急,“亚茹姐,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不能让我答应你,本来我不想说的。得,不管你生气与否,我都得讲出来了。亚茹姐,你还想过没有?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是董洁的什么人?即使她永远不会知道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那种关系,但是我的心里、你的心里是知道的啊?这样的事情会让我们心里永远不当一回事情吗?不会的!至少我不会。所以,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亚茹姐,说实话,我觉得你真的有些走火入魔了,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她顿时不语。

    我看着她,“亚茹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最知道我是什么样一个人的应该是我自己,我其实早已经千疮百孔,根本就不值得像董洁那样纯洁的女孩子喜欢的。我想,她看到是应该仅仅是我的表面,或许还受到了你的一些影响,所以才会忽视掉我很多的缺点和不足。亚茹姐,你的想法我完全理解,我也完全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过那样只能给她的未来带来痛苦或者不测。你说是吗?”

    她叹息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我急忙地道:“什么叫有些道理?本来就是真的。”

    她说:“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或者想继续和其他女人保持那种关系才拒绝小洁的呢。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要坚持我和董洁谈恋爱的原因了,心里不禁苦笑,“亚茹姐,怎么会呢?我完全是替董洁着想啊。现在你终于明白了吧?”

    她还没有说话,我忽然就看见从外边进来了一个人,是董洁!

    “我来晚了。宁总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她进来后歉意地对我们说道。

    今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很薄、很合身的那种,下身是一条牛仔裤,乌黑的头发后方是一条马尾辫,脸上红扑扑的,真的是明眸皓齿,青春靓丽。我看着她的时候不禁呆了一瞬,即刻就清醒了过来,“小董,快来坐。”

    我已经不再惊讶,因为我现在明白了:今天吴亚如如果不是叫的她来就奇怪了。

    吴亚如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眼神很复杂。

    我急忙地道:“那,我们可以让服务员上菜了吧?”

    吴亚如点头,即刻去对服务员道:“那就开始上菜吧。对了,让你们老板来一趟。”

    服务员笑吟吟地答应着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菜就上来了,还有一瓶五粮液。服务员说:“我们老板一会儿就来,他让你们先吃着。”

    我发现吴亚如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她伸出筷子去吃菜,同时还在招呼我和董洁,“那我们先吃。先填饱了肚子再喝酒。”

    于是我们开始吃菜。为了不让桌上的气氛太尴尬,我随即去向董洁问起了她现在上班的情况。她都对我的问话一一作了回答,不过她回答得有些拘谨,在我面前就如同晚辈一样的拘谨。

    我希望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吴亚如在那里不住地吃东西,但是她却没有说话。我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她,顿时感觉到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吴亚如的不说话让我感到有些不大自然,而且我也观察到董洁好像也是如此。幸好这样的情景时间不是很长,因为在大约十多分钟后我就忽然听到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女人爽朗的笑声,“吴姐,对不起啊,今天客人太多了。咦?董洁也来了啊?吴姐,这位帅哥是谁啊?”

    当我看见这个女人第一眼的那一瞬间,我的双眼忽然一亮——她,怎么那么像我的那个叫钟雅燕的病人啊?

    进来的这个女人完全一副风姿绰约的模样,与我的那个叫钟雅燕的病人极其相像。

    记得我和赵梦蕾第一次重逢的第一次吃饭就是在她的那家酒楼里面,后来这个叫钟雅燕的女人患了癌症,在经过我治疗后就出国去了,而且她还把她的那个酒楼转让给了我。不过那时候的她已经变得很消瘦,而且脸色也是蜡黄的。

    但是我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脸上却是一片红润,而且好像年龄也没有那个叫钟雅燕的女人那么大。

    我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不禁怔住了——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吴亚如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即刻瞪了我一眼,随即去笑着对这个女人道:“这是我朋友,他叫冯笑,马上就是我们省妇产科医院的院长了。”

    这个女人即刻过来朝我伸出了手,“啊,原来是领导啊?太好了,今后我生病的话可以找你吗?”

    我去和她的手微微一握后即刻放开,“最好不要找我。我希望你永远都健康。”

    她大笑,“有你这样的院长吗?你们不是都希望大家去医院然后才好赚钱吗?”

    我正色地对她说道:“我们可不是开酒楼的,吃饭是人们必须的事情,生病却不是必须的。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都健康地活着。”

    吴亚如在旁边笑道:“得,你们怎么刚一见面就充满火药味啊?钟逢,来,我们喝酒吧。你先坐下。”

    女人却没有即刻坐下,她笑着对我说道:“冯院长,你没有生气吧?我就是这样一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习惯了。我叫钟逢,相逢的逢。”

    原来她也姓钟。我心里想道。随即笑道:“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你这性格不错,适合开酒楼。对了,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她也姓钟,而且长得和你很相像。她叫钟雅燕,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她诧异地看着我,“是吗?有这样的事情?不会吧?我不认识。”

    旁边的吴亚如瘪嘴道:“冯笑,你这一招太过时了吧?”

    我忽然发现董洁也在看着我,脸上红红的。我急忙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家酒楼就是她转让给我的呢。她出国去很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出国前患了严重的疾病,说实在话,我一直很担心她的。”

    吴亚如问我道:“这么说来她是你的病人了?”

    我点头,“是啊。她出国前我还对她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就是用我正在研究的那项新技术。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

    吴亚如看了一眼钟逢,然后来问我道:“她真的和你那个病人很相像?”

    我点头,“是啊。不过钟老板要年轻一些。”

    吴亚如于是去笑着问钟逢:“你是不是有一个同胞妹妹什么的?还是你父亲。。。。。。哈哈!”

    钟逢也笑,“反正我就只知道我父母只生下了我一个。我父亲?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冯院长,这个世界上可是几十亿人呢,两个人有些相像也是常事吧?那些演领袖人物的特型演员不也是这样的吗?”

    我笑道:“是这样的啊。呵呵!我也仅仅是说说罢了。想象丰富的可是亚茹姐。”

    吴亚如瞪了我一眼,“得,结果还是我的不是了?明明是你看见了美女想借机搭讪。”

    我哭笑不得。

    随即我们开始喝酒。那个叫钟逢的女老板喝了几杯后就离开了,她说她还有很多的应酬。

    见她离开后我才去问吴亚如,“这家酒楼开了多久了啊?”

    她回答说:“一年多了吧。”

    我诧异地又问:“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带我到这里来吃饭啊?味道真的不错呢。”

    她瘪嘴道:“怎么?你看上她了?”

    我发现董洁的脸又红了,我急忙地道:“亚茹姐,你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她长得太像我那根病人了,所以就不禁想问问情况嘛。”

    她看着我,“冯笑,你和你那个病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不禁苦笑,“就是病人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出国前还接受过我一段时间的治疗呢,我现在关心她也是想知道我那项科研究竟有没有价值。今后我还要把那项科研继续下去呢。”

    “真的?”她问。

    董洁也在看着我,双眼瞪得大大的。

    我哭笑不得,“亚茹姐,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呢?”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不希望给董洁带去不好的印象,也许这也是我不住声明的原因之一吧。其实,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借势胡乱承认吴亚如的怀疑才是。猛然地,我似乎明白了吴亚如的意图了:她不正是希望我在董洁面前表现出那样的不堪吗?

    可是,现在我已经来不及了。随即,我向吴亚如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她看着我,微微地摇头,还有轻声的叹息。

    这顿饭我们吃的时间不长,其间话也很少,几乎是在无声中完成的。而且当钟逢离开后我们就没怎么喝酒了。

    后来我让服务员结账,结果服务员却说道:“今天我们老板请客。她对我说了。”

    吴亚如笑着对我说道:“让她请客吧。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今后你多关照她就是。”

    我只好作罢。其实我很想在问她是如何认识这个叫钟逢的老板的,但是却动了几次嘴巴都没有问出来。

    出了这家酒楼后吴亚如对董洁道:“你自己回去吧。冯笑要和我去办点事情。”

    董洁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来看我。我心里有些愧疚,“我找你姨帮个忙。”

    吴亚如说:“好啦,今天我就把那幅画给你吧。免得我明天后悔。”

    董洁离开了,我看着她去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冯笑,你呀。。。。。。”吴亚如在我身旁叹息,“我们走吧,东西在我寝室里面。既然你不同意和小洁的事情,那我们今天就可以在一起了。冯笑,其实。。。。。。我很想你的,好几次我都梦见和你**的情景。。。。。。”

    也许是喝了少量的酒,此刻的我的身体顿时就开始有了反应。

    美术学院的灯光非常暗淡,或许是冬天的缘故,这里面处处都弥漫出一种萧瑟的气氛。我实在无法相信这是一所大学,因为大学是青年人聚集的地方,绝不会像这样冷冷清清。

    “怎么这么静?你们学校的学生晚上都不出来吗?”我实在忍不住诧异地问吴亚如。

    “我们学校的学生白天都疯够了,晚上要么谈恋爱,要么在搞创作,也有在外边喝酒的。现在还早,到了晚上十一点过的时候就热闹了。”她笑着回答我说。

    我不禁瞠目,“这样啊。你们学校都不管?学生晚上喝醉了的话第二天怎么上课?”

    她却不以为然地道:“搞艺术和你们学医的不一样,我们这里的学生需要的是**和天分,而不是死记硬背。”

    我即刻反对道:“谁说我们是死记硬背了?医学可是科学,其中是有规律的。”

    她顿时笑了起来,“好,算我说错了行吧?看你,为了这样的事情就生气。”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嘀咕着说道:“我哪里生气了?”

    她“吃吃”地笑,“你刚才那样子,很吓人的。”

    我急忙申辩道:“我真的没有生气,只不过是车灯和你们学校昏暗的灯光反射到了我的脸上后看上去像生气的样子罢了。”

    她说:“哦,可能是吧。冯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本来我是一个有怪脾气的女人,但是在你面前就是生不了气。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心里顿时温暖了一下,于是柔声地对她说道:“是吧?谢谢你。”

    她的唇来到我的耳畔,轻声地对我说道:“冯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日久情深。”

    我的心里有一次荡漾了起来。。。。。.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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