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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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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钟逢一起继续上行,以这种缓慢的速度爬山倒是不累。[`小说`]现在她知道照顾我了。

    到了距离山顶前不远的地方又是一段平路,随即就发现老爷子、吴部长,还有李倩正在那里等我们。

    老爷子看着我“呵呵”地笑,“小冯,你需要好好锻炼身体才行啊。”

    我汗颜地道:“是啊。天天坐办公室搞出来的问题。”

    李倩在那里笑,“你家里的那套健身器材不要空在那里了。你应该多锻炼。”   医道官途:妇产科31

    吴部长笑着说:“我也需要锻炼。以前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去钓鱼,现在也懒了。”

    老爷子大笑着站了起来,“走吧。很快就到了。”

    我过去对吴部长说:“吴部长,谢谢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笑道:“没事。反正今天没有其它的事情。”

    我很清楚,肯定是他提议在这里等我的。他是市委常委,曾经给领导当过秘书,知道如何维护领导的形象。这样的事情只能是他能够想到,毕竟我拖到最后上山会引起别人心里的嘲笑。

    我必须感谢他,用语言。这也算是我领了他的一次情,而且也让他明白我还不算太笨。这不是为了标榜自己的聪明,而是一种必须:所谓惺惺相惜,那是需要两个人有同等的智慧或者武力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或许一句话就可以向对方传递出很多的信息。我还相信一点:要赢得对方的尊重,那就必须尊重对方,并且还要让对**得你值得尊重。

    到了山顶后我们发现,那些人已经在悬崖边上开始忙活起来了,有的人在朝外面拿出东西,几个低级军官在悬崖边处准备靶子。

    樊主任在那里。

    “真的就是这个地方。。。。。。”钟逢喃喃地对我说道。

    我点头,“真的是。”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柳老爷子却忽然冒火了,“喂!谁让你们把东西放在哪个地方的?那里很可能就是以前那座寺庙的旧址,在那里埋锅造饭不可以!”

    刘政委跑了过来,他疑『惑』地看着我们,“冯市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看到那地方比较平坦,而且将靶子放在悬崖边也不会发生误伤人的情况。”

    我急忙向他解释道:“刘政委,今天我们到这里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考察明代时候我们上江市可能存在的一座寺庙。据老爷子考证,这地方很可能就是。”

    他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样啊。那我让他们马上换地方。”随即他看了一下左侧,“那地方不错。也比较平坦。靶子必须放在悬崖边,免得有山民出现误伤了人。那样的话我可是会受处分的。”

    我点头道:“这样最好。安全第一。”

    随即,刘政委去指挥那些人把东西搬到了另外的地方。柳老爷子的脸上这才变得平和起来。

    到了那几棵树下后柳老爷子指着眼前的空旷之地说道:“小冯,小吴,你们看这里,这一块平底大约有五百个平方的样子,寺庙大门前的空地加上主殿也就这么大吧?你们再看后面的小山坡,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其实是呈梯状在朝上延伸。只不过这地方被荒芜了数百年,经过雨水冲刷,山上的泥浆下流到这个地方,使得原有的地基等全部被掩埋了起来。其实我以前很想带工具来挖掘一下这地方的,不过我不是搞那方面专业的,担心破坏了这地方的原貌。更关键的是我担心别人知道了这地方可能是以前寺庙的所在,而且关于建文帝宝藏的传说几百年来在民间都有流传,一旦被有些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这地方就会马上变成一块废墟。不过今天我们倒是可以挖一下某个地方,如果这里真的在以前是寺庙的话,那么地底下就应该有地基石。但是小冯,假如这地方的下面真的有地基石的话,你一定要保证马上派人把这里保护起来,而且尽快与省文物局衔接上,请他们尽快到这里来进行考古调查。”

    我点头,“这没问题。可是我们现在挖什么地方呢?”   医道官途:妇产科31

    他即刻去到空地的中央,然后先后朝左右各走了十几步,然后站在一边说道:“这里,挖下去看看。”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老爷子,寺庙的大殿里面应该有石板或者泥砖什么的吧?我看到的寺庙里面都是这样。”

    他猛地一拍脑袋,“对呀。你看我这个老糊涂。就在这中间随便挖下去就应该有石板或者泥砖。如果这里真的是寺庙的旧址,这里就是大殿。”

    我即刻把刘政委叫了过来,“麻烦你叫几个人来,你们不是带了铁锹的吗?在这里挖一下看看。”

    他开玩笑地道:“这下面不会有什么宝藏吧?”

    老爷子笑道:“你们看看,任何人都会这么想。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下面是不会有什么宝藏的。据说这座寺庙被焚毁后又重建过,这块地皮早就被人翻过多少遍了。”

    我们都笑。

    刘政委很快就叫来了几个人,然后用铁锹在空地的中央处开始挖掘。老爷子给他们只划定了大约三个平方的面积,“只能挖这么多。这样才不至于破坏掉原貌。挖完后必须回填回去。”

    几个小伙子开始朝下挖,我发现这地方的泥土倒是有些松,铁锹在他们的脚下很容易就下去了。

    可是朝下挖了近一米深之后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下面依然是泥土。我问老爷子道:“怎么会这样?也不过才几百年的时间,这泥土不会埋这么深吧?”

    老爷子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看着眼前的那个坑,说道:“难道我的推测错了?”

    我急忙地道:“再挖一下吧,再挖深点看看。”

    几个人继续地挖,大约挖了十几公分后却挖不下去了,我急忙过去看,“怎么回事?”

    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位俯下身去看,“好像下面是夯土。”

    老爷子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这就对了!那些石板或者泥砖肯定是被古时候山上的人拿去建房子去了。在这山上,那样的东西可是很难得的,要把那样的东西运到这里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赶快回填回去,有夯土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地基石也肯定不会有的。还是等文物局的人来发掘吧。”

    我急忙地道:“谁带了相机的?赶快照几张照片。”

    这时候我才发现钟逢的脸『色』苍白,而且她已经在流泪了。我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也就没有去管她。

    市志办的樊主任在旁边说道:“我带了相机的。我来照吧。”

    我点头,“多照几张。到时候我去省文物局的时候要用。把这周围的情况也照下来。”

    樊主任照完照片后他们很快就回填了回去。不过地上的植被已经破坏掉了一部分,让这地方看上去很不舒服,就好像人的身上有了一块疮疤。

    我对樊主任说:“麻烦您尽快把照片洗出来给我。下周一我就去省文物局。”

    他点头,“今天晚上我让照相馆的人连夜洗出来。明天一大早就给你。”   医道官途:妇产科31

    这时候刘政委对我们说:“靶子已经安装好了,各位领导,去打靶吧。”

    我笑着问老爷子道:“你也去试试?”

    他不住地摇头,“我不喜欢那玩意。兵者,凶器也。这东西有为天和,圣人也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之。虽然这句话说的是战争,但武器毕竟是武器,是杀人的工具。我不喜欢。你们去玩吧,我再仔细看看这地方,研究研究。樊主任,你也别去凑那个热闹了,跟我在这里一起研究一下吧。”

    樊主任笑道:“行。那是他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钟逢忽然地道:“我也留在这里。我想在这里坐坐。”

    我看着她,她却随即朝我淡淡一笑,“你去玩吧。别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我朝她点了点头,随后和吴部长一起去到了那边打靶的地方。

    刘政委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李倩早已经在这里了,她拿着一把步枪在那里向远处的一棵树瞄准,一会儿又放下。她端枪的动作很漂亮,给人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

    那只靶距离这地方大约有五十米,但是我觉得已经很远了。我笑着对李倩说道:“你先打几发子弹我们看看,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她瘪嘴道:“这么近,我懒得打。我要打靶的话起码再退后一百米。”

    我不相信,“再退后一百米?那时候根本就看不到靶心了。”

    她看着我笑,“要不要试试?冯市长,如果我十发子弹达不到九十九环以上,今后我不再玩枪。”

    我笑着说道:“今后你是要当刑警的人呢,不玩枪怎么行?这个赌不用打了。”

    她笑道:“我不是要打赌,也就是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罢了。”

    我在心里暗自诧异:她并不是那种喜欢耍小『性』子的女孩子,反而地她很冷静,没有为自己的那句话束缚住自己。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她那样的经历和年龄的人来讲并不容易做到。

    我越发地认为她今后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了,因为她的这种冷静,还有变通。

    刘政委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真的?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枪法究竟怎么样呢。”

    李倩笑着对他说道:“要不我们俩比试一下?”

    刘政委摇头道:“我不行。这几年喝酒太厉害,手有些抖。不过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我倒是可以打,十发子弹可以保证九十环以上。”

    李倩笑道:“也很不错了。来吧,我们比赛一下。”

    靶子在悬崖边上,所以大家只能朝后移动。

    刘政委先『射』击,他采用的是蹲式『射』击,当他扣动扳机后一声脆响即刻响起,随后就是由节奏的“砰砰”声在发出,我的耳朵里面听到对面远处的山峰里在发出枪声的回响。不到一分钟他就『射』击完成了,他放下枪,摇头道:“不满意。”

    李倩笑道:“很不错,估计有九十五环。”

    刘政委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笑着说:“我从你手上持枪的状态看得出来,其中你有两发子弹稍微朝左右摆了一下。”

    这时候一位军官朝靶子处跑去,数完了靶上的枪眼后又在靶子上换了一张靶纸,随后跑过来报告说:“刘政委,您打了九十五环。有两枪分别朝左右偏了一些。”

    我愕然地看着李倩,她在朝我得意地笑。

    刘政委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厉害。该你了。”

    李倩接过枪,随后就那样站立着开始『射』击,她扣动了扳机,顿时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而且她『射』击出的每一枪的间隔都很均匀。

    刘政委在旁边赞叹道:“且不说她的成绩怎么样,但是敢于用站立的姿势打靶,就凭这一点就让人佩服啊。”

    我问他道:“这和你那种姿势有什么不同吗?”

    他说道:“『射』击最简单、最基本的姿势是卧姿『射』击固定靶,也就是全身趴在地上『射』击。相信很多当过兵的人都玩过,新兵连一开始练习『射』击的时候就开始玩这样的『射』击姿势,这样姿势的优点是省力又保险,命中率较高,而且身体暴『露』部分较小,隐蔽『性』较好,但缺点是视野不够开阔。比卧姿难度高一些的是跪姿『射』击固定靶,也就是我刚才的『射』击姿势。这样的姿势有很多当过兵的人就不一定玩过了,因为它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举枪的时候如果重心不稳,就很容易向后摔倒,优点是视野比较开阔,但『射』击精度肯定降低。前面两种一般是一百米的固定靶,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射』击一百五十米靶。而一百米距离以上的立姿『射』击固定靶,也就是刚才小李的这种姿势,这种『射』击方式的难度就非常大了。这样玩的人也不多,至少有三分之一当过兵的人没有玩过的,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优点是视野更开阔,但『射』击精度在几个基础『射』击中最低。当然,还有比这几种姿势难度更高的,比如一百米距离上三种基础姿势对移动目标的『射』击,这样的『射』击有追击和待击两种,追击就是在准星和缺口对准后,追着目标『射』击,待击就是在准星和缺口对准后,在目标移动的前方等待目标『射』击。这样的『射』击难度较高,脱靶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再有就是夜间『射』击。真正在夜间练习『射』击的时候,往往都在很黑暗的环境中,只有在一百米处的靶中央有一个比手电筒内灯泡还小的灯泡,在『射』击的时候你分别要用晃、套、抬等几种方法找到准星和缺口,这样的『射』击难度也较高,所以脱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难度较大的还有向前移动『射』击,就是从一个固定的距离开始,往前行进,在行进中你的前方分别会出现几种靶,有头靶、胸靶和半身靶,在行进的过程中你分别用不同的姿势对突然出现的目标进行『射』击,要求必须快速『射』击,因为目标出现的时间只有约三秒左右,你要完成出枪、据枪瞄准、到完成两到三次的『射』击等几个步骤,这样的『射』击难度较大,一般为侦察兵以及部分特种部队练习。难度最大的是横向移动『射』击,也就是从一个固定的位置开始,或走路或滑降或站在车上,在颠簸和快速横向移动的情况下,对你前方的目标要完成出枪、据枪瞄准和『射』击等几个步骤,这样的难度最大,一般也为侦察兵以及部分特种部队练习。由于难度大,大约很多职业运动员也很难完成这样的精确『射』击。”

    这时候那边已经报靶过来了,“小李十发子弹,一百环!”

    所有的人都开始鼓掌。我顿时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刘政委也在鼓掌,“小李,厉害啊。我很多年没有看到像你这么厉害的兵了。”

    李倩笑着说:“刘政委,你刚才说的移动靶我也可以的,要不要试试?”

    刘政委摆手道:“你表演一下,我们欣赏吧。我不敢,会出丑的。”

    李倩笑道:“那我就献丑了啊。还是一百五十米的距离。”

    随即,刚才那位抱靶的军官就在悬崖边处朝半空中扔小石块,李倩即刻举枪『射』击,每一发子弹都让石块炸裂开来,她的每一次『射』击都迎来了大家的阵阵掌声。

    确实是一场表演赛,她做到了弹无虚发。

    “过瘾!”『射』击完后她笑道。

    我大笑,“李倩,真有你的!我没有看走眼,你今后真的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的。”

    吴部长也笑道:“我听小李说了,她说准备报考我们市公安局的刑警。小李真不错,回去后我也向卢局长推荐一下你。”

    他当然知道李倩是我推荐的人,此时他当着我和李倩的面讲出来,这显然是为了向我示好。何况他这样做也不是违反原则,毕竟刚才李倩的『射』击水平大家都看到的。

    刘政委似乎也反应了过来,“我也去向卢局长推荐。这样的兵现在太少了,我都想要。不过你已经转业了,再入伍是不可能的了。”

    李倩不住向他们道谢。她很大方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推荐有什么不好。

    后来李倩能够通过考试可能还真的与大家的推荐有关系。当然,其实我一个人的推荐也就够了,只不过他们两位加大了砝码罢了,毕竟他们都是市委常委。

    接下来就把『射』击的地方向前移动了五十米左右。已经有人在地上铺上了胶布。对于像我和吴部长这样的菜鸟来讲,只能采取最基本的『射』击方式:卧姿。

    吴部长让我先来,我说你先来吧。他笑道:“我先学习一下,冯市长你先出丑,我再出丑就没什么了。”

    所有的人都笑。

    其实我知道他这是一种谦让,只不过他说得比较巧妙罢了。

    我不再推辞,即刻趴下,然后按照记忆中曾经学过的三点一线的方法进行瞄准,然后扣动扳机进行『射』击,在“砰”地一声枪响之后,我忽然就感到心跳加速,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感觉一下子就充满了全身,禁不住就连续扣动扳机。。。。。弹夹里面的子弹就这样被我很快地、连续地『射』击了出去。

    『射』击结束后我的心脏还依然在“砰砰”直跳。

    报靶那个人跑去看了,回来后却不报靶,只是对我说了一句:“冯市长,您『射』击的方法不对。要不重新来一次?”

    其他的人都偷偷在笑。我觉得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是军人出身。我笑道:“行。再来一次。李倩,你教教我。”

    李倩笑道:“行。”

    随即她就开始教我『射』击的基本动作和要素,“三点一线你是知道的,问题的关键是手上的枪不能抖动,枪托要放在肩胛骨下面的肩窝里面,『射』击之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同时扣动扳机。不要着急,第一发子弹『射』击出去后再次瞄准,再次重复前面的动作,待呼吸平稳后再『射』击第二次。后面也一样,别着急,别激动,一发子弹、一发子弹进行『射』击。。。。。。”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枪托调整到我的肩窝里面,随即就趴在我的旁边来帮我看瞄准的情况。她的脸颊接触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心里顿时就颤栗了一下,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在提醒我,“别抖动。放缓呼吸,对,就这样。。。。。。”

    她站了起来,我放缓了呼吸,按照她说的方法开始扣动扳机,一声脆响之后子弹已经发『射』出去,我的心里再一次开始激动起来。不过这次我竭力地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再次瞄准,待呼吸平稳后再次扣动扳机。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子弹一次次被我发『射』出去。现在我才发觉以百米远的靶子目标太小,到我发『射』第六发子弹的时候眼睛几乎就花了,在做了粗略的瞄准后最后发『射』完了后面的几发子弹。

    这次那个人来报靶了,“冯市长,您十发子弹一共八十环。都在靶上。”

    刘政委笑道:“不错。冯市长,今天我的子弹可是带得非常充足的,一会儿你再打。”

    这还是我才感觉到自己肩胛骨处的地方隐隐在作痛,估计是前面没有掌握好方法,枪托的后座力造成了我肩胛骨的轻度挫伤。我笑道:“一会儿再说吧。吴部长,该你了。”

    吴部长笑道:“小李,你也来教教我。美女当教师效果就是不一样,冯市长的进步就很大啊。”

    大家都笑。

    李倩大方地道:“行。我教您。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美女,您别『乱』说。”

    随即她就像刚才教我那样匍匐到了吴部长的身旁,依然像教我那样去看他的瞄准,她的脸也轻轻贴在了吴部长的脸上。

    吴部长的手也顿时抖动了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我明白了:李倩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并没有去想其它的问题。问题完全是出在我们男人身上。

    吴部长开始『射』击,他比我打得稳,每一发子弹『射』击的间隔比我的时间长。

    他的成绩和我却是一样的,都是八十环。他顿时兴致勃勃,“再来一次。”

    李倩再次去指导了他一次,这次他的成绩有了明显的进步,居然打了九十环。

    吴部长也很高兴,他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笑着对我说道:“冯市长,你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有感觉了。”

    刚才他在打靶的过程中我去看了一眼正在那边的钟逢,我发现她正独自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一棵树的下面。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

    柳老爷子和樊主任在小山坡的上边,他们蹲在那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摇头道:“我的肩膀有些痛了。让他们先打吧。文武,你先来,今天大家都要玩高兴。”

    随即我就朝钟逢所在的方向走去。

    本来前面我就应该离开的,因为我心里有些担忧钟逢。不过当时吴部长正在『射』击,那样的情况离开很不礼貌。我『射』击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陪着,而我看着他『射』击完成也是一种对他最起码的尊重。

    我进入到官场里面已经有好几年了,这几年来让我感受最深的还是一个问题,那就是官场中人必须要注意细节。细节非常重要,有人说过,细节可能会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我非常认同这样的说法,因为细节可以直达人心。

    我去到了那棵树下,钟逢的身旁,然后坐在了她身旁的地上。地上是青草,倒也毕竟干燥。

    “在想什么呢?”我柔声地问她道。

    她指了指对面的远山,“这里的风景真好。”

    我看到我们的下面的悬崖下有很多树木,树木边缘的底下是『乱』石,再往下是一条河流,河流的对岸是缓坡,缓坡上有不少的人家,再往上就是森林,森林的顶端是白云。确实是很漂亮的景『色』。

    我说道:“是啊。真的很漂亮。”

    她说:“想不到这里真的曾经有座寺庙。我的命是菩萨救的,我必须得还愿。”

    我点头,“其实一个人最关键的是心安,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可以了。”

    她说:“心安。。。。。。是啊。其实现在我才想明白,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处呢?就是自己开了那么几家酒楼,生意再好,让以前我那男人家里的人羡慕又有什么用?没意思,我还是我,我活着就是为了我自己,干嘛要为了那样的虚荣活着?”

    我笑道:“每个人活着的目的不一样,不过只要自己觉得愉快就行。钟逢,你觉得自己过什么样的生活感到心安,觉得那样有意义,那就照那样去生活吧,你是自由人,没有必要去考虑他人的眼『色』。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你的钱完全够你用了,现在你最应该做的其实是好好享受生活。”

    她点头,“是啊。冯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笑着去看她,“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

    她说:“我已经决定出资重建这座寺庙了。不,是捐款修建,不过我要求参与重建这座寺庙的全过程。我不需要你捐款,但是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就是请你收购我的南苑酒楼的股份。目前那家酒楼我一共投入了两千多万,如今的利润还不到五百万。我想作价一千五百万把我的那部分股份转让给你,你看可以吗?”

    我想了道:“一千五百万。。。。。。我算算,我手上的钱估计有那么多,最近一段时间我主要把资金投入到了股票上面,也赚了不少。有部分资金我不愿意撤出来,毕竟我手上的有几只股票正处于价值上升阶段。钱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我收购过来后让谁去经营呢?”

    她顿时就笑,“你的相好那么多,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去就是了。”

    我不禁汗颜,“你别这么说。。。。。。我哪里有好多相好啊?”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钟逢,你为什么想到要把南苑酒楼的股份转让给我呢?难道你是担心林易。。。。。。”

    她点头,“是啊。他毕竟是控股方,我转让给其他人的话他不会同意的。”

    我说:“你和他商量了再说吧。”

    她摇头道:“不,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至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你想想,他知道我把股份转让给你,他会同意吗?只有我们两个人先交易了,来一个既成事实,他也就没有办法了,毕竟你和他的关系不一样。而问题的关键是我真的想捐资重建这座寺庙,我手上目前没有这笔钱。现在我已经有了一家新酒楼,这辈子靠那家酒楼的利润完全足够我的花费了。”

    我更加觉得奇怪,因为我不得不去联想起她以前的那些事情来,还有上次童瑶对她的怀疑。我即刻问她道:“钟逢,你对我说实话,林易他究竟对你怎么了?这地方可是你的再生之地,你不可以说假话。你放心,我听了后绝不把你的话往外传,即使你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责怪你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故意伤害我。”

    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也比较重,甚至有一种强迫她说出来的意味。

    她顿时沉默,一会儿后才低声地对我说了一句:“冯笑,对不起。。。。。。”

    我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难受起来:难道我的猜测、童瑶的怀疑都是真的?我再一次地对她说道:“你讲出来吧,我真的不会怪罪你。真的。”

    她看着对面的远山,过了一会儿后才轻声地叹息了一声,“冯笑,你知道林老板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听得莫名其妙,“是什么?”

    她声音幽幽地说道:“他,太喜欢去控制别人了。他控制了我,通过南苑酒楼。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当时却要求我把酒楼搬出去,因为那是他的房产。我当然不愿意了。后来就只好听从了他的话,让他控股。可是他控股后却再一次提出要将酒楼关门,说愿意补偿我的部分损失。他采用了一种办法,就是用房产的增值来稀释我的股份,而那时候我已经在东院那边投入了好几百万了,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我就一无所有了。不过我想到他那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所以我也就去问了他。他对我说,黄省长是单身,希望我能够尽量接近他。我只好那样去做了,可是不久之后他却来对我讲,让我不要再靠近黄省长了,说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又让我多和你接触,特别要我注意从你口里了解到你和童瑶谈话的内容。他对我说,公安方面一直对江南集团有敌意,那是他多年前与公安方面结下的仇怨。我没有办法,所以。。。。。。所以那次你和童瑶的谈话内容我让人偷听了。后来也把你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他。冯笑,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其实我后来开这一家新酒楼的目的也是为了脱离他的控制。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新酒楼开张后税务、工商、卫生防疫部门天天来找我们的麻烦,还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捣『乱』。有一次林老板来吃饭,正好碰见那些人来了,他当着我的面狠狠骂了那些人一顿,从此后我那里就没有再出现那样的状况了。其实我是知道的,那是他有意在做给我看。意思是要告诉我,他依然可以控制住我。哎。。。。。。”

    我听了后大为震惊,“钟逢,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微微地在点头,“你说了,这里是我的重生之地,举头三尺有神明在看着我们,我怎么会说假话?不过冯笑,我感觉得到,他对你是真的好。他不止一次对我讲过他对你的欣赏,而且也特别担忧你会因为女人犯下不该犯的错误,更担心你被童瑶所蛊『惑』,所以他非常希望我能够和你走得更近。他对我说,钟逢,如果你能够与他结婚的话,从此我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南苑酒楼的所有股份我都会送给你。冯笑,我不贪图他的什么股份,但是我不希望自己被人控制。其实说一句公道话,林老板对我并不曾做过什么,只不过他的那种方式太不能让人接受了。还有,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去控制别人。冯笑,你可能不知道,我还发现不少的官员在他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很明显,他也控制了那些人。”

    我在那里怔了很久,我心里在想:她说的这些其实我早已经有所察觉,不过这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江南集团是我们江南省最大的民营企业,林易在与那些官员的接触中必然有一些利益关系,而正是因为利益关系才使得那些官员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高傲。但是,林易从来都不曾有控制我的意图。反而地,每次我请他帮忙的事情他都是尽心尽力去办了的。而且他让我做某件事情的时候都是采用商量的语气。

    也许是钟逢太敏感了,毕竟她是女人。而且还涉及到了她最看重的酒楼。

    我说:“钟逢,也许你对他有些误解。这样吧,这件事情我去对他讲。说实话,我不能背着他去做那样的事情,真的不能。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尽量说服他的。”

    其实我心里还在想另外的一个问题:上次我和童瑶谈话的内容。现在,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紧张——难道童阳西的死真的与林易有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有些事情一旦被披『露』出去后说不定我自己也有危险了。我忽然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孩子,我的心里禁不住就一阵阵发紧。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背着他去做,我不能去激化自己和林易的矛盾。这样才可以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所以,我即刻地又对钟逢说了一句:“钟逢,你千万不要告诉林易我已经知道了我和童瑶那次谈话的内容被你派人偷听了的事情。”

    她即刻说道:“我怎么敢告诉他啊?我是在提醒你。那件事情我也是没办法。冯笑,我真的想远离江南这个地方了。过两年,我重建了这座寺庙后就想出国去了。我决定重建这座寺庙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菩萨的保护,无论今后我走到任何地方都能够安全。”

    此时,我的心已经『乱』了。有害怕,有怀疑,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

    不过我相信一点:林易不会对我怎么样。毕竟我和他有着一定的感情,毕竟我目前是有一定级别的官员。

    童瑶不过是一个小警察,她一直都是安全的,何况是我?所以,我觉得林易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可怕。也许是很多人误会了他。

    我得找他谈谈。或许这才是最好的方式。这时候,我忽然改变的主意。

    不,我得再想想,再想想。。。。。。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内心真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