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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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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在今天上午我就给李倩打了电话,我对她说,晚上一起吃饭,帮我陪一位她的同行。(。纯文字)

    她问我道:“一定是女的吧?”

    我很诧异,“为什么一定就是女的?”

    她说:“冯市长,我知道你的为人,在一般情况下您是不会让我去陪一个男的吧?如果我的那位同行是男的的话,您也应该叫我们卢局长出面去陪才是。呵呵!我凭直接觉得是一个女的,因为您要避嫌。嗯,这个女同志和您的关系应该很好。但是又没有到那个程度。所以才想到了我这个电灯泡。”   医道官途:妇产科7

    我不禁苦笑:看来屁股觉得思维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如今的李倩已经习惯于用逻辑推理去思考问题了,只不过她的推理还非常的不严密。

    我不想和她继续说这件事情,毕竟在这样的事情上我还达不到可以当老师的程度。对这一点我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我认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这方面有些小聪明罢了。我说:“你别猜了,这个人你认识,是童瑶,童警官。”

    她顿时就笑,“啊,我估计就是她。不过我不敢确定。冯市长,我可以不参加吗?我去的话就真正成了灯泡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必须参加,这是命令。”

    此时,当我和童瑶一起走出我办公室的时候,顿时就想起了上午时候与李倩通电话的事情,想起她在听我说完了“必须参加,这是命令”这句话后她不住地开始笑的情景来。

    李倩的『性』格其实很开朗,这一点她与童瑶有着根本的不同。

    童瑶对自己的要求太严格了,所以我觉得她活得很累。

    走出办公室,我即刻就看见苏雯正在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走来,她看见童瑶的时候顿时惊讶,“童瑶,你怎么在这里?”

    我开始的时候还是诧异了一下,不过随即就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了:苏雯以前是我们上江市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而且在那以前她也是刑警。所以她认识省公安厅刑警队的童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童瑶即刻就笑着对她说道:“我来拜访一下你们冯市长。苏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你。”

    我笑着说道:“童瑶,苏雯现在是我们市『政府』办公厅的副秘书长了。她在这里很正常啊。”

    童瑶笑道:“这样啊。苏雯,祝贺你啊。”

    我对苏雯说:“那正好,如果你没有其它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还叫了市局的李倩。”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今天好像就我一个男人,然后是三个女人,而且她们三个女人都很漂亮。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可不好。

    我即刻去叫上了秘书小徐。

    晚上我们去的是一家特『色』酒楼,这家酒楼主要是腊味为主。

    以前我到这里来吃过饭,觉得味道很不错。这家酒楼的腊肉是从山区采购来的,吃起来味道好极了。

    这里的生意爆好,这说明人们吃惯了酒楼的各种新式菜品后还是最喜欢原汁原味的东西。

    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碰到不少的熟人。当然,这些所谓的熟人其实就是上江市下面部门的一些干部。   医道官途:妇产科7

    他们都热情地朝我打招呼,热情中带着一种谦恭。我朝他们点头微笑,也和个别的人打打招呼。

    这些人的热情让我的内心里面有一种非常得意的满足感,特别是在童瑶面前。虽然我明明知道这些人真正尊重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手上的权力。

    进入到雅间里面后我让小徐去安排菜。童瑶笑着对我说:“冯笑,想不到你在这里蛮受人尊重的。”

    苏雯笑着说道:“童警官,冯市长在我们上江市可是风云人物,很多人都在背后赞扬他呢。”

    童瑶笑道:“是吗?可能是我对他太熟悉了,所以还一时间不能习惯他现在的身份。”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说实话,刚才童瑶的话让我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因为现在不是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这里有我的下属,她直呼我的名字让人觉得怪怪的。而且这样的问题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提出来。这说明她真的对场面上的事情不大懂。

    苏雯就不一样了,她随后的话就表现出了她与童瑶的完全不同。可惜的是童瑶却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当然不会责怪她,不过这也更加说明她真的对官场上的事情不大明白。

    她是一名好警察,所以才会不去管别的事情,只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执着下去。

    有一种说法叫: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名好士兵。我觉得这句话是有问题的。我认为真正的好士兵就是服从命令,因为这才是作为士兵最起码的职责。只有士兵当好了才可能成为将军。或许在童瑶的心里根本就不曾去想过其它的事情,也许她的内心里面就只有一个想法: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晚上我们没有喝酒,中途的时候有人来敬我们的酒,我们也是用茶在替代。因为童瑶说她在外地很少有喝酒的习惯。我不大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而且我记得那次我们俩一起去西藏的时候就喝了不少的酒,而且也是因为酒才使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突破。也许她指的是在工作的情况下。

    不过我没有问她,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我本身也不想喝酒。

    酒精会让一个人的思维发散很大的改变,甚至会让一个人暴『露』出最真实同时也可能是最丑恶的那一面。酒精,它其实激发出来的更多的是人本『性』的东西。

    在上江这个地方,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酒后的丑态。

    吃完饭后我问童瑶接下来想做什么,其实我真正想要问的是她今天回不回省城去。如果她要回去的话我就安排驾驶员送她。但是毕竟这样直接问有逐客的意思,所以我就换了这样的一种方式。

    这其实也表明了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如今我经常在想:既然我们已经不再有可能,那我也没有必要厚着脸皮次次去求她,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就按照朋友的方式相处吧。而且这次我叫她来上江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那件事情,现在我已经都告诉了她,这不管是对林易来讲还是对童瑶来说,我都已经完成了任务,都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今后的一切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童瑶说:“今天我不会去了。李倩,晚上我去你那里住吧。”

    李倩说:“我住集体宿舍,不大方便吧?”

    苏雯急忙地笑道:“我给你开一个房间去吧。冯市长签字就行。”

    我顿时就笑,“开房间的事情还需要我签字吗?你的一支笔就可以了。”

    童瑶倒是没有拒绝,“那行。不过我要李倩陪我。”

    李倩笑道:“没问题。我也去住一次高档房间。”

    我们都笑。   医道官途:妇产科7

    随即我亲自把她和李倩送到了酒店,在离开的时候童瑶把我拉到了一边,她低声地问我道:“冯笑,李倩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低声地笑,“你这么敏感干什么?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问你,她可靠吗?”

    我更不明白了,“什么才可以叫可靠呢?你干嘛问我这个问题?你想让她做什么?”

    她怔了一下,随即就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和她聊聊天。没事了。冯笑,谢谢你请我吃饭啊。还有你今天告诉我的那些事情,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我好。”

    我觉得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她们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问题。我觉得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模式真的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我心想:既然她不愿意再说了,那我也不用再问了,随即我对她说道:“童瑶,那你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到这里来陪你吃早餐。”

    她摇头道:“不用。明天我睡醒了就自己回去。早上我想睡会儿懒觉。”

    我说:“那这样吧,我让驾驶员明天早上在酒店外边等你,到时候让他送你回去。就这样说定了啊,你不要拒绝。”

    她笑道:“那,好吧。”

    在回去的时候我向苏雯交办了明天送童瑶回去的事情。这件事情很小,苏雯当然会安排得很好,包括童瑶早餐的事情,这根本不需要我特地吩咐,如果苏雯连这样的事情都办不好的话,那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办公厅副秘书长。

    不过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还是问了苏雯一下,“把她送回去了吗?”

    可是苏雯却告诉我说,“冯市长,今天她没有回省城去,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请我给她派一辆越野车,她说她想去我们准备重建的那寺庙的地方去看看。我已经给她派了一辆车去了。李倩陪同她去的。”

    我顿时诧异:她去那里干什么?心里不禁就想:她还真是有些猜不透,随便她吧,也许她只是想去玩玩。不过我倒是觉得她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也很好理解,因为她知道我很忙。

    我说:“嗯。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如果她今天不走的话,到时候你安排一下她吃饭的事情,我今天要和日方谈事情,可能就没有时间陪她了。”

    她连声答应。

    我确实没有时间陪她,今天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田中昨天就亲自打电话来约了我下午谈事情,他要和我一起商谈车间设计的问题。其实这样的事情本来我是不需要参加的,但是我估计他可能还有什么更重要的问题要找我。

    目前,工业园区里面的基础设置建设早已经完成,准备搬迁的几家工厂也拿出了他们的设计图。工业园区下属的公司将负责修建厂房并以此入股。

    厂房必须按照对方的要求进行修建,因为每家工厂的产品是不一样的,所以生产线也会不同。

    下午我们在田中所住的酒店里面见了面。没有在会议室,而是在田中所住的套房里面。套房的会客厅现在成了他临时的办公室。

    我到了那里后发现李文武和余勇都不在,我顿时诧异地问他道:“田中先生,您不是说商量车间设计的问题吗?我方的代表和我们园区公司的人都不在,我们怎么商量这件事情?我可不懂技术上的东西。”

    他笑道:“冯市长,对不起,我没有骗您的意思,厂房的事情很简单,设计图纸我已经交给你们下面的公司了。他们按照我们提供的图纸施工就可以了。不过冯市长,我确实有事情想找您。冯市长,目前我们在工作上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在电话上我不想对您说这样的事情,因为我不想让您太紧张和激动。昨天我不在上江市,在北京,我们今天才能够见面,我不想让您为了我的那个电话担忧一整天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这个日本人倒是很有趣。我心里想道。顿时就笑道:“谢谢您,田中先生。那请您现在讲给我听吧,究竟什么事情让您觉得麻烦了?”

    他苦笑着说:“国家发改委驳回了我们的报告,说我们的报告里面很多数据有问题。”

    我诧异地问:“那么,你们的报告里面是不是数据上存在问题呢?如果有问题的话,那就修改后再次报上去啊?”

    他苦笑着说道:“确实是有问题。可是,我们报给你们江南省发改委的报告里面的数据是没有问题的。这是你们江南省发改委的失职。冯市长,为了这件事情我今天上午去找过省发改委,可是他们竟然不承认是他们的失误。非说是我们自己的报告本身就有问题。冯市长,我怀疑是你们省发改委的负责人觉得我们没有贿赂他,所以才这样故意刁难我们的。这件事情让我们很难办。本来我是想去找汪省长反应这件事情的,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即使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今后说不定他们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呢。冯市长,我在想,如果你们江南省的官僚作风如此严重的话,我们可能不得不考虑撤资的问题了。”

    我顿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田中先生,这件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吧?这个项目可是汪省长亲自抓的项目,又是黄省长具体在管,我们江南省发改委不会那样做的。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却不以为然地道:“我们提供的数据,江南省发改委只需要在我们提供数据的基础上形成正式文件后向国家发改委报就可以了,他们干嘛要修改我们的数据呢?冯市长,您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我心里在想,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奇怪,不过省发改委是绝不可能借故故意去刁难这个项目的申报的,除非他们是傻子。要知道,他们那样做可是要冒巨大的风险的。想到这里,我随即就问他道:“田中先生,那请您告诉我,江南省发改委有没有人明确地,或者是暗示『性』地向你们提出过私下的要求?”

    他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们需要主动提出来吗?也许他们认为我们应该懂得起这里面的潜规则呢。我们日本公司可从来没有行贿的习惯,这是我们的原则。”

    我在心里不以为然:你们日本人为了利益可是不择手段的,像贿赂这样的事情对你们来讲不是家常便饭吗?

    猛然地,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来:难道他们是想借这件事情撤资?或者说,他们的本意就是为了撤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呢。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田中一雄本人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他个人对我们有什么非分的要求,所以才如此莫名其妙地来对我讲这样的事情。

    对,应该是这样。撤资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我们双方已经签署了正式的协议,而且我方也投入了那么多。他们单方面的撤资可是要加倍赔付的。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田中一雄就可以做主的。那么,这里面就一定有其它方面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随即就笑道:“田中先生,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这件事情我看这样办,明天我就亲自去一趟省发改委,或者专程去找一下黄省长,我负责解决好这件事情。你看怎么样?”

    他却朝我摆手道:“冯市长,谢谢您。这件事情其实我已经处理好了。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情本身,而是你们的官僚作风,还有执行政策的人不到位。冯市长,这不是您能够解决的吧?”

    我更加的觉得莫名其妙,“田中先生,我倒是觉得问题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对,我们很多部门确实存在着很严重的官僚作风,但是在我们合作的这个项目上绝不会有人故意要设置障碍。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敢。所以田中先生,我觉得您是把问题过于地严重化了。对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一个笑话来。。。。。。呵呵!田中先生,我把这个笑话讲给您听听吧。话说有一个女孩子,她有段时间一直觉得胸闷、呼吸不畅。她老妈很担心,就带着她去看中医。医生老大爷望闻问切之后,问这女孩:你胸闷是不是白天很明显,晚上就没什么感觉了?女孩子回想了一下后就回答说:是的。女孩的妈妈急忙就问:医生,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医生大爷拨了拨眼镜,抬起头来望着女孩子说:胸罩小了!”

    田中怔了一下,随即就大笑,“冯市长,您的这个笑话很有趣。”

    我笑着说:“田中先生,这个笑话确实很有趣。不过它揭示了我们经常可能会犯下的错误,那就是我们很容易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如果因为这样闹出笑话来的话倒也罢了,但是我们现实生活中却在很多时候往往会因为这样的简单问题复杂化而把事情搞得糟糕起来。试想,如果这个女孩子不去看医生,而是一下子就怀疑自己患上了什么严重疾病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因为心理上的极度紧张而产生出真正的疾病的。田中先生,我刚才在想,您今天专门把我叫到您的房间里面来,而且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这首先是您对我的信任,其次,呵呵!田中先生,您真正想对我讲的可能不仅仅是发改委的事情吧?田中先生,我很感谢您,感谢您把我当成您的朋友,那么,您就不要有什么顾忌,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对我讲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办好的。这一点您完全可以放心。”

    他即刻就站了起来,然后向我鞠躬,“冯先生,太感谢您了!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但是我确实是在你们这里遇到麻烦事情了。这件事情我不方便去对其它任何人讲,想了很久,觉得只有来麻烦您了。冯先生,请原谅我对您的不真诚!”

    果然如此。

    其实刚才我心里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我在想,既然他用撤资作为威胁我方的手段,而且后面的话却又明显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那么就说明他可能是真的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了,而且我直接就怀疑很可能是因为女人的事情,因为日本人好那一口。

    日本人的想法有时候很奇怪,他们骨子里面有着一种高傲,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或者丑闻亮出来给别人看见。但是一旦有些事情被他明确讲出来了之后,那么问题就会变得麻烦起来。这件事情很明显,他是在试图利用工作上的事情来找我们挑刺,并且以此来作为一种交换。他需要交换的事情就是他还没有讲出来的那个麻烦。如果把这件事情说得夸张一些的话,他的这种做法与当年的卢沟桥事件同出一辙。

    所以,省发改委的问题也是存在的,或者很可能就是这个田中一雄故意搞出来的。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交换。

    我并不认为他的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反而地在心里很厌恶他这样的行事方式。但是,他既然找到了我,我就应该采取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去解决掉。这个日本人在汪省长那里可是说得起话的,如果搞不好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反而会弄出大事情来。我说的大事情并不是担心他们真正要撤资,因为这是不可能会出现的事情。

    汪省长再次对我们上江市的工作有意见的话就麻烦了,这才是我认为的大事情。

    所以我就在想,与其这个日本人用那样的方式把他需要解决的问题提出来的话,还不如我用朋友的方式去解决掉。这件事情反正是要解决的。不是吗?

    用朋友的方式去解决,这样才可以化戾气为祥和。

    我即刻地站了起来,“田中先生,您请坐。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您对我这个朋友讲吧。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客气。今天我帮了您,说不定今后您也会帮我什么忙呢。您说是吗?”

    他看着我,“谢谢您,冯先生。”

    随即他和我都坐下了,然后他对我讲了他遇到的麻烦事情——

    简单地讲,他被人敲诈了。被敲诈的金额是两百万人民币。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是为了一个女人。田中一雄这家伙到了上江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招聘了几位员工,其中还有一位是他的秘书。

    他要招聘的秘书当然是女人了,而且还是一位漂亮的女人。据田中自己对我讲,他的这位女秘书其实是他在省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认识的,她当时是那里的客房领班。

    这个女人很有心计,在省城的时候并不曾答应和田中发生关系,但是田中却对那个女人情有独钟。后来田中就对那个女人许诺,如果她愿意当他的秘书的话,今后可以给她很高待遇什么的,而且也向那个女人透『露』了自己是日本人,以及他到江南来做什么工作的事情。

    事情出在那个女人到了上江市之后。有一天,那个女人终于答应和他上床了,于是两个人就在他这间办公室里面的卧室开始快活起来。

    可是,就在田中干得正愉快的时候,忽然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冲了进来。

    据田中讲,当时冲进来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看上去很有风度,而且他身后还站着两个警察。

    田中当时就吓坏了,不过还是能够有着起码的理智,他大声地质问进来的几个人,说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们的行为侵犯了他的隐私权,还说他要报警。

    那个很有风度的男人顿时就朝他冷笑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我告诉你,她是我老婆!

    田中顿时在心里暗叫糟糕,嘴里却在说道:我们是相互自愿的。而且我是日本人,我是到这里来投资的。

    那个很有风度的男人说:老子最恨的就是你们日本人!老子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为我们曾经在抗日战争中死去的那些人报仇!

    随即那个人就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来然后朝他『逼』近。嘴里狠狠地在对他说道:老子现在就先阉了你,你信不信?!

    田中顿时就感觉到全身涌起了一阵寒意,他急忙地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好商量。。。。。

    那个很有风度的男人收回了刀子,说道:你拿出五百万,不是日元,是人民币。否则的话我随时可以废了你!除非你马上滚回到日本去。

    田中顿时被吓了一跳,急忙地道:我哪里有那么多钱?我的钱大都在北京买房了,手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

    那人冷笑着说:现付两百万,剩下的半年之内付清。随即,那个人拿起田中的内裤去到女人的身上揩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你要耍什么花样的话,我随时可以告你强『奸』我老婆。这就是证据。而且,我一样会废了你。

    说到这里,那个男人又把刀子放到了田中的胳膊上,说道:你马上去给我的账户上转账两百万,不然的话我在今天之内就废了你!这两个警察是我的朋友,他们会随时监视你,你要报警什么的,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田中当时可是被吓坏了,结果就乖乖地去转了两百万的款项到了那个男人指定的账户上了。

    田中尴尬地讲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当然,这里面的过程有我想象的一部分在。不过我在听完了他的讲述后觉得很奇怪,“你的内裤上怎么会留下证据呢?当时你不是还没有那什么的吗?”

    他苦笑着说:“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我被吓坏了,一下子就『射』到那女人的身上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

    田中随即继续地对我说道:“那个女人现在还在我这里上班。后来她对我明说了,她到我这里来上班的目的就是为了敲诈我。而且她还说,必须让我在半年之内把剩下的三百万给他们,不然的话她就告我强『奸』。”说到这里,他苦着一张脸对我说道:“冯先生,你们这里的警察怎么会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啊?你们这地方让我实在没有安全感。可是我又不可能马上离开这里。到这里来负责这个项目是我向总部主动申请的,这关乎到我的名誉和尊严。冯先生,请您帮帮我,好吗?”

    我更是觉得好笑:这时候了,你他妈的都到这时候了,还谈什么名誉和尊严?!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完全就是报纸上经常报道的那种老套路的敲诈方式。可能是这个日本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可能是他以前干这样的事情多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我心里在想,这件事情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那个女人先对他有了了解,知道他很在乎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才开始实施了下一步。

    我说道:“田中先生,我可以肯定,那两个所谓的警察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警察。像这样的事情早就在报纸上报道过了。而且这样的犯罪方式在国外也经常发生。对了田中先生,那个女人今天不在我们上江市吗?”

    他摇头,“她告诉我说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向我请了两天的假。冯市长,其实吧,昨天我给您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我旁边。这才是我那样对您讲的真正原因。”

    我点头,“也许她是为了观察你究竟会不会报警。其实对于罪犯来讲,他们一方面贪得无厌,另一方面却又胆小如鼠。所以他们做这样的试探是一种必然。田中先生,谢谢您对我的信任。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不过您暂时不要惊动他们。如果他们还要找您要钱的话,您有多少就先给他们多少。一会儿您把他们的账号。。。。。。哦,不,上次他们的账号肯定已经作废了,假如他们最近还要让你转账的话,请您马上把那个账号给我。好吗?田中先生,您别误会,我完全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在如今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事情比您的安全更重要。是吧?”

    他即刻站了起来,然后再次朝我鞠躬,“冯先生,麻烦您了!”

    我看了看时间,“田中先生,为了不让罪犯怀疑我们今天的见面,我觉得应该马上把李文武和余勇,还有你方的相关人员请到这里来开一次真正的会议。到时候我可以先离开。因为我觉得罪犯很可能就在附近暗中观察您的情况。”

    他当然不会反对。于是我们分别开始打电话。

    很快地,李文武和余勇就到了,田中的人当然最先到,因为他们就住在这家酒店里面。

    人到齐之后我先说了几句,无外乎就是协商了一下新工厂建设方面需要注意的一些问题,随后我说道:“接下来的时间请你们双方商谈一下细节方面的问题,我还有个会议。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向我汇报。”

    本来就是一次可有可无的会议,所以我讲的时间并不长,随后就先行离开了。

    其实我还是蛮佩服田中一雄的,因为他今天表现出来的状况还算是比较正常的。我心里在想,如果是我遇到了他这样的事情了的话,说不定早就没有了主意。

    而且我很怀疑这个田中拿不出五百万的事情,最可能的情况是,他那样做根本就是为了吧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这个日本人非常的狡猾。

    不过我却不得不帮他,因为他是我们未来企业的日方负责人,而且对他的敲诈本身就是一种犯罪。更何况他的事情还涉及到我们上江市乃至全省国企改革的问题。我不能因为这个日本人的私德问题影响到了大局。

    再回市『政府』的路上我心里在想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向陈书记汇报呢?

    必须要。因为这件事情太过重大,我一个人承担不起其中的一些责任。

    随即我就给陈书记打了个电话,这次我没有通过他的秘记,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向您汇报。”

    他说:“我在开会。”

    我说:“陈书记,这件事情非常重大,我必须马上见到您。马上向您汇报。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我们与日方合作的问题。”

    他说:“哦?那你来吧。我马上把会议结束。”

    陈书记听完了我的汇报后非常的惊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日本人,哈哈!他妈的!”

    我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我面前爆粗口,不过心里倒是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他。顿时也笑,“是啊。我也想不到。不过陈书记,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是。陈书记,您还记得我们在北京的时候与日方初次谈判的事情吧?当时我就发现那位渡边董事长其实很听田中一雄的话的。后来我做过调查,发现田中一雄家族才是这家日本企业的大股东,说到底渡边只是一个打工的罢了。所以田中在我们的这个项目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虽然我相信田中一雄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真的会去让他公司总部从我们江南撤资,但是他要从中搞出一些麻烦事情来还是很可能的。”

    他点头,“这件事情你以前向我汇报过。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冯市长,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我们要尽快破案,而且还要注意保密的问题。田中单独私下找你,这说明他很在乎自己的脸面,那么我们就必须给他这个脸面。与此同时,他的把柄也就被我们捏住了,今后说不定我们的工作更好开展。”

    我说道:“您说得对。其实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讲说不定还是一件大好事。”

    他沉『吟』片刻后拿起电话,“卢局长,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放下电话后他对我说道:“冯市长,这件事情就请你专门负责。你暂时把手上其它的工作放一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并抓获全部罪犯,一个都不能让他们漏网。冯市长,你现在的安排很周密,后面的事情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点头,忽然想起童瑶还在我们上江的事情,于是便对他说道:“陈书记,正好我有一位省刑警队的朋友在我们上江市,我想,为了保密,这件事情最好请她帮忙,我们这边派出几个政治过硬的人协助她就可以了。”

    他点头,“这样更好。”

    我即刻拿起电话给童瑶拨打,“你回来了没有?”

    她笑着说:“你知道我去山上的事情了?回来了。我正准备回省城呢。”

    我说:“童瑶,你先不要走。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李倩在你身边吗?你请她接一下电话。”

    随即电话里面就传来了李倩的声音,“冯市长。。。。。。”

    我马上就对她说:“你带童瑶去苏雯那里,请她把童瑶先安顿下来。一会儿我亲自去见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你们去办。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你们单位的任何人讲,我一会儿直接告诉你们卢局长。”

    她说:“苏秘书长在这里呢。我们正准备送童瑶姐回省城。”

    我心想:这还真遇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