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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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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花花说出这句话后,两人之间所有的剑拔驽张都消失了,只剩下漫天的尘埃,那是情感碎裂后的剩余。

    花花用轻微而破碎的声音道:“林桃,你总问我为什么会爱他,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他值得我爱。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小时候有段时间我们家生意出现问题,濒临破产,那个时候所有的朋友都远离了我,只有他愿意和我玩。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爱上了他。林桃,我爱蓝俊的时间比你爱向墨书的时间还长,这样长的感情,我又怎么能割断?我知道他不爱我,从最开始就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我就爱他,我只能选择通过结婚来进入他的生命里。”

    林桃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残忍。

    是啊,作为妻子,花花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动向呢。她不说,不过是假装罢了。

    她假装蓝俊爱着她,假装自己获得了梦想中的感情,假装自己很幸福。

    然而如今,林桃却自作聪明地戳穿了花花的美梦。

    林桃醒悟了,她根本不是救世主,她不过是个骄傲自大的蠢蛋!

    林桃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蓝家的,她只觉得再没脸面对花花。

    要到这一刻,她才彻底理解了花花。爱情本就是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换作是她,也挣脱不开向墨书的魔咒。

    似乎也没有办法了,她们都陷入了爱情的魔咒里。

    林桃背着行李走在路上,只觉得前路茫茫,一瞬间所有人都离开了她。

    她无知无识地往前走着,等到察觉时,才发现自己站在了严容所在的医院门口。

    高义卿虽然不齿她的绝情,但最终还是发来短信告知了林桃严容所在医院以及病房。林桃只是看了眼便将那短信删除,没想到的是,就那么一眼,她便将所有信息都记在了脑子里。

    当意识到这点时,林桃被吓了大跳。她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说她竟想着严容?

    怎么可能呢?他不过是个□□犯,是她最恨的人,她怎么会关心他的死活呢?

    虽然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可林桃的腿却不受控制地迈入了医院,来到严容的病房前。此时正是午休时间,走廊安静而幽深,就像是个狭长的记忆隧道,所有的过往都瞬间浮现。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她看见严容在病床上躺着,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是睡着了,然而即使是在梦中,他的眉宇间也有股化不开的阴鸷的浓稠。

    林桃忽然觉得恍惚,觉得他们两人的命运像是被恶作剧的神给搅得混乱不堪,在完全无法察觉的时候开始,而结束又不知在何时。

    林桃就这样呆呆地站立在门口,任凭思绪浮动。忽然之间,像是有心灵感应似地,严容睁开眼,直觉用眼神攫住了她。林桃感觉自己如同被罩入网中,挣脱不得。她下意识想要逃跑,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样做反而落人口舌,没得让严容以为自己偷偷摸摸来看他。

    但,她不就是偷偷摸摸来看他吗?想到这点,林桃浑身微颤。她赶紧快速地为自己找着借口,不是的,她是来询问他身份证的事。

    没错,她根本不会关心他,她来只是为了自己。

    既然如此,干脆大大方方进去。林桃推开门,努力撑出一身的镇定,缓步来到严容病床边。

    在严容那暗沉迫人的眼神下,林桃做完这一整套动作并不容易。她来到床沿,手握住病床的栏杆,以金属特有的冰冷提醒自己振作。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沉闷的,就像是暴雨之前的空气,凝固不通畅。

    严容的双眸始终盯着林桃,寸步不离,那眼神是具有侵虐性的,林桃感觉自己在他的眼神下就像是未穿寸缕。

    她决定开口来躲避这样的眼神,可嗓音却很不自在:我的身份证是不是在你这,快些还给我,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

    严容的眼神更加暗沉:“你来医院,就是为了找我要身份证?”

    林桃别过脸,以此避开他的目光:“不然呢,还会因为什么?”

    她表面是对严容在说,其实也是在警告着自己。她并不会关心他,绝对不会。

    “还会因为什么,是啊,还会因为什么。”严容重复着她的话,声音逐渐变凉:“林桃,你说我是不是傻啊,怎么会对你这种人抱希望呢?”

    是的,为什么要对她抱有希望呢。他不是一早就知道她已经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向墨书,而余下的只有对他的恨吗?

    是的,他都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希望又是另一回事。

    他仍旧抱着稀薄的希望,以为她会来看望自己。她确实来了,然而来的目的却不是因为他。

    严容第一次觉得自己蠢得可怜。

    身份证确实是他藏起来的,他想着她总会因为这东西而来找他。然而当她真的找来时,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

    他意识到自己只能通过威胁的方式靠近她的身边。

    最开始是如此,现在仍旧是如此。

    他们俩永远都是敌对关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屋子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可她仍旧感觉到热,一种被人胁迫下的燥热。

    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面对。

    严容阴阴地笑了声:“那我现在就让你懂。”

    林桃还没反应过来,便惊觉他已经窜到自己面前。他明明手腕上还插着输液针管,可他却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拽上了床。

    “你疯了!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不能强迫我!”林桃尖声喊叫着。

    严容面色阴沉,动作也透着大力,他咬牙道:“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以前我想要就能要,你也享受。可如今你知道我爱你了,你就拿乔了,就不准许我碰了。林桃,你这算是什么?恃宠而骄?那好,我就告诉你,我不爱你了,我也不稀罕你关心我爱我,现在开始我就只要你的身体!”

    说完,他开始攻击她。林桃慌张之下心也狠了,直接扯掉了严容的输液管针头。血立即顺着针口流了出来,染在雪白床单上,堪称触目惊心。

    见到血,林桃也被吓着了,瞬间忘记挣扎。而严容则趁此机会排除她的阻碍,一举长驱直入。

    “快停下!你在流血!”林桃又羞又怕,一时之间慌得快要晕倒。

    严容却置若罔闻,继续着动作。

    到了痛快时,他又说出了浑话:“好久没碰你,滋味还是一样好……你也喜欢的是不是,别骗我,我能感受到……林桃,在这方面,我们真的是再适合不过的一对。

    林桃将脸侧放,埋在枕头中,不愿显出自己的满面通红。

    她的红,代表着被强迫的愤怒以及被识破的羞愧。

    林桃最爱的女作家这样形容过自己的梦想:过上等生活,付中等劳力,享下等□□。

    是的,最好的□□不该是文质彬彬的优雅的高贵的,反而应该是粗俗的带着兽性觉醒的。

    林桃最开始时很厌恶严容的碰触,他在那方面表现得就像是只野兽。而林桃喜欢的就是向墨书代表的文雅礼貌。然而逐渐地,她竟也觉出了那方面的好处。

    野兽的举动带来的也是野兽的快乐,原始的,纯粹的,充足的快乐。

    林桃不得不承认,严容说的是正确的。他们的性格非常不合,凑在一块三两句话不合便容易吵架。可是在床上,却是最合适的一对,他们总能让彼此感到快乐。

    林桃已经弄不明白此刻的状况,他在流血,她在被逼迫,然而无法否认的是,他们都感受到了原始的快乐。

    结束时,雪白病床上全是斑斑血迹,像是发生过命案般。

    林桃赶紧推开严容开始整理衣服,可她的手是颤抖着的,胸前的那两颗纽扣扣了好几分钟都没扣上。她羞愧得想哭,自己这算是羊入虎口吧。还真是严容说的那样,她确实是贱。

    说到底,她要是真打定主意不让严容碰自己,大可以决烈些,伤了自己或者伤了他再或者大喊大叫都是个办法。可她最终也没这么做,回想起来过程当中未免有些半推半就。

    林桃很明白自己,她是太孤独了,在这一刻,肯理会她的人似乎只有严容,她于旷大的孤独之中抓住了严容,便再也不想放手。

    孤独是个可怕的东西,能够让人丧失理智。

    最终,她还是扣好了纽扣,与此同时,她提声问道:“我们以后别见面了,好吗?”

    回答她的是严容的冷笑。

    “除非我死。”他说出了这样鲜血淋漓的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忘了带电脑,目前只能用手机码字,速度超级苦逼

    加上今天手指烫伤了,码字钻心疼~~(>_<)~~~

    只能尽量码,但只码了一章,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