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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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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气在血液的流失中渐渐消逝,到最后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只能倚靠着紧闭着的大门缓缓滑落,最后跌坐在地上,实木地板冰冷得让人发抖,可盛夏却好像浑然不觉,只是在短暂的失神后慢慢地将身体蜷缩成一个茧,瑟缩着、封闭着自己。

    商左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女子像是毫无安全感蜷缩着身子坐在玄关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依稀可以辨出衬衣被汗水打湿后紧贴在身上产生的纹路,脚上没穿鞋子,从客厅沙发延伸到玄关有一排模糊的血脚印,视线停留在盛夏光着的脚上,有暗红色的液体在凝结后粘在了白皙的脚背上。

    心脏猛地一疼,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往下扯了一把,叹息着蹲下身双手扶上盛夏的肩膀,喉咙尤带哽咽竟是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来。

    一直蜷缩着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神色迷茫地抬头,空洞黝黑的眼神让商左在看到的一瞬间便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坐在疗养院花园中的少女,惶恐的感觉席卷了整个心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盛夏抬着头盯着商左的脸看了许久,带着怀疑的语气轻声开口,无法遏制的颤音夹杂其中,心尖都是带着颤的:“还活着吗?”

    商左点了点头,努力装出淡然的样子想要安抚对方,眼睛却看着盛夏渐渐抬起的手,像是为了验证他是活着的一样,带着冰冷触感的手抚上了商左的脸,只是轻轻地用指尖触碰着,像是害怕一用力对方就会消失一样。

    商左笑着伸手握住了盛夏抚着自己面颊的手,将整只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温暖的温度贴合手掌,将掌中因为力气流失而失去的温暖渐渐找回,终于像是找到了让自己安心的答案,盛夏的瞳孔中焕发出一丝光彩,微微张了张嘴,眼中却有温热的泪滑落:“暖的,幸好没害死你。”

    女子眼中的自责是无法掩盖,在确认他是活着的那一刻开始欣慰、自责便一直如两道纠缠着的藤蔓盘踞在她的眼中。不知道该怎么去叙述这件事的经过,亦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深陷在自责的女子,只能将蜷缩着的盛夏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妄图用自己浅薄的温暖去温暖对方逐渐冷去的身体与内心。

    今日的惊险确实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在拆开包装看到里面那个缠满电路的定时炸弹的时候,脑袋便是轰地一下变成了一大片白色地段,直到在失神几秒后被额上低落的汗水惊醒才故作镇定地拿起手机抱了警,然后又打电话给了陈林让他将大楼中的人员全部疏散。

    大概是因为大脑一时之间周转不灵,没有考虑到在疏散人群时注意保密的原则,以至于最后引来了大批记者还有围观群众,还让在家中呆着的盛夏知晓了这件事情。

    之后等到警察和拆弹专家赶来才发现原来盒子中装着的定时炸弹虽然具备了炸弹的基本连同线路,但炸弹却是假的,虽然不是真的炸弹,但却因为寄来的东西都具有恐吓意味而被立案侦查,因此在事后商左便随同警察回了趟警局做了笔录。

    警察在走访的过程中得知这样匿名寄来给盛夏的包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前台包裹的签收都有记录,所以可以看到在此次之前还有过两次类似的包裹寄来,但或许是因为包裹中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恐吓意味所以被盛夏放置在了一边。

    想到这里,商左抱着盛夏身体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心口疼得发胀,怀中的人安静地像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不知道该用庆幸形容还是用沉痛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庆幸着接到第三个包裹的人是他而不是盛夏,庆幸着包裹中的炸弹是假的,可是……

    还能够清晰的记起在走出警察局的时候收到的那条不知来源的短信,很陌生的号码,却像是透过屏幕展现出的灰黑色的恶意,带着歹毒的面具,寓意不详地道——“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会为你所做过的事情遭受惩罚的。”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怀抱又紧了紧,可以感觉到怀中的盛夏因为不适而终于有了挣扎的反应,可他却是不愿松手,带着孩子气的赌气心里,语调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在收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不告诉我呢?是不是除了顾城你谁都不能相信?”

    这句话憋在商左心里很久很久,在那次盛夏醉倒被顾城接走后就一直像一根尖锐的刺一样留在了心底,在每次看到盛夏对他的疏离的时候就会狠狠地疼上一次。

    盛夏在听到问话的时候觉得心口有些不明所以的痛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商左的问话,大概从看到那本相册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变得谁都不信赖了。

    可商左却总是不愿放弃,即便是在前一秒问出了那件带着诘难的问句,可是在下一秒依然选择舒缓了语气,忽略了对方的沉默,抚着盛夏后背的后抚上了柔软的发顶,像是请求又像是许诺,温暖地让人觉得不忍心:“能请你信任我吗?”

    从商左的怀抱中抬起头,眼睛可以看到对方微红的眼角,可眼中的光却温和地让人觉得刺眼,想要点头,想要说好,却不知道是受了心底哪个巨兽的蛊惑,本该是点头说好的弧度却在某个契机下偏转了一个角度,从而演变成了尤带苦涩的唇碰上了对方带着暖心笑意的唇。

    只是轻轻的一碰,在停顿了几秒后意识回归盛夏便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对劲,尚且睁着的眼睛可以看到商左近在咫尺的脸,眼中闪动着的光带着讶异和谋些不知名的情绪,慌乱地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似地在接触到对方眼神的一瞬间便选择了逃离。

    她想要逃开,可有人却不希望她逃开。带着果决的手臂将她妄图逃开的行动阻绝在了臂弯中,原本抚着盛夏发顶的手也转而加重了力量,可以看到盛夏惊疑不定的神情,可内心深处的本能却已经让他无法去顾忌这些,只是依循着自己的内心,还有捕捉到的盛夏的内心,做出了心中想要做的事情。

    不同于上一次像是意外一般轻触的状况,这次的吻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吻,带着柔情与掠夺的意味。

    大约是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盛夏的唇带着咸涩,又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无法遏制地颤抖,只能将怀中抱着的身体又紧了紧,心口贴着心口的感觉,连在亲吻时都能够听到互相契合的心跳声。

    急切地想要去纠缠对方的舌,在口腔中侵城略地,而盛夏却像是无从适应一般躲闪逃避着商左的追逐,直到逃无可逃被迫纳入对方口中,空气在略带疯狂的吻下逐渐变得稀薄起来,空气与血液的双重流失让最后的力气消失得干净,僵硬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大约是察觉到盛夏不再挣扎,商左也终于放缓了自己的动作,将紧密贴合着的唇拉扯出一个距离,睁开眼去看怀中的女子,面色绯红,唇上因为他的吸允而透着情\欲的色泽,饱满地像是樱桃,可眼中尚且夹带在迷离中的倔强却像是在控诉他一般。

    含笑将原本抚着盛夏头顶的手改放到耳侧,轻轻拍了拍对方泛红的脸,语气带着诱哄与催眠的感觉道:“眼睛要闭上才是乖呢。”

    被商左语气中难得一见的诱惑惊到了一下,心底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将残存挣扎着的意识全部吸入,终于没了挣扎的感情,留下的只有被压抑了许久的真实情感,最后应着商左的蛊惑闭上了眼睛。

    闭上的眼睛像是一个暗示着的讯号,商左的眼中还存着笑意,靠近了盛夏的脸,继续重复着先前的行为。

    没了盛夏的挣扎,所以连吻都有霸道变得温和了起来,被商左带着调戏的恶意而轻咬住的下唇传出了酥麻的感觉,像是被微末的电流集中,一路从嘴唇传到脚底,有些不自然地微微蜷缩起了脚掌。

    舌尖带着湿润的感觉细细描绘着唇上的纹路,苦涩的味道已经散尽,如今尝到的却是女子固有的微甜。

    浅尝的过程中也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已经深陷诱惑中的大脑迟钝地感应着所谓荷尔蒙的气息,因为不满足于仅限于唇上的浅吻而有舌撬开了对方并没有紧闭着的唇,总觉得像是被邀请了,于是便就顺理成章地加深了这个吻。

    明明该是各自双方的初吻,却不知为何会演变成一方灵巧主动,一方笨拙回应的局面,面对商左在自己口中的索取,盛夏觉得多年来看过的英剧美剧全部派不上用场,大脑迟钝地抵不过本能,只能尤带笨拙像婴儿一样学着对方的样子去纠缠、吸允着靠近过来的柔软。

    是怎样就演变成了这样的局面,心底里流溢着的不安在商左不断地索取中消失殆尽,充填着的只剩下被多年来自己压抑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感情,充盈了全部感情的吻像是一剂催化剂,将已经被黑暗吞噬的情感滋润成了无法忽视的存在,再只需要一点点便可成为强大的存在。

    足以促使盛夏将所有的顾虑抛掷脑后,守着她的天长地久,美梦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