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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生死定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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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我完全认同蔺继相的说道,可是我还不能像他一样在面对和出手时自然自若,这会儿胸口犹如万江蹈海般的血腥污浊,好在我忍下了能够有能力忍下。 `

    “你越来越冷酷了。”

    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蔺继相现在简直就是恨的冷血无情了,虽然我心底是知道他的本质如此的,但是亲身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他是我除了嬴政跟嫶曼洛葱之外最亲的人也是我曾经的全部寄托,在我的认知里,他对我一向心软又纵容自然碰触了他的底线的情况除外。

    他安静听完我的话,微微顿了顿心思,再次开口的语色充满了阴冷却也饱含悲伤。

    “你跟他在一起我都忍得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忍得的。”

    我竟然无言以对。

    深吸几口气,稳稳莫名繁杂的心绪,我站在他对面没有任何表示:关于爱情,我们之间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再说实在没有什么必要纠结下去了。

    见我这般,蔺继相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他看了看四处安逸的环境,跟我说起了宫中局势。 `

    “芈亍宫和冯府,你少接触。”简短提醒我的时候,他眼底浮现了一抹狠辣。

    他不让我跟芈夫人和椒图往来——芈夫人已经被嬴政禁足了,谁求情都没有用,所以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芈亍宫和冯府再动什么心思,而我也绝没有去自动找死为芈夫人求恩的道理,可蔺继相提醒我少理芈夫人和椒图,是预示她们还会来找我的意思吗?

    退出权势舞台之人找上我,只怕是求救性命的要紧事情才会如此不计颜面了,而依着眼前的局势来看嬴政并不打算取芈夫人性命,那就是说…

    “你要对她们赶尽杀绝?”我顿时再次心惊起来。

    芈夫人本就不受嬴政待见,她虽说枝繁叶茂权势不小,可是到底在嬴政那里根基不深,而今基底被抽复出之望近乎没有。不是应该退出斗争的舞台了吗?

    “你也会想的。”他不认同我的观念,冷冷道。

    我的确在盛怒之时对芈夫人动过杀念的,但那也只是一瞬间愤然时的动态,而今我们各自相安少有交集。再说那些个前许争执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她已经无害了,不管曾经做过什么,此后也没有什么能耐了,何苦再逼迫她呢?”我不觉着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好,毕竟嬴政还养得起她而她的存在也只是秦宫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影响罢了。`

    “她虽被禁足。却位份极高声望不小背荫稳固,一旦嬴政不在人世了,她和她的儿子绝对是个祸患,这些且不说,单说她对你的必杀之心——你还是不能让人放心,总是心软。”

    他有种不得不眷顾我只因我的弱智被他放不下的情绪蔓延在我们之间。

    “她死与不死,你说了算。”沉默之后,他丢了话给我。

    兴许他是想要给我定芈夫人生死的自由,可是他的表情跟语气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他说完就离开了。让我没有思考的时间也没有机会去确定要不要问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本来我还想说说索漪损子的事情的,但是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说什么,到最后终于不了了之了,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他会闹到这种连这么大的事情提都不敢提起的地步。

    嬴政没有再来过信宫,这让宫中观望等待新主的人一身谄媚之态没了着落,不过既然我一向不喜人巴结而她们又不能确定新主子是不是我,于是都只是恭敬以待照规矩做事,再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生。

    依着嬴政这段时期压抑的情绪,若是出了什么乱子,那这乱子的主角怕是脑袋要搬家了。

    我开始频繁出入穹阳宫。虽然不是每次都能够死缠烂打还能见着嬴政,但总有见着他的机会。

    “柠水都快馊了,他还不要见我?”我擦拭一下额前的汗水,问出来的蔺继相。

    蔺继相站到太阳下面等候了一个时辰的我身前。让椽子接过洛葱手中的托盘,看看烈日道:“我给他送进去劝他喝下便是,你快回去吧,他无心见你。”

    每次都说无心见我,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站的时间久了忍不住心疼我。蔺继相是很少禀报我到来的消息的,不过既然他还知道心疼我去禀报我的存在,我就这么自虐着达成目的也是好的。

    “你能答应我让他喝下去吗?他近来总是这么暴饮浓酒身子会吃不消的,本就积劳成疾若是再喝出个内伤来——哎,我再等等吧,他总归要用膳的吧,我等着他出来。”我不打算就此退去。

    蔺继相一直不愿意一次次替我跟嬴政通话的,可是他不忍我顶着暴日受苦这才想折子劝我回去,哪知遇着我这般拧劲儿,当即便把不乐放在了脸上。

    “你若是不回去,下次你就进不来穹阳宫了。”他威胁我。

    我不想被他威胁,可是我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何况现在嬴政有心不见我定不会怪罪他们拦我在穹阳宫外的事情,所以他达成目的起来更加方便。

    我只能乖乖顺从着离开,为了我下次还能够进来。

    不知道嬴政会不会喝我精心酿制的柠水和亲手腌制的果肉,也不知道在太阳下面暴晒了几个小时的食物还能不能爽口愉悦他的味蕾,我忧心想着,直到如信宫才被嫶曼满脸的愤恨表情转移了注意力。

    她站在大殿中看着入殿的我,直直盯视的目光让我讶然也令我不喜:很明显她心里有事情,而且是不利于我的言行植入到了她的概念里。

    “什么事?”我问。

    嫶曼咽咽似乎哽咽的喉间酸楚,微微思量了一下,开口之前先走到了坐在上座的我身前。

    “母妃,您有在乎的人吗?”她虽说尽量平和着语气,但是不管是言词还是压抑的情绪,都在述说她此刻的暴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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