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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未来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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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

    玛索出人意料的举动让乌蒙贵一时间竟忘记了断臂的疼痛,面色苍白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儿,忽然用仅剩的那只有抓住了玛索的衣服叠声道:“玛索,玛索,救救阿爹,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小邪子听见乌蒙贵的求饶声,怔然转头看去,看着神色悲哀的玛索,喃喃道:“玛索姐姐……”

    “乌蒙贵,你滥用尸典,弄的那么多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相助南诏谋反,意图将中原大地弄的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做这些事之前,大概未曾想过会有这结果吧?”李忘生道。

    李承恩续道:“你有什么遗言,待我等攻入南诏皇宫之时,可以替你转达给你的皇上。”

    曲云幽幽的叹了口气:“玛索,事已至此,你觉得乌蒙贵还能被这世间所容么?”

    玛索垂眼:“我也知道我们父女两个罪孽深重,百死莫赎,可是身为女儿,无论如何,我都要尽我的一份责任,而且……”

    她再次抬起眼睛:“经过这么多日子的苦思,终于让我有了一丝头绪,或可能使塔纳一族重新恢复本来的面目——”

    “此话当真?”唐书雁立刻激动起来。

    玛索点点头:“既然是要换取我阿爹的性命,我怎会在这件事上撒谎,解决的办法本应该双手奉上,可如今为了救阿爹,我不得不以此作为条件,希望我交上这个办法之后,你们能把我爹放了,赎罪的事,本就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本分。”

    僧一行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没想到作恶多端的乌蒙贵,竟然也有这么个重情重义的女儿。”

    “可她所说的办法,却是不一定就会管用的,倘若此事我们纵虎归山,也许将来有一天就会重蹈覆辙也不一定。”七秀坊主叶芷青却有着其他的考量。

    “老太太……”这下唐书雁开始有些犹豫了,她看了看唐老太太,见她沉吟不语,目光就不自觉的转向了唐无乐,那个与她记忆中的堂哥长的一模一样的年轻人。

    方才她指了唐无乐给给唐老太太看后,唐老太太向周围先认识这几个人的其他武林人士打听了一下雪衣等人的来历,听说他们竟然是从天而降并且会一些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会的本事之后,虽然将信将疑,但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唐无乐好几年前就已经去了,眼前这个人,恐怕只是跟唐无乐长的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人。

    注意到唐书雁的视线的唐无乐佯装没有察觉的看向忿忿的表示绝对不能放过乌蒙贵,玛索这是在愚孝的闹闹,表情平和而又淡然。

    “答应她!”

    正这时,唐老太太忽然出声道,众人皆是一怔,绝大多数人都皱起了眉头,为唐老太太这一举动很是不满,在他们看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乌蒙贵,却是只能为唐书雁和塔纳一族换来一方不知真假的解药,实在是,有点不顾全大局了。

    “阿爹,阿娘,塔纳一族的祸患本就由我五毒伊始,女儿也为此困扰了多年,如果玛索手中的方子是真的,那乌蒙贵的生死倒是小事了。”

    谁也没有想到,帮着唐老太太说话的,竟然会是曲云。

    而被她的发言吸引去目光的众人听罢,眉头自然皱的更紧了,方乾却是目光一闪:“云儿,你心地善良,为父本应顺你之意,不过这乌蒙贵也着实是一大患,相信大家也都只是担心他出尔反尔,再次酿成大祸,不如这样,玛索姑娘,你把你那不知真假的方子给我们,我就只废了你父亲的功力,不取他性命了,你看如何?”

    玛索怔然,乌蒙贵却疯狂的摇头:“不,不行,玛索,不能答应他,功力若被废了,我跟死又有什么区别,不行……”

    但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他的想法了,方乾这个办法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尤其是秉承“慈悲为怀”的玄正僧一行和李忘生等人,都表示这个办法很好。

    望着拽着自己的衣服脸上写满了拒绝的父亲,玛索的心中闪过一丝悲伤,不管怎么样,虽然说也许她和她的娘亲并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心里占据了多少分量,但这个人从小到大,对她却也是很好的,可是,他对别人,却是……

    “阿爹,功力尽失,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女儿会寻一个清净之地,与您一起了此残生,不再在武林出现,那些功力,又有什么用呢?”

    亲耳听着从女儿嘴里宣布出来的结果,知道大势完全已去的乌蒙贵颓然的跪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完全失去了精气神一般。

    方乾一步一步的上前,弯腰伸手在他气海穴处使出一道内力,点破了他的气海穴,乌蒙贵的的功力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而最明显的,是他脸上的皮肤,开始松弛,肩膀□□,整个人就像缩水了一圈似的,明显老了很多。

    玛索静静的看着方乾起身,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了方乾,方乾结果朝她点头示意,玛索便蹲下身子,挽住乌蒙贵的手臂:“父亲,咱们走吧?”

    乌蒙贵抬起因松弛而有些下坠的眼皮,看着玛索喃喃的道:“女儿……”

    接着,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随着玛索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承载着他野心和梦想的祭龙潭。

    眼睁睁的看着乌蒙贵离开,唐老太太等人迫不及待的拿过方乾手里的小册子研读,闹闹不由得开始生闷气:“难道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那只老乌龟?”

    雪衣瞄了她一眼,没说话,唐无乐嗤笑道:“怎么可能呢?我们家老太太的手段,岂是这般简单?”语气间有着无比骄傲的情绪。

    闹闹开始有些好奇:“你们家老太太的什么手段啊?”

    “废乌蒙贵武功的这个提议,其实是唐老太太示意云云的阿爹做的。”叶琛接口道,闹闹呆住,一时茫然,她怎么没看到?

    唐无乐续道:“你好好想一想,一个作恶多端,罪孽缠身,仇家数不清的人,一旦功力被废,哪里又会是他的清净之地呢?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一件事,所以才会没人反对。”

    “哦~我知道了,老乌龟也一定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才死也不肯答应的,可是因为玛索想不到这些,他又不能直说,所以只好接受了这个结果,看来,老乌龟,其实还是挺疼他女儿的嘛,要不然,玛索也不会这么善良。”闹闹弄清楚了整个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所以我才不想跟这些肚子里尽是些弯弯绕绕的人打交道!”一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的叶炜忍不住咕哝道。

    而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小邪子忍不住拉了拉雪衣的衣摆道:“姨姨,乌教主会死么?他死了,我娘怎么办?”

    没想到小邪子竟然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的雪衣愣了一下,沉默了半晌闭了闭眼睛道:“小邪子,你娘……其实……”她想把真相说出来,她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么被人利用着活下去了,可她又觉得这样很残忍,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出口。

    “小邪子,其实,乌蒙贵是骗你的,你娘其实早就已经治好了病,但是她治好病的结果却是化成了天上的星辰,每时每刻都在看着你呢。”

    黑发叶英忽然柔声接口道。

    他话音一落,叶炜就瞠目结舌的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这个与他大哥发色不一样的年轻一点的大哥,有些不可思议。

    雪衣闹闹和叶琛却一点也不吃惊,叶琛甚至跟闹闹相视一笑,他们小时候,可是没少从父亲的嘴里听来这些“不可思议的话”呢,有谁知道,不善言辞的叶英,对着自己的孩子,却可以说出这个世界上最离谱的故事呢?

    小邪子怔怔的随着黑发叶英的话看向祭龙潭平台上灰白的天空:“可是,现在没有星星。”

    “现在是有星星的,只不过,星星的光太微弱了,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显现出来,所以,你娘现在一直都看着你呢,我也是一个娘亲,我知道,你娘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她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而不是被逼着练这样那样的毒功。”雪衣解释道。

    看着小邪子的青黑色的脸上渐渐绽放出笑容,玄正叹了口气:“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今后该如何是好?”

    “她练就了毒功,回到中原只会被众人恐惧和排斥,怕是只有在我教才能正常的生活下去,也许,还能恢复之前的样子也不一定。”魔刹罗道。

    曲云应声道:“阿娘说的对,就这么办吧。”

    小邪子的归处决定之后,大家便整顿了一下离开了这烛龙殿。

    傍晚,众人安营扎寨,吃过晚饭之后,自打呗乌蒙贵囚禁之后首次会面的几大掌门自然是要讨论一下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的,因为李承恩是被李复所救才免于此次囚禁之难的,于是大家聊着聊着就不小心说到了“九天”。

    见方乾在大家说起九天之中的人会是谁之时一副“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就让会让你们知道的”淡定模样,雪衣撇了撇嘴,到底忍住了没把这货就是九天之一这句话说出口,连黑发叶英问她怎么了,她都只道没什么,不过到底还是心里不怎么爽,就去找了点东方宇轩的小麻烦。

    “咳咳,我说东方谷主,这次的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触么?”

    彼时东方宇轩正埋首研读玛索拿出来的小册子,耳边却忽然听雪衣的这句话,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夫人这是何意?”

    雪衣挑了挑眉毛:“何意?你们万花谷隔壁的绝情谷主人方碧玲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么?”

    正聊天的众位掌门的谈话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因为雪衣的声音实在是不小,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可怜东方宇轩三四十岁年纪的人了,堂堂一个万花谷的大谷主一时间脸色竟然涨的通红,差点被丢掉了多年的涵养抬手掐上雪衣的脖颈。

    只可惜雪衣有的时候犯起二来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见众人的目光看过来,于是更加来劲儿:“你想啊,乌蒙贵因为没得到曲云她阿娘,结果类,办出了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好吧,方碧玲也许办不出这种事,可是你一下晾了人家将近二十年,二八少女生生被你熬成了中年妇人,你说你……要知道,女人的怨气,那可是比男人的可怕的多啊!”

    当雪衣说到此处之时,东方宇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现心中的尴尬与愤怒竟不由自主的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既然夫人知道这些,那么也该知道,那绝情谷外——”

    “我知道,方家人布置了很多机关嘛,你不忍心杀了那些守机关的人嘛,可是办法是人想的啊,僧一行大师不是在万花谷么?做只机关木鸟替你传封信给她又有多难?”我滴大谷主啊,办法基友们早就替你想好啦!

    东方宇轩怔住,那边僧一行立刻道:“谷主,只要您觉得合适,贫僧必定倾尽全力,造出一只能飞到方施主手里的木鸟,不负谷主所托……”

    “是啊是啊谷主,我们都会帮工圣师父的忙的!”其他万花弟子们也忙不迭的点头,甚至可以说,呃,有点兴奋。

    方乾看着依旧默不作声的儿子道:“宇轩,为父当年没有征得你的意见就给你与族长的女儿定亲,是为父的不是,但碧玲是无辜的,你若有心,便尽快了解了此事吧,为父……咳咳……”

    他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含含糊糊的道:“也想抱孙子了……”

    毕竟,他今年都已经六十余岁了,侠客岛上像他这般年纪的人,曾孙子都一大串儿了,他却连个孙子都没有呢。

    东方宇轩抬眼看了看父亲,又看看抿嘴直乐的妹子曲云和含笑的魔刹罗,自成年后就再没出现过的扭捏重现,别别扭扭的对僧一行道:“那,那就麻烦大师了!”

    “哈哈哈!好!这是我这些日自一来听过的最大的好事,东方谷主,介时若有喜酒,可别忘了给我们天策府留一桌啊,我们便是不能前去,也要远远的喝上一口谷主的喜酒!”李承恩大笑道,转脸却看见小七默默的看着他,喉头不禁一哽,哑了音,但很快又摸着脑袋嘿嘿的笑了起来。

    少林的大和尚渡法也笑道:“贫僧不能饮酒,介时也只有以茶代酒敬新人了。”

    “我说大和尚,你们出家人,不是不然红尘事么?喜宴难道就不是红尘事?”闹闹歪头调侃道。

    玄正捋须打了个稽首道:“小施主此言差矣,既在红尘中,怎能不然红尘事呢?”

    小七的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姑娘,你可千万不能跟这些大和尚说理,他们哪,可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理的!”

    叶芷青出声责备道:“小七,不得无礼。”

    又有一万花弟子出声道:“若我家谷主将来真有喜事,肯定少不得要请天人一家到万花谷做客去,这个媒人的位子,怕也是要为您留一个呢!”其他万花弟子们也纷纷点头称是。

    雪衣点头俏皮道:“那是自然,不给我还不依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却十分明白,在他们的世界,距离第四届名剑大会的举行已经只有几日的时间了,叶英是必须要回去主持大局的,计划的实施必然要等到这帮人打完南诏皇宫之后,等东方宇轩真能跟方碧玲定下来的,恐怕也是小半年之后了,他们连南诏皇宫都来不及去,又怎么能来得及参加那场婚礼呢?

    可是这些,她都不会告诉眼前这些他们注定要离开的人的。

    于是,某天早上,当安营扎寨的中原武林人士发现雪衣一家人休憩的帐子空了,才终于意识到了一家人的离开,不免都有些遗憾,白发叶英的失落和叶炜的埋怨自是不在话下,但是,当他们看到扶着如今神智已经有些不正常的叶孟秋出了帐篷的人出现之后,不由的都傻住了。

    “庄主爹爹,三叔,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叶琚不解的望着一群傻乎乎看着自己的人道。

    叶炜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没有跟你娘他们走?”

    叶琚一呆:“啊?哦?你说这个啊?”他转头看了看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的叶孟秋,有些无奈的叹气道:“娘说既然这边的爷爷现在离不开我,就让我在这里陪他些日子,等他好些了,再来接我回去,哎,娘也真是的,这么狠心就把我抛弃了,她就不怕那边的爷爷骂死她么?”他嘀嘀咕咕的说着,拉着叶孟秋去河边洗漱了。

    白发的叶英微微笑了起来,转头用他看不见的双目“遥望着”远方:看来,他还会再见到“他的那些儿女们”的,有期待的日子真好,不是么?

    咳咳,那啥,就这样吧,望天,我江郎才尽了,真的……

    至于没看够的大家呢,可以稍微期待一下我的新文《剑三警局纪事》嗯,这一类文我也是第一次写,所以预估也会写的挺艰难的,破案应该不是重点,感情方面大约会是偏向暧昧,但是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故而……

    谢谢大家伙儿陪着我一起走过了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也经历了挺多呢,大家这么包容我的任性也是我一直以来坚持下来的动力,作为回报的话,我只有努力的编织更好的故事给大家了,谢谢你们,(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