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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意看了他。
少年垂着头。额前短浅碎发打出一片阴影，盖住眼前视线，看起来十分颓废。
他脸色很不好，估计清醒之后就一夜未眠，也后悔之前举动了。
“这样的话，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徐如意冷声说。
“姐姐……”牧之奕表情痛苦。
他也不想啊，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牧之奕自己也以为，可以很好控制了。
可偏偏一遇上与她有关的事，就完全陷入疯魔，什么也听不进去。
“姐姐。”牧之奕拉了她的手，“我……我想去看看。”
徐如意顿了顿，“看什么？”
“看……病。”
牧之奕一直拒绝承认自己有病，也特别敏感别人说起。
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控制情绪，不会被轻易操纵。
可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姐姐会离开他。
这时，不得不正式面对了。
“你确定？”
“嗯。”牧之奕眼睛诚恳，拉了她微凉的手，“姐姐，之奕不想伤害你。”
徐如意叹口气，“好。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
一路上，两人刻意避开这个话题，说的内容都比较轻松。
去到心理咨询所，牧之奕立即警戒起来。
像是炸毛的猫儿，高高竖起防备。
他后悔了。
牧之奕害怕那段旧历史被人扒出来，害怕她想起那件事。
“姐姐……”
“之奕。”徐如意拉了他的手，“别怕。姐姐在，一直都在。”
不彻底治好他，万一以后他们有了孩子，那么脆弱的小生命，怎么经得起他的折腾？
心理咨询师已经来了，是个年轻干练的女性。
她是原主之前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位，治疗的方式也与其他人不同。只是牧之奕一直拒绝，所以没能派上用场。
看到他们，咨询师微微一笑，“你们好，我叫珍妮。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徐如意礼貌地回。
牧之奕就坐在她身边，垂了头一言不发。
聊了一会儿，她只问及牧之奕的大致情况。
徐如意说得很简单，就他一些个人信息而已。
“之奕，请跟我进来吧。相信我，这会是一段愉快旅程。”珍妮起身，示意他跟上。
牧之奕回头望了她一眼，在得到她肯定眼神时，他才转身。
他进去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然后走了出来。
“这次，我们主要是进行精神上的放松，彼此熟悉和信任。所以并未开始任何心理治疗。”珍妮解释道。
牧之奕的精神明显轻松许多，表情也和缓起来。
毕竟，要突然面对一个陌生人吐露心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特别是心理特别敏感的人，做不到第一次见面就什么底细都交待出去了。
“谢谢你，费心了。”
“下一次的见面，我们约在游乐园。时间定为一周后。”
“好的。”徐如意拉起他，两人走出去。
“姐姐，我能治好吗？”牧之奕有些担心。
“会的。”徐如意望天，“即使不会，姐姐也一直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好。”
“希望之奕平时和同学多交流，演好这次的话剧。”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