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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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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婉婉快速追上了俊芳。她甚至能看见俊芳脸上没有风干的泪。

    到了此时,俊芳虽然还是面瘫脸。只是,这张脸却让人看了都觉得难过。

    “对不起,俊芳姐,都是因为我太没用,不够红,才连累你的!”余婉婉气喘嘘嘘地用俊芳很喜欢的那种夸张的口气说道。

    “……”俊芳只是撇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如果,俊芳姐跟得不是余婉婉这种笨蛋。早就成了超级经纪人了。凭我们俊芳姐的才华,身手,高智商,不论什么本子都能谈起来。看哪个狗头不顺眼都能把他收拾掉。对了,让他们在娱乐圈消失。”余婉婉甚至伸出手指指向前方。

    她的姿势就像俊芳跟赵俊友说话时,那样的狂霸拽。“谁让他们看瞎了我们的狗眼。一点底线都没有!”

    余婉婉就是来搞笑,安慰她的。本来俊芳一点都不想理她的。她现在就完全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呆着。就像当初被抛弃嫌弃似的,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

    小时候,父亲曾经告诉她,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那时候,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甚至在中二愤青期,她开始想着能力大了,是不是就可以无法无天?

    学校里,老师们会特别照顾,班里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那“猪”孩子被四周的人惯着捧着,越来越纨绔,越来越无法无天。

    中学还没毕业,就开始祸害女孩子。

    俊芳发现好朋友小雯被那个朱世俊骗走的时候,愤怒地找到了他们的窝点。

    在看见小雯被三个男孩强迫的时候,俊芳把父亲所有的教她的东西,都抛在了脑后。

    父亲说,习武之人,切忌对普通人动手。可是,她眼前这些男孩哪还能当人?明明就是畜生。

    她不对人出手,如果遇见得是畜生的话,打死了又能怎么样?祝他们早死早超生,回炉重造去吧!

    整个过程俊芳都已经忘掉了。她只记着,到了最后,小雯一脸恐惧地看着她,就好像她是披着人皮的妖怪。

    她把那只“猪”打成了重伤。“猪”爸叫嚣着,要处理掉她。她才十四岁,她的人生就留下了案底。

    她的父亲靠着自己的人脉,摆平了“猪”氏一家人。可是,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对她退避三舍。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她是一只哥斯拉,这一刻变成人,下一刻就会毁灭世界!

    父亲带着她去看了那只被她失手打残的“猪”。

    “他的右腿残疾了。以后行走都需要拐杖。你觉得他祸害了女孩子,他就是个人渣,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可这些不是你说了算的。习武之人,可以维护正义,却不能做出审判。从古至今,法律自有公断。”父亲深深地看着俊芳,然后忍不住落下眼泪。

    “俊芳,从小到大,我一直很宠爱你。从来没有因为你是女孩子就重男轻女。你是个女孩子不适合学我们门内武功不要紧。爸爸就腆着老脸,去求你表舅舅教你。俊芳,你那么出色,你的天赋比任何人都要好。爸爸一点都不怀疑你以后会成为武学大家。

    你为人又方正,任性又足。俊芳这么好一个孩子,爸爸曾经觉得怎么宠爱你都是应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要嫁人,爸爸想疼都疼不到。可是,我没想到,我居然宠出了一个视人民为草芥的人。

    你把他们打成永久性伤残。居然还一脸无所谓,一脸你没错。就因为他们是坏人?可是,他们该判什么刑罚不是你说得算的,而是法官说得算的。就算进监狱出来了也可以重新做人。然而,你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彻底毁掉他们的人生。俊芳,我得女儿,是给你的权利,玩弄别人的生命,决定别人的死活?”

    父亲说着说着,不禁老泪众横。他那么自责。因为她这样一个闺女心灰意冷,备受良心责难。

    事发之后,俊芳死不认错。可是,当看见父亲这样悲伤的时候,她也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俊芳,赵家是容不下你了。你去找你表舅舅吧!书也别在这边念了。我希望我的女儿,将来做一个为人方正,内敛懂理的好人。而不是动不动就对普通人出手的强者。向习武,你还是先学会怎么做人吧!”

    父亲这是不要她了么?看着父亲决然而去的背影,俊芳发现自己真的被抛弃了?

    俊芳在街上不断地走,累了就找个公园里的椅子休息。一整天,她似乎感觉不到饿。晚上,她躺在公园的躺椅上休息。

    直到一帮痞子围住了她!

    要收拾他们,还是忍着?如果动手了,不小心把他们打死这么办?她不会觉得打死他们又怎么样?不会愧疚,不会懊悔。这些都是社会残渣,死掉的话,会少几个无辜人受害。可是,她却记得父亲流泪的样子。

    俊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性格残缺?

    所以,才变成这样?作为武者,她没有慈悲心肠。有的只是愤怒!

    父亲不希望她弄伤别人,那就让别人弄伤她吧!这样父亲会不会把她接回家?

    只是,那只手到底没有碰到她的脸。赵俊友,她的大哥挡在她面前,把那帮人打出去。大哥到底跟她不一样。对待这帮杂碎,居然也招招留手,处处留情,却小心地把她互得滴水不漏。

    那时候,俊友刚从外地回来。就跑出来找她。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

    “俊芳,哎,你呀!”俊友的大手不断地拍着她的头。

    “你知道么?从小到大,爸爸对你的爱都让我嫉妒了。可是,爸爸说,你长得像妈妈,作为家里的男人必须护着你。你大概都被我们宠坏了。所以才活得像头小野兽。我们也没说不让你动手呀。你看到不顺眼的可以教训呀?只是,你要冷静,要注意方式方法,刚才我动手,你看到没有?就往最疼的地方打,不会造成永久性伤害,却让他们记在心理。这才是我辈行侠仗义之道。”

    那夜,她哥的笑声俊芳永远都记在心理。她似乎终于明白,这世界并不是她想得那样非黑即白。很多时候,做人应该更圆滑,更迂回。

    如果,世人觉得你身怀武力很可怕。他们肯定会害怕,会离你远远的。这不是故意排挤,而是弱者的生存本能。想好好的活下去,就想办法让自己当个普通人。不然,当你的秘密被揭穿时,所有人都会用畏惧的眼神看着你。

    可是,似乎也有例外。比如,红苹果公司的顾总,知道她是什么人还愿意信任她,把妹妹交给她照看。还比如,眼前这个余婉婉,知道她失手把人打残过,还是因为不放心,跑出来找她。

    这傻瓜大概又忘了自己是大明星了。连帽子都忘带了,被偷拍怎么办?

    “本来,全都都是你的错!是你狗眼瞎了,才不是我,会不会用形容词?”俊芳哑着嗓子吼道。眼泪却再次忍不住涌出的眼眶。

    “是呀。我很笨,就靠俊芳姐姐照着。才能好狗运走到现在。”余婉婉迅速扑过来,用纸巾擦她的眼泪。“不然俊芳姐姐,先拿我试试手,等把我捧红了。俊芳姐姐再收一堆小明星当小弟,做一个天王经纪人!”

    “笨蛋,谁要带别人?我就带你!告诉你,余婉婉我才能做你的经纪人。你不要想着逃出我的魔掌。不要想着背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了!”俊芳面瘫着脸瞬间转换成霸道总裁频道。

    “……”俊芳姐不合时宜的冷幽默又来了。这又是在模仿谁呀?连续剧看多了?真是,不懂得幽默就别一直模仿别人!

    “咳咳,那什么,俊芳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这顿,我来请好了!”说完,余婉婉才发现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居然没带钱包!

    “切……我不管,你回去,拿钱包请我啊!”她一点都不想看见赵俊友。至少此时可此不想看到他!

    她哥跟她不一样,那是个为习武而生的人。他有天赋,有实力,刻苦,有耐心,曾经得过冠军。他是真心热爱着武术,怎么可能因为那么荒唐的理由,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练武需要吃饭,需要补养品。没关系,她会挣钱给他!只是,千万别放弃。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将来如何去面对被她“气”死的爸爸。

    “好吧!”余婉婉答应得很痛快了。助理和明星的身份似乎反了。

    只是,她刚转身还没往家跑呢?停在不远处的“空”车,车窗突然放了下来。

    带着墨镜的林婉婷,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着被吓到的两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们吃这顿饭。当然,我不是想要偷听。”而是她们声音太大。使得林婉婷全程围观了两个女孩在犯蠢。真的是这两个孩子“救”了她?想想都有些难以置信。

    饭桌上,林姐很亲善,一脸你们随意不要管我的样子。而且,菜品很丰富,味道也好。余婉婉很殷勤地帮她家俊芳姐姐夹了菜。

    俊芳咬着糖醋小排。“没用的,我会记住你还差我一顿饭!再怎么殷勤,林姐请的也不能算你请的。余姐,明晚我们约吧!忘了说,余姐,糖醋小排不适合你。请注意保持身材!”

    “……”俊芳一个三连击,直接把余婉婉打击到不行。就连筷子上的糖醋小排都被俊芳没收了。

    林婉婷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却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就连个性奇葩的康康都能喜欢她们。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呢!可惜,进入这个圈子,她却没有一个可以谈心里话的朋友。因为,今天不小心说出去,明天就有可能出现在报纸上。

    林婉婷喝了口茶水,她已经答应那个人会戒酒了。就真的不在喝了。看见这个还是新人的余婉婉,林婉婷突然产生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余婉婉,如果你的事业好不易有了起色。你男朋友却想着要结婚。并且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不结婚就分手!那你要怎么办?我的朋友最近被逼婚了。她很爱她的演绎事业。目前很纠结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劝她!”林婉婷看着趁俊芳不注意,正在吃肉的余婉婉。

    余婉婉吞下嘴里的菜,又喝了口水,挑着眉看向林姐。“那要看,那个男朋友是不是我真心喜欢的?是不是能跟我过一辈子?”

    “他们已经相处好几年,感情一直很好,各方面都很合拍。很适合过一辈子的那种!”林婉婷脸上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聊她朋友的事,心却绷得紧紧的。

    “那就结婚呀?还等什么?好男人很少的。不赶快领证盖章的话,被别的男人抢走怎么办?而且就算领了证,也不能放心大意。现在小三很嚣张的,甚至敢公开挖墙脚!”余婉婉不知不觉眯起了眼。她的睫毛很长像小扇子似的,把她的情绪遮掩起来。

    她说得这些都是她的亲身体验。两个人的感情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其中一方再怎么努力对方不给回应,付出那一方终究会死心。

    “可是,事业会受到阻碍。结婚后,很多角色都不能再演了。生孩子的话至少要耽误一年!”林婉婷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纠结。她的眼睛里都带着挣扎。

    “结婚后,就可以演妈妈了。人生那么长,好角色那么多,不一定每一个都属于我!错过也无所谓吧?或许,有人说,女人的容貌是消耗品。也就这么几年的事。不演就老了。可惜,我不想当大偶像,我想做个实力派!在现在这个年龄演少女,等我长大点演职业女性,妻子。等我结婚有孩子就演妈妈。等我40岁,就演女强人。等我50岁,就演别人的奶奶!我觉得人生和表演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余婉婉眼角眉梢都带着很平和的笑意。此时,她不再是那个会和俊芳吵吵闹闹的孩子。反而有种芊芊女子,温润如玉的感觉。错觉似的,林婉婷觉得余婉婉这个很绵软的孩子,曾经沧桑,却洗尽铅华,微尘不沾。

    为什么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余婉婉却比她活得明白,想得远,也想得开!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曾经的她却看不透,甚至迷失了自己的心?

    她不是不爱他!只是,更爱自己的事业!林婉婷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被爸爸辛辛苦苦的养大。据说,她母亲和人跑了。

    林婉婷十几岁出道,没念过大学。她总是小心意义地保护自己。再加上,遇见了一个好人,一路护航,所以才熬出了自己的事业。

    她记得刚出道时,当时的圈内一姐指着她的鼻子说,“这孩子完了,一个特型,就算演出个花来,也是个花瓶!永远做不了演技派!”

    这些年林婉婷一直在努力。只能演含泪的悲情女子又怎么样?导演不让她演别的,她也演不了别的。她所有的才华都集中在一个又一个悲情女子的角色上。那有什么关系?她就是要把悲情女子,这个特型演出花来!

    她就是要观众看着她的戏,替她流眼泪。她成功了,只是她的心也禁锢在自己的角色里。她惹人怜惜,自己却很难想开。

    她有个爱人,他们相伴了好几年。每次她演戏演得入魔的时候,每次她矫情的时候,他总是带着她去吃好东西,带着她去玩去放松心情。她的前半生所有的喜悦和悲伤都有他陪伴。她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对她这样好的男人了。

    可是,他却告诉她,“我不能继续拖下去了。我父亲想要孙子了。我弟弟那样子,你是知道的。我家只能靠我了。我不想要父母失望下去。”要不结婚,要不分手!

    她却很矫情地跟他大吵一架。不结婚,也不能结婚。结了婚,她的事业怎么办?没有了事业,她没有学历,没有任何才能,她所有的骄傲和才情都将会毁于一旦。他还会爱她么?

    然而,刚分手,她就在新闻里,看到他密会别的女人。标志上的标题是,《邱小姐打破孙少不破金身,有望成为林少第一个女友!?》

    原来,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决定,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她心灰意冷,然后,完全陷入了人生的迷障里。甚至差点做了一辈子都难以挽回的事。还好,余婉婉和俊芳救了她。

    她醒来后,看见守在床边的他。他问:“我们是不是一定要分手?”

    她却久久不能言语,只能流眼泪。

    还好,她跑来看这个余婉婉。不然,她指不定继续做错下去!

    这顿饭,接下来吃得很好。余婉婉趁着俊芳没注意,也吃了糖醋排骨,软炸鸡,五香鱼,蒜蓉干贝……

    直到俊芳面瘫着脸,用筷子打了她的手。“余姐,不要太过分。吃完这顿饭,明天体重长两斤就不好了!”

    “……”就这样被拆穿,我的面子也不好了!

    第二天,赵俊友又好声好气地跟俊芳聊了一下。虽然俊芳一直在生气,一直在怒吼,却没有反驳他哥的话。他哥说,居然要当经纪人,至少要学点专业的东西。不然只能拖累余婉婉吧!

    兄妹俩总算达成了一种和解。其实,赵俊友看见俊芳跟余婉婉这么要好,也挺高兴的。俊芳从14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好朋友了!

    只是,余婉婉现在这么开心,马上要大祸临头了。顾总马上就要来了,你知道么?

    而且,顾亮之所以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除了要处理手头工作。还要跟余婉婉的妈妈、爸爸、包括干妈一起聊聊余婉婉的未来。

    顾亮甚至比他们事先说好的,晚了一天。

    第三天中午,顾亮才赶到这个城市。顾亮来了也没有急着去见余婉婉,反而是跑去谈“生意”了!

    余婉婉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所有的事情圆满解决了。所以,一向疼爱她的表哥一定不会骂她了。

    而且康哥晚上又发大招,召唤小伙伴们去吃晚饭。还是去房家菜。俊芳的双眼瞬间就点亮了。顾亮也算有口福了。

    余婉婉一脸兴奋地看着表哥。可惜,她表哥的思考的方向根本就跟她不在一个纬度。顾亮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口对康哥说:

    “我今天第一次来,感谢康少给面子。按理说,我不应该有脸不兜着。只是,实在有要事在身,明天我还得赶飞机。这么着,今天各位所有的花费全算我的。只是,我和余婉婉就不去了!”

    顾亮说得特别诚恳,为人也大气。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谅解。只是,康哥不经意间,看见顾亮看着他妹的眼神就是心中一颤。偏偏,余婉婉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还在因为吃不到好吃的而遗憾。

    “俊芳,俊友,你们也去。帮我陪陪大家,忙了这么长时间,也好好休息一下。俊友你知道的。”顾亮交待完这些话,就开车带着余婉婉回去。

    一进家门,顾亮连口水都没喝,就抱着胳膊看着余婉婉。

    “今天中午,我去跟康易煜的哥哥谈事情。孙少很看好你,想把你推荐给鲁导演。鲁导演为了他的新片已经准备了两年,就差一个女主角。孙少觉得你很合适,想帮你引荐。”

    鲁导演可是华国知名大导演,拍商业大片的。如果可以和鲁导演合作,对于余婉婉的事业肯定很有帮助。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余婉婉瞪大眼睛看着她哥。她哥不亏是点金手。这么好的事,居然都能碰到?

    顾亮看着表妹像小鹿一样瞪圆的眼睛。不禁抽了抽嘴角。她就是这么信赖他,仰仗着他。很可惜,他今天却要把她杀掉了!

    “不过,我已经帮你拒绝了这个机会!”

    “啊?为什么?时间不和么?可以调节吧?大三的话,已经可以请假,跟剧组了!”

    顾亮抿着嘴唇,看着他家到现在,还傻得很可爱的表妹。第一次,在余婉婉面前,摒弃了所有慈爱,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

    “你现在是个女侠,是救世主头脑一热,就可以去救人了。哪有时间来演戏?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你在做什么吧?”

    “为什么呀?”余婉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哥哥,就像被亲人突然在背后捅了一刀似的。

    “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光头是个混·蛋,欺·负过多少姑娘?你又知不知道,你以为刘克俊被俊芳打跑了就没事了。刘克俊却转回头就要找她身后的人来收拾你?他想彻底的毁了你!不是说得那么简单!他和他背后的人毁了多少女孩?你也想成为x照的女主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