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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当初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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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刚沐浴完的裴婉莹坐在梳妆镜前,知琴安静地替她擦着湿发,知画小声进来通报。

    “染秋回来了没?”裴婉莹问道。

    “染秋姐姐还没回来。”知画回道。

    “恩你先下去吧,我现在没有胃口。”裴婉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略恢复了些,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气色不佳。

    “王妃,不可如此。”安婆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裴婉莹。知画和知琴都知趣地起身离开,留下主仆二人在内室。

    “昨晚的事,是老奴的错,老奴失职了。”安婆先是自责,继而又严厉道:“但是,这也可见王妃您还是太过年轻,纵然平日里有些小聪明,但是一遇到那些阴毒阴损的事,您便防不胜防。”

    安婆头一回这样严厉地对她说话,裴婉莹却并不觉得生气。安婆是蒋氏最为信任的人,她本已到了安享天年的年纪,却因为不放心她而跟来了摄政王府。平日里也是尽心尽力伺候,许多事都是由她把关才让人放心。

    安婆痛心疾首,裴婉莹知道,那是因为安婆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陪她太久了,爱之深责之切啊。她的身子越来越差,这次风寒更是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

    “您坐。”裴婉莹站起身,亲自扶着安婆坐下。

    安婆咳嗽了两声,一头银发比往日更加显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后未愈,脸色也看着差很多。

    “姑娘。”安婆语重心长地拉着裴婉莹的手,“老奴我陪着夫人嫁进裴府,二十多年忠心耿耿,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人了。”

    “那是自然。”裴婉莹柔声道,“您在婉莹心中,是敬重的长辈。”

    “长辈不敢当。”安婆摆了摆手,“老婆子啊,就希望临死前,能看着您独当一面哦。”

    裴婉莹不做声,听着安婆继续说道。

    “若是明着来的,老奴相信姑娘您应付得来。”安婆微微一笑,显得十分满意,“就像上次莫庶妃那般诬陷,您能化险为夷,老奴很是欣慰。”

    裴婉莹也点头笑了笑,莫桑桑那些,不过是小手段而已,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她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但是如安婆所说,她能应付明面上的挑战,却对暗地里的阴损招数却觉应接不暇,也许是因为她是半路出家的‘古人’,骨子里还是有着前世的道德底线。

    “老奴知道,您年纪小,这些事啊,以后都会慢慢懂的。不是老奴狠心,非逼着您早早明白……实在是……”安婆说到一半,扭过脸低声咳嗽起来。

    “安婆婆……”裴婉莹担心地看着她,安婆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实在是老奴年纪大了,染秋那几个丫头,机灵是机灵,但是远不知道这深宅后院到底有多龌龊。她们和您一样,还是太年轻……”安婆的语气沧桑事故,裴婉莹却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为了她好。

    在她出嫁前,蒋氏也曾经这样与她深谈过一次,那时候,蒋氏也是如这般无奈,逼着天真年幼的女儿早早地看清世间险恶,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十分残忍的事。但是,若是不告诉女儿这些,岂不是害了她?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两难的决定。

    蒋氏的话裴婉莹至今记在心头,她说,不要动情,最起码,不能先动情,哪怕那人是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丈夫,也不要傻傻地将一颗心都交了出去。

    那时候,裴婉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母看着是一对恩爱夫妻,其实在母亲心里,也是有过那么多算计的。是啊,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痴情男子,就连卓文君与司马相如这般流传千古的眷侣,司马相如不也曾经生出纳妾的心思吗?

    只是,那时候蒋氏所能做的,不过是对她口述而已,说的再是严重紧迫,也不如亲身经历一次来得刻骨铭心。

    这一次,呵呵,算是彻底给了她一个教训,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摄政王府里,这句话没有存在的意义。在这里,什么都是扭曲的,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者。

    “您说的,我都明白。”裴婉莹看着安婆的眼睛,掷地有声,“您和阿娘的教诲我都会牢牢记在心里,不会再……这么天真了。”

    安婆欣慰地笑了起来,一会后,她才问道:“那么这一次,您觉得是谁在算计您?”

    裴婉莹皱眉,思考了一会后才道:“现在不好说,谁都有嫌疑。”

    安婆捂嘴咳嗽了两声后,缓过气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此事,您交给王爷,便是了。”顿了顿,她又道:“但是,私底下,您也应该自己有个底啊。”

    裴婉莹对上她意有所指的眼,缓缓点了点头。这件事,受害者并不只有她,叫给崔文瑾全权处理,一来显得她此时柔弱无依,正是增进与他感情的好机会,二来,府里的形势还是有些扑朔迷离,有些禁区她还不能去碰,那么,就让崔文瑾这个正主来解决吧。

    但是,她若是真的把所有问题都交给了崔文瑾,那么她自己不就等于睁眼瞎?该知道的该调查的,她还是得去做啊,只是,所有行动,都得在暗处进行而已。

    ***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兰林院里,秦雅音颇是惊喜地看着难得出现在兰林院的崔文瑾。

    在裴婉莹未进府前,崔文瑾就鲜少来兰林院,至于为何,秦雅音心知肚明,当初她恳求王爷将她留在府里时就说过,只求有一安身之所,不会奢求其他。所以,从一开始,王爷就从未宠幸过她,她也毫无怨言,兢兢业业地做着一个管家该做的事。

    这么多年来,王爷对她的信任一如既往,这让秦雅音既骄傲又焦躁。骄傲的是,她在王爷心中,始终是不同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不过是过眼云烟,王爷对她们,也只是一时迷恋,而她,在王爷心中,却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而焦躁的,则是越是如此,她越是害怕有朝一日失去他的信任。

    为了能够长长久久地成为他心中的特别,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做到最好。管理偌大的府邸,其实对她来说,是十分不易的,但是她从不肯叫苦也不肯叫累,她生怕一旦她说了,王爷就会叫人来与她分担,到那时候,她便不再是他心中唯一的特殊。

    在裴婉莹嫁入摄政王府后,秦雅音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大。裴婉莹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她是注定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即使死后,两人也是同穴而葬。在王爷心里,王妃才是最特别的人了吗?

    秦雅音时常陷入这样的困扰中,一方面,她知道是自己贪心了,如今的她早已背离了当初的誓言,她变得贪心;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失去现在的一切……

    正想着,崔文瑾已经走到跟前。

    秦雅音扬起笑脸迎了上去,只是还未开口,崔文瑾的话就让她面色大变。

    “府里的事,你就是这么管着的吗?”崔文瑾语气波澜不惊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秦雅音强撑起笑脸问道。

    “都有人敢把主意打到王妃身上了,是不是再过不了几天就该算计到本王头上?”崔文瑾的话让秦雅音差点站立不住,这么多年来,王爷鲜少在她面前称呼本王,这也是她心中窃喜的原因之一,看啊,他在我面前没有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王爷呢,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将我当做他的雅音姐姐呢。

    而此时,面前这个神情冷峻、言语冷淡的男人,到底是谁?秦雅音在某一刻觉得天旋地转,但是下一刻,她又生生地掐住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清醒过来。

    “谁敢对王妃不敬?”秦雅音做出又惊又怒的神情,急切地问道,“难怪今日王妃姐姐不让我们去请安。姐姐可还好?”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得先洗刷自己的嫌疑,此时若是过于镇定,只怕不被纳入嫌疑,也会被当做知情人士。

    “自然是好着。”崔文瑾看着她,语气忽然柔软下来,“雅音,你应该知道,这府中事宜,本不该由你这庶妃管着的。”

    秦雅音心头一跳,片刻后才挤出一丝笑意,她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是想就此拿走她手中的权力吗?还是,表达对她的不满?无论哪种,都是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妾身自然是知道的,妾身感谢王爷信任。”秦雅音强撑起笑容,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

    “所以,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对否?”崔文瑾目光温和,那双眼里,似乎藏着魔力,让她奋不顾身地往下跳。

    “是,这是妾身的责任。”秦雅音福身,崔文瑾满意离去。

    可是……等到秦雅音弄清楚昨晚在长宁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她就恨不得回到方才那刻,捂着那时自己说话的嘴!

    竟然是这种龌龊事!她为何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揽在自己身上,秦雅音后悔不已。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李婆叹息着,王爷这分明是给自家主子下套子,等着她往下跳呢!长宁苑昨夜的事,王爷知道肯定瞒不住,所以索性将其定性为后院倾轧,丢给自家主子来处理。这样,王妃只是受害人,又有王爷护着,不但没什么损失反而可以高枕无忧,而自家主子,因为接

    手此事,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王爷这是在为王妃转移视线呢!可是,自家主子平时聪明,一遇到王爷却迷糊,这种事,怎可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