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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祥瑞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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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别,我那是蒙的才能对出来,不该叫你请。”岛津洋子摆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儿,你既然对出来了也算解了我心头的一个结,为了酬谢也该请你喝两杯嘛。都是自家做的东西,不费什么钱的,你请稍等!”

    在一天一地的水果芳香中,各色新鲜的水果用冰块围着放在松木的架子上,种种岛津洋子叫不出名字的器皿工具分门别类放在一旁,一个硕大的台子放在房间正中,看起来像是石头做的。

    “做不同的果饮需要不同的器具,其中的学问可深着呢,我也是学了好多年才掌握了门道。”他朝着林林总总的器具挥了挥手:“这些水果再怎么冰镇也大多只能放三天,过了便失去了味道,作出来的果饮也就不地道了。不过好在我也不进太多,基本都卖得完。”

    “噢。”岛津洋子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仔细的看着他用那些各种各样的小工具做着果饮。

    “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这么热闹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咱们大乾的武曲星,降临福州城了啊!”

    “武曲星?”岛津洋子一心想学会对方如何做果饮,是以并没有在意对方在说什么。

    “是啊,这大乾的武曲星,可就出在咱们福州林门呢。”

    “哦……”

    只见他熟门熟路地拿出了七八种水果,削皮、去核、切片,有的榨汁,有的绞碎。有的碾成浆汁,又加入各种不知名的香露、果粉和配料,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最后,他又从一个小小的青坛中倒出了些梨木色的汁液,又放进几片新鲜的青梅。“这是竹叶青。这里最有名的酒。”他说:“下雨的天气里烫一烫喝,最是暖胃。不过放在这果饮里是为了调味,等一下你试试就知道。”终于,他将呈现海绿色的透明果饮倒进一个纯黑瓷尊中,只听“波”的一声,瓷尊中的液体开始波动起来。一圈圈涟漪荡漾出一阵水雾,其中点点磷光仿佛繁星般闪烁着,妙不可言。

    “果饮好了,”他微微笑着向岛津洋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杯果饮就叫做‘霄汉星河’吧。请你。”

    “好美的果饮啊!”岛津洋子急切地端起了果饮,小心地抿了一口——一阵温润的清凉伴随着难喻的清甜在口中弥漫开来。直沁入心脾,只一口,整个人就好像清透了一层。

    “真好喝啊。”岛津洋子冲他感谢地咧了咧嘴,就再也顾不上说话,一口一口地喝起了这奇妙的果饮来。

    她终于尝到了向往已久的福州果饮,也认识了这么一个有趣而有才的人,感到此次真的是不虚此行。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武曲星?是哪一个?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在意犹未尽的喝完果饮之后。回过神来,岛津洋子又想起了刚才对方说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惊。

    “呵呵。你没听说吗?”他笑了起来,“林家的祖坟,前些阵子突然喷了火,记住,是喷火,不是冒青烟啊。有人就说,是武曲星出在咱们福州了。不久就当现身,据说喷火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说来也怪,这火虽然大,却哪里也没有烧坏,只是有些花木枝叶给烤焦了。”

    “这也太神了吧……”岛津洋子听到他说得如此离奇,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神的事儿还不止一出呢。”他继续说着,又给岛津洋子制了一杯果饮,“就在林家祖坟喷火后不几天,便有一群白鹤飞来,落于林氏陵园之中,徘徊许久,鸣唳多时,方才飞走,这可是大大的祥瑞之兆,人所共见,林氏族中长老纷纷至祖祠祭拜呢。”

    岛津洋子听得有些好笑,对于林氏祖坟因何会喷火,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心里并没有把这种异象和什么“祥瑞”、“神迹”划等号,而对于乾国人惯于把飞来的仙鹤也当成吉祥之物,她一向是不以为然的。

    “只不过飞来一群鹤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岛津洋子品了一口果饮,说道,“鹤是迁徙的鸟类,哪里宜居,便飞往哪里,只不过是碰巧而已,怎么能和武曲星下凡联系上呢?”

    “这是有先例的啊。北梥政和二年,国都汴京正值一年一度最热闹的元宵佳节,每年的元宵节京城都要举行长达五天五夜的盛大灯会,晚上文武百官陪着皇帝在宣德门城楼观赏满城灯火。当天晚上,徽宗皇帝亲自登上宣德门城楼与民同乐,直到很晚才高兴地回宫。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有官员向他来报告,说宣德门上空出现了一幕罕见的吉祥景象。汴京宫城的端门上空突然飞来了一群仙鹤,在城楼上盘旋飞舞,争鸣和应。整个皇城内外,官员、百姓都争相观望,并纷纷赞叹这是太平盛事,真是吉祥之兆,徽宗赶到现场,看到了这一奇观。还见到有两只仙鹤落到殿脊上,久久不肯离去。他非常高兴,回宫后立刻叫人拿来上好的细绢和精致的笔墨颜料,以精微灵动的技艺,亲自把这一奇丽的景观画了出来。这幅画画好之后,徽宗皇帝意犹未尽,又提笔以瘦金体书法作诗题记呢。”他说着,转身取出了一幅画,在岛津洋子对面的墙上徐徐张挂起来。

    “此画名为《瑞鹤图》,真迹现存宫中,我这一幅是眀人仿本,虽非真迹,但作者画技高超,亦得真迹十之七八,是我重金从一位画家手中购得的。”他微笑着邀请岛津洋子上前观看,“今日和姑娘说得投机,姑娘可近前一观,此画我不轻易示人的。”

    岛津洋子起身,细细观赏这幅画,她虽不会画艺。但对中土古画的欣赏却造诣颇深,在这幅画中,徽宗一改从前花鸟构图的常规,把花鸟与风景相结合。这在中土绘画史上可以说是一次大胆的尝试。画中重点描绘了群鹤曼妙的舞姿,立于屋顶的两只鹤。一只翘首观望,怡然独立;另一只刚刚落下,微展双翅。空中鹤群也极富变化,刻画入微,栩栩如生。整个画面给人一种祥瑞之气从天而降的感觉,诗、书、画结为一体。构成完美的艺术境界。

    但岛津洋子却知道,这样一幅展现太平盛世、预示祥瑞之兆的作品,却并没有给国运日渐衰败的北梥王朝带来任何好运。徽宗皇帝在政治上昏庸无能,只在书画方面有精深造诣,他的字体称之为“瘦金体”。是中土古代书法中极有艺术价值的一种书体。北梥王朝在中土历史上是文化最为繁盛的年代,文人享有很高的地位。梥徽宗酷爱书画,在宫廷里设有画院,给画师们以优厚的待遇。徽宗皇帝本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在画院里,与画师们赏画、作画、论画、评画,结果荒废了政事,15年后,金兵一举攻陷北梥都城汴京。在位25年的徽宗皇帝最终沦为亡国之君,御笔《瑞鹤图》也随之流落民间。不知道是哪一年才被收回到大乾宫廷之中。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岛津洋子不想扫了这位颇为风雅有趣的果饮店主的兴致。是以只是连声的赞叹画的美妙之处和作者画艺的高超。

    “姑娘可知,祥瑞之征,其实是做不得数的,所谓祸患积于忽微,智勇困于所溺,昔明皇因为爱美人丢了江山。徽宗皇帝因为玩物丧志(酷爱书画),同样丢了江山。此为史之暗合乎?然徽宗皇帝不去画画。北梥的江山就不会丢失吗?恐怕也不尽然吧?北梥之亡,岂徽宗皇帝一人之过乎?”

    听到他发出这样一通评论。岛津洋子不由得暗暗吃惊,看样子,这位果饮店主,也是个颇有见识的人呢。

    只是这样的人,大乾朝廷竟然不用,任其流落民间,令岛津洋子也禁不住心中暗感可惜。

    “这武曲星,到底说的是谁呢?”岛津洋子回到椅子上坐下,又问道。

    “这武曲星,其实说的就是林文忠公之孙,林文襄公之弟林逸青林爵爷,林爵爷率萨民来归,得了朝廷封赏,要回乡祭祖呢,听说这几日便会到了。这不,出了这祥瑞的事儿,整个福州城都欢天喜地的,这吃果饮的,也格外多了呢。”店主笑着答道,又为岛津洋子调了一杯果饮。

    “说到武曲星,其实依我看,左季皋左大帅才是吧?听说左大帅已经到了福州,去拜过林文忠公,告以收复西陲。”岛津洋子有心想要试探这位果饮店主对林逸青的看法,说道,“左大帅的复疆之功多大啊,那林逸青虽在日本闹得天翻地覆,但却给日俄两国联手击败,不得不率残部退往琉球,求得大乾的保护。未给大乾添一寸之土,反使大乾有与日俄构兵之累,怎么能说这下凡的武曲星是他呢?”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没有林逸青在日本搞的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左大帅是不可能这么快便平定西疆的。”果饮店主笑着将新调好的果饮送到岛津洋子面前,“姑娘可知,俄军为了击败林逸青,从远东大调其兵,先后达二十余万众,虽然最终得胜,但伤亡极是惨重,其在西疆边境之兵也抽调一空,那回匪阿古柏失却后援,我大乾王师才得以速进摧垮之。你想想看,若是没有林逸青在日本牵制俄军,我大乾欲要平定西疆,需得多少兵马粮械?当初左大帅上奏朝廷平定西疆方略,定的是‘缓进急战’,就是为此啊!而林逸青举兵之后,左大帅可不必‘缓进’了,朝廷省却无数兵马钱粮,可以说是林逸青成就了左大帅的大功,功在社稷,这武曲星的名号,自然是林逸青的而非左大帅啊!”

    听到店主的回答,岛津洋子心中不由得暗暗赞叹。

    “呵呵,姑娘是外乡人,可能知道我们福建人,什么事儿都抱团儿,但刚才这番话,却非是因为我们福建人抱团儿向着自己家乡的人说话。实情确是如此,左大帅祭拜林文忠公的时候,也没敢说这功劳就是他自己个儿的。”店主注意到了岛津洋子表情的变化,接着说道。

    “先生说的是,受教了。”岛津洋子起身鞠躬为礼。“敢问先生尊姓大名?以后还要常常请教。”

    “先生二字,可不敢当,我只是个落第的秀才,屡试不中,现如今已然无心功名,只想在这榕城安安静静的生活。今天和姑娘聊得投机,话说得多了些。”店主躬身还礼道,“萍水相逢,日后再见无期,这姓名么。也就不必问了,还请姑娘见谅。”

    “先生大才,绝非池中之物,定有一展鸿图之时。”岛津洋子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先生记着我这句话,它日必有应验之时。”

    听了岛津洋子的话,店主不由得一愣。

    “打扰了先生这么久,喝了先生许多的果饮。无以为报,改日再来谢过先生。”岛津洋子再向店主鞠躬道。

    店主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鞠躬还礼。而当他直起身时,岛津洋子已经消失了。

    “甚么武曲星下凡!林家竖子,尔有何等功业,敢冒武曲之名!老夫平定西陲,功在千秋万代,岂是尔能比的?”

    “老夫白发西征。历尽艰辛,方才得成大功。怎么功劳能够算到你的头上?林家竖子,尔安敢如此欺我!”

    “林家竖子。尔祖林文忠公地下知你如此欺世盗名,定不饶你!须知当年我与尔祖湘江夜话,尔祖将复疆重任委我,所赠手书犹在,我今来福州,便是为了告慰尔祖英灵西疆已复,我还要奏请朝廷,在西疆建省,尔胆敢贪天功为已有,尔祖必当收了你!”

    院子里,左季皋一个劲的挥着胳膊大骂,师爷孔德洪等一众幕僚全都大气不敢出的立在一旁,只等着他骂累的时候。

    左季皋好容易骂够了,但坐下的时候,似觉意犹未尽,正要再骂,仆人恰于此时递上了一杯清凉的果饮,左季皋原本就甚是喜爱这里的果饮,接过后便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便倒不出嘴来继续骂了。

    “到底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你们查到了没有?”左季皋几口喝光了果饮,看着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师爷们,大声问道。

    “回大帅的话,这个事儿……我等派人多方查探,并非虚传,林家祖陵……日前是喷过火,好多的人见着的,还有白鹤来翔,也确有其事……林氏一族想要借此夸耀门庭,大帅……似可不必当真……”孔德洪一边抬头看着左季皋的脸色,一边小心的措着词。

    “就是确有其事,也定是他们林家人搞的鬼!”左季皋怒道,“他们就是嫉妒我的大功,想抬他们家的那个小竖子来压我!才搞出这么些个祥瑞之兆,想要欺瞒朝廷!我这就上折子参他们!”

    “大帅且慢!”孔德洪一听左季皋想要上折子,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劝阻道,“瑞鹤来翔,为祥瑞之征,朝廷是认的,您要是上这折子,不是诅咒国朝吗?万万不可!”

    孔德洪的这一句话提醒了左季皋,左季皋愣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喘息。

    “大帅息怒,我觉着,这个事儿,未必是林家要和大帅为难。大帅那日去祭拜林文忠公时,林氏一族对大帅执礼甚恭,我还记得,大帅当初为林文忠公题写的挽联,林家还给刊刻为一对木联,至今犹悬于门柱之上,可见林家并非欲要与大帅交恶。”孔德洪道,“大帅切莫因一时之怒,为奸人所乘。”

    那副对联是“湘江夜话”仅一年以后,韶光三十年秋,左季皋在长沙朋友寓中听到了林绍穆病死于广东的噩耗后撰题的,联为:“附公者不皆君子,间公者必是小人。忧国如家,二百余年遗泽在;庙堂倚之为长城,草野望之若时雨。出师未捷,八千里路大星颓。”

    这副对联曾是左季皋的得意之笔,表达了左季皋对林绍朱的崇敬之情,意思是他们虽仅见过一面,畅谈过一宿,思想却是相通的。“君子”、“小人”一句,写的是左季皋对林绍穆坎坷遭遇的愤懑不平,“遗泽”是指林绍穆做事为人有古人遗风;“庙堂”、“草野”一句,强调了林绍穆对国家、百姓的重要作用,“出师未捷”,又包含着无限遗恨与痛惜。

    孔德洪深知这副对联在左季皋心目中的地位,那天留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对联还好好的挂在那里,并未有丝毫毁损,是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番论断。

    在孔德洪和其他人看来,左季皋拿“林门祥瑞”说事,其实是很没道理的。

    “话虽如此,而今坊间皆传那小竖子是武曲星下凡,老夫前来祭拜林文忠公,也成了他的陪衬,老夫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左季皋怒冲冲的挥着胳膊,“不行,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未完待续)

    ps:以往14级台风,你站在山下张开嘴就能吃到山上的杨梅。今年17级台风,你站在山下张开嘴就能吃到山上的杨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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