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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奇葩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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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福林承接了老鼠王一个奇怪的工程,莫不是什么地下工事。难道他们所说的大战还需要工程兵?有些上纲上线了。

    但我们还是要去看看,毕竟现在这些事关系到我们仨的人身安全,李小赞生意也不景气,最近他的同行们都开始上手豪华运尸车,竞争激烈。

    我也没闲工夫给老鼠王发短信什么的,直接甩了一个电话,想到竹山上看看你在干什么。老鼠王自然不反对,毕竟我们是他们盟友,要兵合一处将打一家的。

    竹山在平章市外,距离市区要二十多公里,但距离我图南观只有十公里。所以我们上午就到了。

    老鼠王和胡纯上已经在山下等了,停好车。我们一起上山,结果都是些羊肠小路。没有大路可寻。路上我问老鼠王建那东西有什么用,老鼠王跟我卖起了关子,说是天际不能泄露,得到了再说。

    走到一个山间平地,举目一望,草木萧瑟,荒无人烟,果见张福林描述的那样,平地之上赫然立着一座混凝土建筑物,四面都没有窗户,东西两侧只留了两个狗洞一样小门。

    往里面望一望黑漆漆的,确是个很大的空间。

    玄真急不可耐的问,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胡纯上和老鼠王才慢吞吞的给我们解释。

    原来这是一座战场,将来与黄皮大王决一死战,就在这个东西里面发生。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

    李小赞问道,这东西高不过三尺,大活人都钻不进去,怎么能做战场。

    老鼠王解释说,到时候两帮人来到山上,斗志再怎么昂扬,也不能就山上动手,每边的人都先祭起一座法坛,将乾坤符祭起来烧了,凡是在法坛周边的人,都会变小,然后编列队伍,分发武器、旗帜,再一块进入这个混凝土建筑物。

    人只变作小拇指高下,一如花溅春三花镇元局摇扇子的那个小人所变,但他们的妖术要很长时间才能变好,花溅春则瞬间能让人变小,道理是一样的,但实战效果不一样。妖界进战场的这个乾坤符一是运功太慢,二是需要搭法台,并不适合实战。

    人变小进去以后,原来的土堆都将变成山峦,立面的小沟也就变成了河流,一如现今的沙盘。

    双方人员就在这封闭的沙盘里运筹帷幄,行兵布阵,捉对厮杀。尽七十年来都是这么干的,进去之前双方还要抓阄,抓到哪一方就从哪个门口进。刚开始进入还不着急厮杀,双方各派使者,前往对方阵营,叫做点灯,就是用妖术在建筑物穹顶之上点亮一盏明灯。为什么给对方点呢?你点的灯越亮,越是有利于自己。因为敌人在干什么,你可以站在‘山丘’之上,看的一清二楚。不幸死去的小妖们,也不再被抬出来,而是被安葬在沙盘里,久后变作一丁点小骨头,很难被人发现。

    这样一来,外界根本不知道立面会发生什么,也就将社会影响降低到了最小,因此妖界从来没有被外界人注意到过。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种尸道人和黄皮大王都懂得不能破行,不管发生什么事,这是第一位的,不论仇恨也好,自己被控制也罢,一旦破行。外界会蜂起而攻之,犹如入城猛虎,人人揭竿而诛之,任你多高道行的妖,都不会久存于世。尘世间不会容忍会术法的人存在。

    我当日妖术初学到手,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李小赞家给他父亲展示妖法,还在图南观里滥用障眼法,剪个纸鹿骑着招摇。

    看来这些都得收敛收敛。

    另外,大战开始的时候,双方会各派子弟把住入口,不管里面死伤如何,外面不能打起来。从里面出来后,不管是重伤还是轻伤,都不再追打。

    如果有一方坚持不住,逃了出来,就算是认栽了,子弟可以幸免,不予追究。但认栽后,认栽一方的头目要主动负荆,任由另一方人员处置。

    由于上一个战场,年久失修。今年老鼠王和胡纯上重新建了一个。

    入哪行都得遵从哪行的规矩,怪不得黄皮大王来到了平章,却不着急找胡纯上,而胡纯上知道黄皮大王已经到来,也不急着找他。原来另有玄机,多年来人间对妖界的打压,致使他们想出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办法。

    种尸道人虽然邪恶都遵从妖界的法则,所以我以后更得注意,不可让妖术从我这里破了行,到时候两个领域都不会容下我。

    看完战场,老鼠王说要去列鼎楼坐坐,我还惦记着北冥藏本,赶在大战之前,我得学个七七八八的。就算不为帮胡纯上,也得能和种尸道人比划那么两下,要不我们三人的小命可就悬了。

    对此李小赞和玄真老大不乐意,有酒不喝,天地难容。但迫于我的执拗,只能跟我回观。我拿起北冥藏本继续研读。他俩酒瘾上来,就观里炒了几个菜,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人能活到他俩这境界,夫复何求?

    我正静静的修炼,不一会玄真不喝了,兴冲冲跑了进来,冲我说,陶鹤然刚打来电话,呼呼的父亲找到了。

    我一听,心下有些宽慰,这是好事,陶鹤然和他们同事效率还是蛮高的。问道,人在哪?

    玄真说是在警察局。

    我道,那还不赶紧着,给花溅春打电话,一块去警局,解决一个是一个,光剩下睡睡,就好办了。

    玄真急忙给花溅春打电话,花溅春虽是不情愿,刚玩上瘾来,有些舍不得,但毕竟孩子是需要亲人的,总不能一直养着。答应呆着呼呼去警局。

    我们三人开车去接他们,玄真李小赞属于酒驾,我属于无证驾驶,但无证也好过酒驾,毕竟自从买了车来,我也练得差不多了。

    一直不去考证的原因是,太难考了。

    我们来到紫霞山下,花溅春已经把呼呼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山下等候,上了车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一看,陶鹤然的两个同事,小张和小邢正在给苦口婆心的教育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说是,做父母做到你这么粗心大意,真是很可悲,能抚养就抚养,抚养不了让孩子跟她妈妈呀?离异是理由吗?你得负起当爸爸的责任……

    诸如此类,说的那个男子眼泪哗哗的,不住的点头认错,我不是人,以后再也不敢贪两口黄汤误了看孩子。

    原来这个男子是搞特种运输的,自己有一辆卡车,往返于各省之间送货,专门拉别的车拉不了的东西,这次是送了一只老虎给平章市动物园。

    据他自己说,他离异了,孩子跟着他,就是呼呼,但他平时跑运输,天天在路上,孩子又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他只能买了个安全座椅安在车上,跑到哪就把呼呼带到哪?

    虽然自己好喝点酒,但一般是不跑车没生意的时候在家喝,这次出来心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于是就停下车,找了个小饭馆和呼呼吃饭,自己喝了不少酒,回宾馆睡的很死,呼呼不知不觉就丢了。

    小张质问他,你这么大人了,什么事能把你打击成这样。

    那个男子正要解释,突然听见身后呼呼稚嫩的叫了一声爸爸。

    男子猛地回过头来,见到呼呼,上去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泪眼迷离,连声说,谢谢,谢谢你们。

    花溅春站在地下,很有些不自然,未了脱口而出:“方凯?”

    那男子猛地抬头,看了看花溅春,但已经不认识了。

    原来此人就是方凯,多年前自己游览紫霞山,到处留下方凯到此一游的那位,连尸树都没放过。还把花溅春的一株云烟夫人给弄死了,和紫霞山方面打了一个小小的官司。

    世界还是太小,竟然以这种方式见到方凯,让我联想起了栾艳艳。

    玄真随口说了句,花溅春,这就是那个到处留字的龌龊男?

    花溅春没有接茬。

    陶鹤然在侧一愣神,原来花溅春就是她。不住的上下打量花溅春,美女见到美女,所观察的所思想的,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臆测的。

    虽然陶鹤然帮着花溅春隐瞒了诈尸令,但始终没见过花溅春,只听说是我们这帮道士的朋友,就此一见,肯定心间有所触动,美女嘛,总喜欢自己是独一份的,不希望有人在容貌或者被关注度上超过自己。

    陶鹤然看花溅春的眼神就是这样,一来花溅春风姿不俗,二来美貌不输。于是陶鹤然脸上就有些不自然,或无预兆的自己笑笑,又或上下观察花溅春的穿戴。

    原来呼呼的真名叫方小灵。父女相见,方凯喜极而泣,方小灵只是在抓爸爸的脸,揉捏鼻子。

    感人的一幕过后,方凯得知这段时间都是我们在照顾方小灵,感激不尽,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吃饭,给花溅春单位送锦旗。

    花溅春当然不会接受邀请,就要转身离开,方凯恼了,虽然他鼻孔里的鼻毛两厘米长,却也是个性情中人,说道,难道答谢答谢,还还这个人情,你们都不肯?也太瞧不起人了。

    按说要是在平时,陶鹤然也不接受这种邀请,但今天见花溅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惹得自己的男同事都垂涎三尺,性情大变,说道,就是啊,吃顿饭让人家表达个谢意,也很正常,谁没个饭局啥的,至于都这么清高吗?

    要是我们说这话,花溅春头也不回也就走了,但陶鹤然话中夹枪带棒,花溅春回头笑笑道:“去哪吃?”

    女人嘛,就是要把对方比下去,为什么?什么也不为。

    玄真和李小赞本来就喝得上不上下不下,一听这么热闹的饭局,早就坐不住了,开始给方凯推荐平章市特色美食。

    最终定下去吃铁锅焅大鹅。

    方凯坐着我们的破桑塔纳,玄真上了陶鹤然的车。路上李小赞无意间问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啥事能打击到你?

    方凯道,邪乎事呗。

    李小赞、花溅春和我异口同声的说,说来听听。

    方凯道,我送的那只老虎太邪乎,我车是箱货,厢板内壁上挂了很多灰土,临出发前我还在那层灰上记了个修车的电话号码,后来把老虎装进去,运到了平章动物园后,发现那电话号码下面多了三个字,好无聊。

    你们知道,我在路上一直锁着车厢,根本没打开过车厢板。老虎tm会写字!方凯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