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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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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小袖珍情况比较特殊,两人怕一般的宠物医院治不好它,还特意查了一下哪家宠物医院最好。

    到了宠物医院,医生替小袖珍量了体温,做了各方面的检查,果然是景断夏猜想的那样,小袖珍得了犬类传染性极高的致死性传染病——犬瘟。

    “那还能治好吗?”景断夏着急地询问。

    医生看着景断夏殷切的目光,为难地道:“这病看着也拖了有段时间了,又是袖珍犬,治起来不容易,我只能说尽力。”

    景断夏沉默,情绪低落地抚摸着小袖珍的小脑袋。

    聂南朔拍了拍景断夏的背,对着医生点头道:“那就麻烦医生了,尽量挽救这条小生命吧。”

    “一定一定。”医生含笑点头,开始给小袖珍开单子。

    景断夏抱着小袖珍,跟着医生去了替小袖珍开的小病房,把小袖珍放到小床上,医生去准备了药物给小袖珍输液。

    这家宠物医院是市内最大的,也是设施最好的,每个小病房里除了急救设施还为宠物主人提供了陪护床。

    景断夏就和聂南朔坐在陪护床上看着医生替小袖珍输液。

    医生弄完后,景断夏询问:“打完点滴可以带它回家吗?”

    医生笑了笑,摇头道:“最好是住院治疗,小家伙已经这样了,经不起来回折腾,而且外面病菌太多,以小家伙现在的抵抗力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景断夏受教地点点头,“谢谢医生。”

    “不客气,有事可以叫我。”医生微微一笑,离开了病房。

    景断夏看着小床上昏昏欲睡的小袖珍,心里百感交集,拿起小被子轻轻地盖在小袖珍身上。

    “要住院的话,我今晚住在这里陪它好了。”

    “可以雇护士照看它。”

    景断夏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聂南朔看着景断夏小心翼翼照顾小袖珍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这知道的是当他照顾小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照顾儿子呢。

    “如果能治好的话,给你养吧。”

    聂南朔嘴角一抽,“你捡的,怎么不自己养?”

    景断夏瘪了瘪嘴,叹息道:“我想养的啊,可是我要拍戏,东奔西走的没时间照顾它,而且我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它这么小小只,我怕养不好。”

    聂南朔看着小床上已经睡着的小袖珍,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难搞的宠物,但是不得不说小小只是很萌很可爱。当初祁夏也一直想养只小狗,虽然医生也说心脏病养狗没关系的,但是祁夏太感性,小宠物又那么脆弱,万一出了点事惹得祁夏心脏病突发,聂南朔承担不起那样的风险,所以一直没有允许他养。

    现在祁夏不在了,也没人总是吵着要小狗了,看到这样的小宠物,却有了几分亲近的感觉,或许,养在身边,也算是还了祁夏一个小心愿吧。

    “好,我养它。”

    “聂南朔你果然是好人!”景断夏嘻嘻笑着表扬聂南朔。

    聂南朔无奈地弯了弯唇。

    “虽然给你养,但我还是他的小爸爸,我会经常去你家看他的哟。”景断夏笑着,其实这才是他的目的,所谓一石二鸟,既替小袖珍找了个可靠的归宿,又为自己去聂南朔家找到了长久的理由。

    聂南朔眼角一抽,淡淡地应了一声。什么小爸爸,他还真把自己当狗爸爸了?那他难道是大爸爸吗?

    景断夏不知道聂南朔在想什么,拿起手机给小床上的小袖珍拍了张照片,然后去更新了一条微博:

    乖儿子,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和你羊爸爸盼着带你回家呢。

    配上小袖珍的病照。

    聂南朔只看见景断夏拿着手机在捣鼓什么,也没凑上去看,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爸爸,而是羊爸爸……

    发完微博,景断夏一个人嘻嘻地笑了笑,他不知道聂南朔玩不玩微博,但是他并没有去关注聂南朔,他的单恋还没有结束,很多话说出来只是想宣泄一下感情,并不需要聂南朔看见。

    虽然是在一个小小的宠物病房里,但是有儿子和心上人在,景断夏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开心。

    “聂南朔,我们还没有给儿子取个名字呢。”

    儿子……聂南朔眼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这家伙是不是得了什么幻想症?幻想和他有个儿子?

    虽然知道很多养宠物的都把宠物当子女看,但是对于景断夏一口一个儿子,聂南朔还是有些无奈,幸亏他没有说“我们的儿子”……不然他会有种在玩过家家的幼稚感……

    “你怎么知道小家伙是公的?”

    聂南朔这么一说,景断夏才猛然愣了一下,他貌似的确没有注意过小袖珍的性别。

    于是,景断夏拿起手机去问度娘怎么区分狗的性别,然后看了聂南朔一眼,轻轻地掀开小袖珍身上的小被子,轻轻地拨开它一条小后腿,仔细地盯着他的肚皮看。

    “哎!是儿子!聂南朔你快看,是儿子!”景断夏指着小袖珍小肚皮上的生|殖|器官,激动地对聂南朔嚷嚷。

    聂南朔觉得自己现在是一脑袋的黑线,无奈地伸手拍掉景断夏拎着小袖珍一条小后腿的手,抚了抚有些被弄醒的小袖珍的头,然后替小袖珍盖好小被子。

    “你呀。”聂南朔伸手揉了一把景断夏的头,真是无可奈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了个儿子呢,这么激动。

    景断夏尴尬地红了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得行为是那么的不知羞,幸亏没外人在,不然让小袖珍以后狗脸往哪儿放啊。

    聂南朔轻笑了了一声,调侃道:“亏得你是弯的,不然这么重男轻女不得把丈母娘家气死。”

    “我没重男轻女啊,这不是同性相吸吗,不然它要是个女儿,以后还得生狗宝宝,你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她啊。”景断夏嬉笑着反驳,然后又凑到聂南朔身边,没皮没脸地笑道:“而且,我不要丈母娘,我就想要个婆婆,婆家姓聂就最好了。”

    聂南朔看着近在眼前的笑脸,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这句话,他们之间要是不扯上感情,聂南朔觉得相处得还是挺愉快的,但是一旦扯上了感情,一道道鸿沟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能对不起祁夏,也不想伤害这个家伙。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他给了感情上的回应,就再也单纯不了了,眼前这张笑脸,或许也会渐渐黯然失色。

    景断夏知道聂南朔心里过不去祁夏那道坎儿,他也不想逼他,感情可以培养却不能强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等着他,苦尽甘来的日子谁说他就一定等不到呢?反正祁夏已经不在了,只要聂南朔不讨厌自己,他这辈子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给它取个名字吧,我有预感它一定能活下来。”景断夏笑着转移话题,脸也转过去看着小床上的小袖珍,不再看聂南朔。

    聂南朔能感觉到景断夏的隐忍,也正是这份默默的坚持让他不忍心再次说出残忍的话,毕竟前几次的后果他也看见了,这家伙看着阳光,实际上倔的要死。

    “你取吧。”

    “要不就叫儿子好了。”景断夏笑道。

    聂南朔无奈沉默。

    景断夏又自说自话地摇了摇头:“不行,它是我们的儿子,不能让别人也叫他儿子!”

    聂南朔头疼得抚了抚额,果然,我们的儿子……他果然说了这句话……

    “那叫羊羊,你觉得怎么样?然后跟你姓,叫聂羊羊,哈哈哈哈~”

    景断夏开始自说自话地笑起来,嘻嘻哈哈的好不开心。

    聂南朔心里虽然无奈,但是看他笑得这么开心,倒也弯了弯唇,轻笑了一声,道:“谁捡的像谁,你这么闹腾,叫闹闹好了。”

    景断夏不满地停止了笑声,看着聂南朔问:“我很闹腾吗?明明是安静的美男子!叫它文静!”

    “你确定要给它取个这么女气的名字?”

    景断夏瘪了瘪嘴,“一只狗,它能懂什么是女气?额……要不叫美男好了!”

    聂南朔沉默地看着景断夏,一副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的样子。

    景断夏尴尬地挠了挠头,沉默了一会儿,冥思苦想后,若有所思地道:“它是被丢弃的狗,那就叫丢丢好了,这说明以后不会再被丢弃,就叫聂丢丢,好不好?”

    聂南朔不明白他那套理论是从哪里来的,但是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东一个名字西一个名字,想来是已经确定下来了,也就没什么异议地点了点头。

    “好,听你的。”

    聂南朔同意了,景断夏满足地笑着,好像那不是一只宠物狗,而真的是他们的儿子,他为他们的儿子取了名字一样。

    聂南朔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想到办公室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叹了口气,对着景断夏道:“那我先回公司了,有事打我电话。”

    景断夏点点头,有些不舍,今天这种温馨和谐的气氛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存在。

    “好,那你晚点会过来吗?”

    景断夏的眼神带着期盼,聂南朔有些不忍心拒绝,但是公司事情实在太多,思索了一番后才道:“今天估计得加班,我明天再来吧。”

    景断夏心里有些失落,但是毕竟心上人已经陪了自己那么久了,浪费了那么多工作的时间,也不能再拖累他了。

    “好吧,明天记得给丢丢带点好吃的零食过来,我猜医院的伙食它不一定想吃。”

    “好,我会记得的。”

    聂南朔出了病房后,先去给小丢丢办理了全程住院手续,一次性把费用全都交了,这才离开医院回公司。

    晚上,景断夏打了电话给景入秋告知情况,然后自己在医院周围买了点吃的,又给丢丢买了些小零食和小玩具,这也幸亏早上从聂北凌那里敲诈来了几百块钱。

    小丢丢输液后状态好了些,有了些精神,景断夏喂他吃小零食也吃了一点,虽然吃得不多,但是它愿意吃东西,景断夏就很高兴了。

    和小丢丢玩了一会儿后,精神不是很好的小丢丢又开始昏昏欲睡。景断夏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助他入眠,看了看时间,快要十点了,这个时候还不来的话,聂南朔今晚是真的不会来了吧。

    看着小丢丢睡着,景断夏拿起手机纠结了一会儿,以免聂南朔正在加班被自己打扰,最后还是没有播出那个号码,连短信都忍住没有发。

    一个人在小病房里放空了一会儿,景断夏躺在陪护床上渐渐地也睡着了。

    凌晨一点不到,聂南朔拎了两大袋东西来到小病房,一袋是给小丢丢买的吃食和玩具,还有一袋是给景断夏买的解闷的零食。

    轻手轻脚地把两袋东西放到墙角,小丢丢警觉地醒过来,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聂南朔。

    聂南朔微微一笑,走过去摸了摸小丢丢的绒毛,小丢丢伸出小舌舔了舔聂南朔的手指。

    聂南朔在这方面本来是有些洁癖的,但是毕竟是自家的小狗,又是生病中想要依赖人的小狗,也就没计较,摸了摸它后才去洗手间洗了洗手。

    洗完手后,聂南朔又去看隔壁大号床上的景断夏,睡得正香,但是却没有盖被子。聂南朔替他把被子盖好,也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景断夏的脑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时候不早了,聂南朔也没有再离开,出去让医护人员帮忙又搬来一张陪护床放到景断夏那张床边上,就这么将就着躺下,也在这小病房里度过了一晚。